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真的开心。
    这种人，自带忧郁气质, 但却是像丢了魂。
    莫妄不想拍没有灵魂的照片，所以即使觉得陈言的脸鬼斧神工，仍旧没有提过为他拍照。
    现在就不一样了, 长得还是一样的, 身边多了个人, 心上的迷雾就消失了。
    眼睛也亮起来了。
    莫妄为他开心：“陈言哥, 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着急回国了，一天也不愿意多呆。”
    陈言笑着看向站在身旁的阮嘉，阮嘉没说话。
    里面有人叫莫菱，莫菱应了声，扭头跟陈言说：“我先去忙，等会直接找我。”
    陈言点了点头，莫妄领着他们往内场走。
    “小落笙。”
    半路上遇见了莫西，他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装，头发比之前长，用小皮筋绑着，留了一圈胡茬，一双眼睛深邃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文艺工作者的魅力。
    捶着肩膀走到阮嘉身边。
    “真的过来帮老师干苦力了？”
    “嗯。”
    阮嘉看到莫西，脸上扬起了笑意，比在场外多了几分真实。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
    莫西插着腰，真就正儿八经的环视了一圈内场。
    之后笑道：“你在这好好玩就行，要真累坏了，陈言可不能依。”
    说着看向陈言，两个人的个子差不多高。
    不同于对阮嘉，看到陈言，莫西整个人都不好了，苦水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你终于回来了！我被我爸拎着耳朵骂了好几天了，你终于来解救我了！”
    陈言嘴角的弧度不大，声音也平平的，却有笑意：“事情刚处理完。”
    莫西朝着陈言眨了个眼，瞥了一眼不远处，跟莫妄对了个眼神：“兄弟，说好了互帮互助的，那你在这，我俩遛了。”
    陈言微微点头。
    他们早就盼着陈言来了，因为一贯是这样，只要陈言在，莫菱都想不到他们。
    会场里有一些陈言的学弟，还有莫菱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陈言原来总往这边跑，所以大家都认识。
    阮嘉一直跟着陈言在场内乱晃，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虽然她以前也被邀请看过秀，但是都是当天到的，没想到一场活动，竟然要下这么多功夫。
    “我能做什么？”
    听到阮嘉主动开口，陈言有点受宠若惊。低头看着她。
    “想帮忙？”
    阮嘉点了点头。
    不然多不好意思，老在这闲逛。
    陈言却说：“你什么都不用做，全程跟紧我就好。”
    阮嘉忍不了了，是在嫌弃她什么都不懂？
    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为什么？”
    陈言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一边隔空跟打招呼的工作人员颔首，一边说：“你今天是我助理。”
    阮嘉：“？”
    “我的助理被你的助理拉去玩了。”
    阮嘉：“……”
    表面功夫不能丢，阮嘉脸上仍挂着笑意，语气却有点咬牙切齿：“你讲不讲道理！”
    明明是他自己一大早，说让卓浩带圆圆出去玩的，结果现在他怎么又厚颜无耻的让自己给他做助理。
    陈言挑了挑眉：“不讲。”
    看阮嘉的表情，陈言收敛了唇边的笑意，咳了两声，语气变得正经了几分：“逗你的。
    等一下跟着老师把过程全部对一下，总有能帮上忙的。”
    ～
    一整天，除了吃饭时间，阮嘉一直都跟着陈言，看着她跟莫菱一起事无巨细的商量大秀的细节，才知道作为一个设计师的强迫症到底有多重！
    没回国之前，陈言已经看过这个大秀的策划案了。
    莫菱拿出模特的面试还有试装视频给她看，还有就是最终确定的参演模特名单。
    莫菱跟陈言讲的时候阮嘉发现，原来模特和演员一样，在驾驭它的时候，需要先理解它。
    就像自己，在试镜的时候需要说出自己对这个人物的理解，模特也是一样的，需要根据舞台效果和这个衣服主打的特色来说出自己对这个衣服的理解。
    阮嘉看着视频，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早就已经震惊的不像样子了。
    陈言微微转头跟她解释。
    “设计师眼里，这些不仅仅是衣服。”
    阮嘉点了点头。
    她很多环节都听不懂，因为她不懂设计，但是听陈言跟莫菱讨论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因为那是两个都很热爱这个行业的人，人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候，是会发光的。
    而且陈言一直关注她的情绪。
    偶尔有些阮嘉不懂的地方，陈言都会耐心的给她解释，为什么要这样。
    陈言说话总是一针见血，所以阮嘉也从一开始递递草图文件什么的进化为偶尔可以在一个环节上提上自己的一些建议。
    阮嘉对于这种活动，还是有些稚嫩，但是正因为稚嫩所以很多天马行空的想象，陈言都会耐心的听，然后记下来润色后转达给莫菱。
    次数多了，莫菱看向阮嘉的时候眼中都充满赞许之色。
    还玩笑般的跟陈言说：“为什么不早点把她带来，那我的策划就省事多了。”
    看着自己有些意见被采用，阮嘉转个了脸看向陈言，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的，眉眼弯了下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晚上回去的时候，阮嘉脸上的笑意都还没有消散，走在前面，脚步都轻了不少。
    陈言帮她拉开车门，阮嘉钻了进去。
    看着她眉目舒展，陈言没有戳破，不然，等下少不得又要别扭。
    “今天累不累？”
    阮嘉摇摇头。
    “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