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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结束,橄榄球蜻蜓们毫发无伤。
    倒是木屋齑粉不时呼啦啦朝下落,许小然的卷毛上又新添颜色,变成洋气的混合奶奶灰。
    不知谁的长棍碰到脆弱的墙体,一大块木条“砰”地砸到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滚到夏秋遥脚下。
    夏秋遥的心情顿时由“队友给力”变成了不可言说。
    这场蜻蜓保卫战,既费力气又费时间。
    再打下去,极可能没打到蜻蜓,却先把小木屋弄塌掉。
    “你们、你们俩个先停下来。”
    夏秋遥跳到两人面前,挥着胳膊比了个大大的“叉”。
    “别打了!”
    “就差一点,再来一次,我们基本掌握方法了。”两人并不服气,举着木棍还要打。
    望着同样跃跃欲试的橄榄球蜻蜓,夏秋遥忙闪到木棍挥不到的安全地带。
    “听我说!你们是打不到的,再试几次也打不到。你们还没发现吗……你俩的速度和蜻蜓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两人长棍再次挥空。
    “也许这就是橄榄球蜻蜓的作用——给大家增加虚假目标,消耗尽我们的体力和时间。”
    ……外加甄别武侠爱好者,外加顺便搞塌房子。
    “别打了!”
    “谢谢,我会加油努力的!”许小然举着木棍跃起,热血澎湃地朝着她的方向大喊。
    这句莫名其妙的感谢,打乱了夏秋遥的思绪。
    ......刚才,她要说什么来着?
    算了。
    夏秋遥拾起混战中掉落的木块,用力朝许小然掷去。
    木块从他的头顶堪堪擦过。
    他身后的一颗松树被击中,木块撞击树干发出“嘭”的巨响,树上歇息的鸟雀顿时惊起四散。
    那几只橄榄球蜻蜓,也忽地散去。
    这要是击中许小然……
    夏秋遥望向自己的手,她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第7章 修房子组队战(5)
    橄榄球蜻蜓散去后,不住蹦高的许小然停了下来。
    许无也停止挥棒。望着许小然和自己手里的木棍,他眼里现出一丝轻微的疑惑,只一瞬,又恢复了啜着笑的淡定模样。
    与许小然新染的墙粉奶奶灰不同,许无头发干干净净,连眼镜上也没落灰。
    “没事我先回屋,梯子还没弄完。”许无说着进了屋。
    屋外只剩下夏秋遥和许小然两人。
    夏秋遥摆摆手,示意他到远离小木屋的空地上。
    许小然将手里的木棍扔到一边,不安地按着额头,“秋遥姐,刚才没误伤到你吧?”
    得知无事后,许小然长长松了口气:“所以刚才......你也没有对我们喊加油?”
    夏秋遥甩他一个“你在想什么”的眼神,“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许小然一怔,撸起袖子看了看,又摸了摸胸腹处,“放心没有,那些大个蜻蜓只是躲闪,并没有攻击我们。”
    “没受伤就好。按它们体型大小和速度来看,这些蜻蜓攻击力应该不弱,但却没有攻击你俩。难道真像我那时说的,它们目的就是把你们耗在游戏里?”
    “大概是……”许小然挠头,“当时你说了什么,那会我头脑很不清楚,一点都不记得了。”
    夏秋遥皱起眉头:“先不用理我说的,都是些没证据的推测。倒是你,头脑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那感觉像是玩游戏上了瘾一样,什么都顾不上,满脑子只想着下次一定就能击中了。”许小然有些不好意思,“你仿佛站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和我们说话,说出的话好像文言文——每一个字都熟悉,但连在一起,就模模糊糊听不明白意思了。”
    他挠挠脑袋,一次性的墙粉奶奶灰在空气中漫漫扬扬散开。
    “奇怪的是,那些听不明白的话飘到脑子里,就通通变成了‘加油’两字。虽然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但一抬眼看到大个蜻蜓,那一点点不对劲就都忘了。”
    说话间,空气里弥漫起薄薄的雾气。
    “听到加油就更起劲了。这些蜻蜓,大概能迷惑人心……”
    “那时候,就像迷瞪……”许小然挠着脑袋,低头努力回忆。
    “先进屋——”
    夏秋遥拽起许小然,飞速跑回屋檐下。
    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空地周围的雾气便如火锅涮久浮出的那层白沫,越来越黏稠。
    ……远处月亮队的巨幅马赛克已经看不见了。
    轰隆隆——
    几道晃眼的白光劈过天空,狂风四起,沉闷的雷声随之而来。
    她想起蜻蜓出现还有一个最最简单不过的原因……
    要下雨了。
    夏秋遥进屋喊人,众人火速将堆在门廊上的木料、草堆搬回屋。
    最后几捆木料搬完时,豆子大的雨点骤然落了下来。
    屋外修葺进程还差一半,但继续修补是不可能了。
    狂风和倾盆暴雨之下,诡异厚重的白雾仍没消散。森林与白雾融为一体,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木屋里面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屋外瓢泼大雨,屋内蒙蒙小雨。
    头顶的灯泡“滋啦啦”忽明忽暗地闪着,一副随时要罢工的样子。
    大家都集中在客厅的一头。
    唯一的卧室没人想进,里面虽不怎么漏雨,但气味十分销魂,床上的被褥上尽是猩红发黑的霉点,让人不敢细想。
    不知该说他们是幸运还是不幸,漏的最严重的地方刚好在洗手池附近,如注倾下的雨水顺着屋顶的小缺口,径直进入下水系统。
    但就这样,水池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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