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牵到彼此的手,围成一个圈。
    下一刻,一股巨大的浪潮扑面而来，好像地上突如其来的狂风,好在几人牵在一起，不至于被吹得七零八落。
    他们被浪潮掀到一丛珊瑚旁，多萝娅及时抓住了珊瑚，带着几人躲到后面。
    等到海浪平息，几人朝着意外源头的方向看了过去，纷纷愣住了。
    那是他们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了。
    似鱼似鸟，模样混沌。身形庞大，却灵动而轻盈。
    它是怪谈中的守护神，是童话里的大鱼，是集万物灵魂于一体的概念。
    “它已经很久没出现了，”多萝娅解释道，“不要害怕，它不会伤害你们的，它每次出现会掀起很大的风浪，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消失的是浪潮，也是它。
    它已经远去，消失在幽蓝的远处，明明深海被各种奇妙的生物照得足够明亮，可大家依旧看不见它离开的方向。
    看不到它的身影，但众人看到了人鱼宫殿。
    那是被空气包裹起来的一座巨大的城，空气和海水交接的地方好像水面一样，在各种生物光的照耀下生出一种波光粼粼的水波感。
    这座城没有高高的城边，没有划分明显的边界，它的一些看起来都是那么和谐自然，仿佛它就该在水中。
    闪闪发光的高塔，典雅的石柱拱门，是旧时候繁华的古城，却永不落伍。
    对于练云而言，这让她想起了亚特兰蒂斯的传说。
    倘若要细细描述传说里的一座海下之城，这里一定再合适不过了。
    在拱门门口，站着的是多萝娅的“妹妹们”，多萝娅解释她们并不是母后和父王的孩子，只是经常跟自己在一起玩。
    多萝娅带着他们穿过空气跟水的分割层，鱼尾竟然自上而下变成了双腿，并自带着一条蕴含着彩色光辉的白裙。
    练云几人穿过分割层，衣服上的水竟也被剥离在外。
    小人鱼们看到多萝娅落地，连忙七手八脚地拥了过来，拉过多萝娅叽叽喳喳地询问她有没有事，暂短的问话过后小人鱼们警惕地看着练云几人，又藏到了多萝娅身后。
    莉娜听懂了他们的话，悄悄朝练云靠了靠：“姐姐，他们刚才说怕多萝娅有事，已经告诉人鱼族长她跟你走了。”
    “啊，你们不该告诉他的。”多萝娅顿时沮丧起来，“父王一定会训斥我的。”
    不过她没有多说，带着练云几人朝最中央的殿堂走去，路上她双手合十，瞥了一眼练云悄悄祈祷：“希望她能解决父王的问题，我挨骂就不会太厉害了。”
    路边不少人鱼都朝朝几人投来好奇的视线，他们看得出来几人是外面来的。他们虽然知道人鱼族和人族之间的诅咒，但性格温和单纯的他们对外族人持有的最多的感情还是好奇。
    他们还没走到宫殿门口，只见殿门“哗”地一声被推开，一位身材高大的男性走了出来。
    他披着白金色的皮肤，长袍勾勒出身体线条，走路带风，步伐急促。
    他在远远看到多萝娅的一瞬间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朝多萝娅张开双臂：“我的小公主！你去哪儿了！”
    “父王……”多萝娅扭扭捏捏地挪了过去，勉强地笑了笑，“您是要出门找我的对吗？”
    作为多萝娅的父亲，人鱼族长的样貌自然毫不逊色于城中的任何人鱼。
    只见他上一秒还充满慈爱的面孔突然沉了下来，望向练云几人。
    “多萝娅，我让你把人驱赶走，你怎么把他们带回来了？人类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的小公主，你还没意识到。”
    人鱼族长显然认为面前的几位都是人类，听不懂他的话。
    “父王，上次……”
    “没错，你上次就带回来一个，可那不是人类……”人鱼族长扶额，不知道该怎么劝服自家女儿，“上次是出于意外，你是怕担心她死掉才带她回来的，你忘记了吗？为了救那个矮人你把你的珍珠都丢了……人类很多时候都是不可信的。”
    “珍珠！”说道这个多萝娅眼睛一亮，拿出莉娜刚刚递给自己的珍珠：“我没忘记，父王，你看，这是他们送给我的，是不是和我的珍珠很像！”
    多萝娅将珍珠靠近心口，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我能感觉到它，它简直跟我的珍珠一模一样！”
    练云顿住。
    练云同莉娜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读到了“复杂”二字。
    莉娜声音干巴巴：“嗯……或许这就是你的珍珠。”
    “真的吗！”
    “什么？！”
    因为这句话突然看过来的不只是兴奋的多萝娅，还有一脸震惊的人鱼族长。
    他的表情好像在说“为什么我听得懂你说话”。
    多萝娅这才后知后觉解释道：“父王，我忘记介绍给你了，她叫莉娜，她不是人类，是兽人和精灵的混血。哦对了，她的祖母是精灵女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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