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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是深夜,房间里很安静,陆锦知放缓了呼吸等着何况的回答。
低低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撩着陆锦知的耳朵,何况平时说话温和平缓,很少附带多余的感情,此刻陆锦知莫名的觉得声音里有一丝撒娇的期待意味,在安静的环境里拨动着他的心弦。
陆锦知心跳漏了一拍,喉咙有些发干,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间,嗓音暗哑:“明天回,想我了吗?”
陆锦知又问了这个问题,如果说第一次问是带着打趣的轻松意味,刚才这次明显带着刻意地引诱,就像是…在和他调情。
何况脸上泛起热度,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抱枕的边缘,静了片刻嗓子里才发出一声“嗯”。
陆锦知满意地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也听出何况有些害羞了,顿时有一种两人隔着电话偷偷做坏事的微妙感觉,愉悦道:“你让我又担心又思念,何况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他说这话明显是在耍无赖,怎么都怪在了自己头上。
“嗯?”何况反应了一会儿,“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他今晚说话嗓音一直低低的,陆锦知觉得何况在撩人,他准备提点一下何况,但是转念一想,不用何况给了,他要自己回家后主动去取。
陆锦知喉结滚了一道,嗓音磁性又蛊惑:“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何况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下去,他拍拍脸在客厅吹了吹风,才洗澡睡觉去了。
刘秘书订了最早的一趟航班,陆锦知调整了技术部工作计划,直接坐上了回去的飞机。
到公司又处理了这几天积压的工作,期间给何况发了个消息,告诉他已经回来了,又给部门开了会,等都结束了已经傍晚了。
陆锦知心里莫名的有些焦急,他想快点儿回去见到何况,压着超速线一路开车回了家。
等到门口心里突然平静下来了,他知道何况就在家里等着他。
何况正在厨房做饭,上次本来想做鱼汤面,被陆晨来蹭饭打断了,这次又煮了面条,奶白的鱼汤泛着香气,鱼肉微微煎焦一些,铺在面条上,再撒上一把葱花,配两道爽口的小菜,何况很满意。
何况刚端到桌上,陆锦知就推开门大步走了过来,搂着他的腰在唇上咬了一口,满足地谓叹:“好香。”
何况抬眸眨了眨眼睛,得意道:“我做的鱼汤面闻着就很香。”
陆锦知看着何况的小表情,眼睛弯起,又贴了一下他眼尾的小痣,抓住机会又撩了一下何况:“我说的是你,好香。”
何况敏感的颤了颤眼皮,垂下了眼睛,抬手拉过他:“先吃饭吧。”
陆锦知虽然饿了但坐在何况旁边他也不着急吃了,他喜欢看何况吃饭,永远微微低着头细嚼慢咽,即使吃面也没发出什么声音,拿着小勺小口地喝汤,安静的样子触及了心底的柔软。
何况感觉陆锦知不吃饭粘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索性问他:“你不尝尝吗?”
陆锦知不得不调整了姿势,低头吃了几口鱼汤面,确实爽滑劲道,味道鲜美。又是何况的拿手菜,只是此刻他心思活跃想做点儿别的事。
他看着何况放下了筷子,擦了嘴角,一副吃好的样子。陆锦知站起身探到何况身边,两人的距离一拉近,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又包裹住了何况。
何况没动微微僵着老实地等着陆锦知下一步的动作,陆锦知哪能看不出何况的变化,他心里想逗何况的念头又上来了,指腹轻轻摩擦着何况柔软的唇,也不出声儿。
何况受着陆锦知的动作,有些不自在,抬手攥住他的指尖,轻声问:“怎么了?”
陆锦知直接把何况抱起来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掐着他的腰,他看着何况笑,但是眼神里似乎浮上一层欲念,直直地落在了何况的脸上。
何况不太习惯这个姿势,特别是在餐厅这个环境里,暖色的灯光打在周围,又暧昧又充满试探,平时的陆锦知才不是这个样子,怎么出个差变化这么大。
他不好意思开口,依旧维持着自己一惯的被动的态度,等着陆锦知说话。
陆锦知感觉到了何况整个人状态有些隐隐的改变,好像突然放松了,便直接抱着他起身贴着他的耳朵说:“刚才鱼汤面没吃饱,现在要吃点儿别的东西,可以吗?”
陆锦知今天有些兴奋,带着何况从卧室到浴室又去了试了画室的新沙发,新沙发果然又大又软,何况的膝盖也减少了摩擦,但是全身酸软,特别是小腹酸得很不舒服。
何况趴在陆锦知的身上静静地喘息着,陆锦知温热的手拍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抚平他细细地颤抖,又安抚的贴了贴他的脸颊和眼尾,魇足地舒了口气。
他把何况抱回浴室收拾好塞回被子里,又摸了摸额头,担心折腾一晚何况又发烧了。见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何况累得没什么反应,只是眼尾红红的,意识模糊得时候想到又可以用一个床头柜里的测试纸了。
夏季一转眼就过去了,入秋之后天气转凉了,这是何况在陆锦知家度过的第二个季节,别墅周围树叶变黄,纷纷扬扬地落下,景色不错,何况直接搬了画架出来写生。
这段时间陆锦知公司员工加班比较多,快到年底了又开始忙碌了。陆锦知吩咐刘秘书订一些下午茶犒劳一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