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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洒洒走人。
徐正阳刚回到家就接到他姐的电话,也不急着接听,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电话一接通徐莹开门见山的说了他几句。
徐正阳虽然没反驳,但徐莹也知道他全当耳边风,不浪费口水念叨了反而关心起他最近的生活。
徐正阳顺着杆子往上爬,叫徐莹明早找拖车公司的来把他车拖去保养修理一下,以防哪天突然在路上开着就抛锚了,还说自己这套房卖出去了,新房没装修好要去她那住几天。
徐莹无语的问他要不要脸,徐正阳不要脸的说:“反正你不婚主义者,又不可能突然带男人回家,哪有什么不方便…”
徐正阳话没还没说完先把他姐气得挂电话了。
隔天车徐莹来提走了,徐正阳把自己安顿去了顾绒齐家,顾绒齐觉得挺亏的,这人情换得血本忒大,又当司机又当保姆的。
关键老婆八字还没一撇,他多方周转费劲心思得来顾惜临回国的下机时间,热心热肺的冲到机场去人扑了个空。
徐正阳后来得知他嘴里的女朋友是顾惜临后就一言难尽的闭嘴了,顾绒齐真是他见过最锲而不舍脸皮墙拉厚的单相思狗。
三人都是高中同学,徐正阳高中对顾惜临的认知几乎全来自顾绒齐,顾惜临颜控,这傻逼护肤减肥带牙套健身假期里各种骚操作,顾惜临喜欢上进的男生,这傻逼就算装都要装得逼真,放个周末背一书包书回家丢沙发里,星期一早上再原封不动背回去。
时间过得太快,后来人赶人的就毕业了,好多人心愿未满的遗憾告别,或者继续纠缠不清,几乎所有人都这样,但徐正阳不同,他似乎从来都是了无牵挂的,最逍遥恣意。
徐正阳也闲不住,没住两天就跑深圳去了,顾绒齐羡慕得不行,这人说走就走。
徐正阳自知这几年和社会脱节挺大的,到不同地方走走也是想到处见见世面看看变化,瞧瞧这社会发展速度有多快,再赴个约。
臭猴在深圳,他倒是混得不错,是个小有名气的篮球明星,篮球也是碗青春饭,他现在正朝赛下转,技术指导加一周三次直播,养活自己一点不难。
徐正阳到广东跟他一起吃过两顿饭喝过两次酒,和老黄吃饭的时候察觉不出两人矛盾有多明显,但臭猴不一样,他向来是直肠子,藏不住情绪,这人到如今都对老黄耿耿于怀。
徐正阳入伍这几年好像错过挺多的,最后一次喝酒,臭猴醉了,拍着他的胸脯子问他,“你说人怎么就能这么倔,真他妈太狠心了,从来!从来!他对我一句挽留都没有,他妈个没良心的玩意。”
……
徐正阳回来那天难得赶上天晴,倒不是能见太阳的天气,不过没下雨就算好了,他打了张车去旧房子看看,中介说他房子里还落了点东西。
换房是早就打算好的,停车不方便,毕竟零一二年就建的老小区,要求不能太高,说起来余遂家也在这一带,而余遂怎么看都不像没钱的人,不知道这人怎么跑这么偏远来住房。
这时前头的司机突然跟徐正阳说话,“我昨天还来过这的,就这条路,一模一样。”
“是么。”徐正阳回应他。
司机说:“就这条路,我昨天拉了一男乘客,报的地址就你上车跟我报的那个一样,不过昨天我把人拉到地点后那人没下车,在车里坐了两分钟,然后又跟我重新报了个地址。”
徐正阳这栋楼有十几套公寓,他很久没回来不清楚周围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听司机这么说随便胡茬道:“估计两口子吵架了,不敢回家。”
司机说:“瞧着像,那男人挺帅挺年轻的,车都没敢下,只敢从玻璃窗往楼上看了几眼。”
徐正阳笑笑,他让师傅等着他,去楼上拿点东西就走,他刚抬着纸盒坐回车里,雨又跟着下来,司机抱怨说:“这破天气,雨说下就下的,昨晚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有大暴雨的。”
徐正阳叫师傅把他送去了酒店,洗完热水澡出来手机里一堆消息。
臭猴建了个群,宋园园,杨意决还有他在群里,以前一起穿一条裤衩一起挤一张一米五宽小床的日子很令人怀念,徐正阳把老黄也拉进群里,臭猴没吭声。
这次出去他也没有一直待在深圳,杨意决不像阿周那样消息全无,他跟臭猴一起驱车去找人耍了两天。
现在群里最活跃的是宋园园和杨意决,两人都是体育老师有得聊,徐正阳适当的也进去暖了下场子,几人约好有机会一起聚聚。
他又去逛了圈朋友圈,他朋友圈挺简单的,加上这次回来换了新号加着的人还不是很多,余遂发的朋友圈很容易见着。
显示昨天晚上一点多发的,一张天气预报的配图,文案()只有两个字:下雨。
徐正阳发现余遂朋友圈不多,唯有的几条全是关于天气的,简直就是活在朋友圈里的天气预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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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遂知道徐正阳去深圳了,从顾绒齐嘴里听来的,顺道得知了他正在换公寓的事情。
关于徐正阳的消息,以前是在学校的各个角落里听来,后来中断了八年,现在又偶尔从顾绒齐这里得知。
但余遂从来都只是一个沉默的听众。
周末余遂又替林老跑了趟母校,结束研讨,余遂婉拒饭局回了林老那陪他吃饭,余遂是个藏得很深的人,林老还是捕捉到了点什么,吃饭的时候就问了嘴,“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