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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信誓旦旦的男人,不会想到有天竟真的把人弄丢了。
离开戚家后褚玉去了趟店里,新来的手工师傅建议做些玉石小件,开设个新展柜,试了试顾客反响不错,就继续售卖了。
店长说最近新入一批不错的料子,问褚玉要不要去看看能不能激发点灵感。
褚玉清楚自己不可能再有什么灵感,他不是这块料,早就接受自己在这方面的平庸。
去只是满足个人的好奇心,他喜欢看玉,顺带也把自己收下那块玉的照片给懂行的师傅估估价。
到那看了新展柜摆的玉雕产品,精致倒是精致,但不如家里那块得褚玉的心。
到工作室找到师傅,师傅看第一眼就赞不绝口,“老板,你这块玉不是凡品,简直可以说千金难买,要是我没猜错,是位早收山的老前辈的手艺,能请动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戚鸣野要是在这,鼻子能翘上天,当然不容易,那块玉佩不仅出自名家之手,还在道观里找老道士作过法,玉本身的价值是其次,沾了灵气能驱恶避邪才是厉害之处。
褚玉想了想,又给戚鸣野多转了笔钱,之前那点现金肯定是不够的。
回家半路,戚鸣野的电话打进来,当然,用的是陌生号码,褚玉本不想接,但等红灯无聊,就摁了免提。
“老婆,你刚给我转的是零用钱吗?那我以后工资按月上交?”
开口就让人有挂他电话的冲动,褚玉往后视镜看了眼,这段路上车不多,前面分岔路是出城的。
想拿手机挂断,正好转绿灯了,就先作罢,只能多忍受戚鸣野的胡说八道一会。
不久后,褚玉越发频繁看向后面,有辆车紧跟不舍,怎么看都不像是凑巧同路。
褚玉想也没想就把这件反常的事告诉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时嗓音发紧,“鸣野,后面有车一直追着。”
戚鸣野一改不正经的语调,危襟正坐,“别怕也别慌,我之前在你车上放了个打火机,你等会记得带在身上,万一被逼停,尽量不要起冲突,保证自己个人安全,剩下的相信我,明白吗。”
两人预料的没错,没过一会那辆车就强行超车把褚玉逼停在路边。
虽然戚鸣野说不用怕,那瞬间褚玉还是忍不住又喊了遍他的名字,戚鸣野也急的满头汗,但还是得稳住老婆心态,“不要怕褚玉!相信你男人,我说过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的,不着急啊宝贝,看对方什么来头想干什么,要是图财那好办,咱多少都给得起。”
戚鸣野正劝着,褚玉那头传来车门开合的响声,一个男人弯身抓起手机接话,“戚鸣野,别嚷了,你宝贝已经被放倒了,钱我要,仇我也要报,不然你就等着你的宝贝成为大家的玩乐工具吧。”
戚鸣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厉声警告,“姓袁的,你敢动他一根头发试试!”
袁行正把手机夹在耳边,活动了两下手腕,“晚点你不就能知道我敢不敢了,哦,听说他怕黑是吧,我先关他两天怎么样?关地下室,或者直接找个箱子封起来,要不然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找个狗笼子把嫂子锁里面,用狗链拴着他脖子,外面拿黑布罩个严严实实,这会不会更贴合他当初被绑的经历?”
戚鸣野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姓袁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怎么弄我都没怨言,放了他,用我交换。”
手下跟袁行正示意人转移到他们车上了,袁行正点头,恶劣轻笑回了戚鸣野的话,“行啊,你能找来我就同意换,没本事就别在那吠。”
袁行正说完就摔了手机,眼里布满阴冷狠毒,明面上他是搞不过戚鸣野,但可以暗地里报复回来啊,一个两个,高高在上,把他这种人视若蝼蚁,最后还不是栽在他手里。
一想到这些人跪在他脚下哭泣求饶的脸,心情都他妈要爽爆了。
“搜搜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通讯设备。”袁行正一屁股坐进副驾驶座,语气愉悦的吩咐手下的小混混。
“早搜了,没了,就剩一打火机。”一个年龄小点的咧着嘴笑呵呵回话,随即又不相信的问,“正哥,真能让我们抡他啊?”
“急什么,等给他治老实了,你们想干嘛不行,保管他连反抗都不敢。”
那人摸了摸鼻子贱笑道,“嘿嘿,我就是没见识过有人能因为怕黑发疯,那胆也太小了吧!”
袁行正不搭话了,沉默的在心里盘算着一个又一个丧心病狂的报复手段。
因为先前褚玉说出行计划要搁置,顾延为了不让猫折腾褚玉,先把初十接回去了,卷着袖子刚给猫洗干净吹干毛,亲信行色匆匆闯进来,顾不上房间是顾延的私人领地,象征性敲了下门就进去了。
“老大,三组的人去处理城东那块地的路上被戚二少追尾了,戚二少看起来很着急,把钱包扔给他们就走了,你说,会不会是因为……”
后面的猜测没敢说完,在顾延面前说褚玉任何一点不好的消息,无异于往干柴堆里点火,还是泼了汽油那种的。
手中的猫惊叫了声,顾延迅速稳住心神,只吩咐了一个字,“查。”
等人出去,他自己也马上找到手机给褚玉拨过去,耳边响起冰冷的提示音,心直直沉到了海底。
果然出事了。
电话还未彻底挂断,人已经疾步往外走,手里也没闲着,转而拨打戚鸣野的号码,接通后一句废话没有,直接问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