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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开口。
“你说。”
“师父你先说。”
“……”
郁昕借着开车直视前方的便利不用去面对小骆现在的表情,他一口气说出来:“没什么,就今天下午不小心摁到你这件事,师父跟你道个歉。”
说完后郁昕就开始忐忑地等。
安静的几秒过去后,他听见小骆低低地笑了一声,用下午和夏南西一样的语气说:“这些接触很正常的啊师父。”
怎么一个两个都说正常,可他上学的时候确实没跟男生发生过这么亲密的接触啊。难道是大家都知道他比较能打,所以让他错失了男高中生以及男大学生的快乐体验?
“那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也和别人这样过吗?”郁昕问。
骆隋帆犹豫了一瞬,他能感觉到郁昕这一天下来的拘束,如果说实话,郁昕说不定又要别扭多久。
他说:“嗯,有过的。”
郁昕握紧了方向盘,听见答案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放松还是不爽。
他的小骆竟然以前就被别人这样那样摸过,可能还亲过脸,可能还,谁知道还特么亲过哪。
郁昕舔了下后槽牙确认,是的,他就是不爽。而且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大概就是自家地里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两人各怀心事地又陷入沉默。
车进入四环后,周边商店便开始增多,路上也有了车流,等开到三环,几乎每条街都是亮堂堂的电标,馨德街也不例外。
这片一部分是宛城还没改造完的城中村,一街之隔的另一边便是豪华的CBD,郁昕说:“小骆,给个具体地址。”
“师父,你看这片人挺多的,治安也好,我就在这儿下车吧,两步就到,要不你到前面调头还麻烦。”骆隋帆一双长腿收回,坐得有点拘谨。
郁昕拒绝的话本来都到嘴边了,但看小徒弟难以启齿的样子,衣食无忧二十余年的小少爷突然无师自通地悟了——
小徒弟一定是因为窘迫,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住的地方。
之前和拟音师来采风的时候他大致了解过,这片还有很多筒子楼拉手楼没拆,一些房主甚至把本就逼仄的房屋改造成青旅。
说是青旅,其实就是一个开间里摆上六七张上下床,中间留下的路两个人同时过都得侧身。主要是便宜,很多来务工的人都会住在这里。
小骆之前刚被骗了钱,现在生活肯定很拮据,他不想带自己过去,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把自卑的伤口给别人看。
郁昕心里一阵酸痛,他回去一定得想个办法。
“行,那你就在这儿下车吧。明天周六好好休息,周日上课见。”
“好,谢谢师父。”
目送郁昕开车离开后,骆隋帆走向街对面的豪华CBD。
——
周日清晨,骆隋帆正在酒店和助理交代公司业务时,收到郁昕一条语音消息。
他点开放在耳边,似乎还没睡醒的人一边打哈欠一边说:“小骆小骆,起床了吗,醒了就早点来工作室,有任务给你——阿西,小金下去!”
消息末尾还听见两声狗叫。
骆隋帆又播放一遍,他知道郁昕已经如愿养了金毛,郁昕也和他吐槽过这只家伙越长越大,站起来都能搂住他的腰,再长下去估计还能袭胸。
骆隋帆低头笑,脑补出头顶乱糟糟鸟窝的小师父无奈把狗子扒拉下去的画面。
有点羡慕,嫉妒,嘴角却是助理从没见过的温柔,。
跟着骆总一路夺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小王突然一哆嗦,这个男人,他不正常。
骆隋帆到小桔楼后没等几分钟郁昕便也到了。
骆隋帆猜他起床急没吃饭,把路上买的奶黄包递过去:“师父,先吃点垫垫。”
郁昕咬一口奶黄包,奶心又甜又糯,简直完美!
美中不足就是有点噎。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骆隋帆就已经把拧好的牛奶递到他嘴边。
郁昕喝得有点心虚,这奶好像在央视有广告好几块一瓶?
罪过罪过,他这一顿要让小徒弟本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了。
但没事,因为他即将要解决一个大问题。
郁昕带骆隋帆上二楼,他有模有样地说:“你也知道咱们这里比较偏,然后工作室的设备又都特别贵,所以经常没个人看着我和东北就挺不放心的。”
说着他打开二楼一间房。
之前郁昕有一段时间跟有强迫症一样不停返音,搞得太晚便不想来回跑,所以在二楼布置了一间卧室。
空调电视衣柜书桌都非常齐全,怎么也比十几块钱一晚的民宿要强得多,而且连上下班的时间和路费都能省下。
“师父……”
“哎呀你别嫌委屈啊,咱可说好的第一年你是我们的免费劳动力。以前我在这里住过一小段时间,床单被罩一会儿给你换新的,其他你就将就将就吧,小长工。”
郁昕拍了拍骆隋帆肩膀,觉得自己这一番说辞简直天衣无缝,既改善了小骆的住宿条件,又顺理成章地保护了他的自尊心。
很好,这师父当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你俩来挺早啊,干嘛呢挤一块?”夏南西上楼刚好看见两人,郁昕摁着骆隋帆肩膀抵在墙上,跟拍偶像剧似的。
来之前郁昕找夏南西串过词,夏南西答应得好听,转头就笑得意味深长,他贱兮兮问:“昕哥,你不是说只让老婆和狗碰你的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