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冷邪厉扶着沙发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身体扭了个麻花，猛地朝桌上一趴，“呲呲呲呲呲哗――”
    厉望眼疾手快地拿走酒杯，再次为自己的话感到后悔：“……”
    冷邪厉两手举过头顶，边呜呜囔囔乱喊，边一张一合做着喷水的动作。
    还好他们在角落，没多少人注意。厉望便由着他闹了一会，结果一不小心被踹了一脚。他终于感到几分不耐，按住冷邪厉的腿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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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没拽下来，裤子倒扯下来半截。
    厉望看着露出来的粉嫩的佩奇和乔治陷入了沉思，冷邪厉费力扭头，眼神迷茫：“我……我是不是漏干粉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摸，那像块嫩豆腐似的，一碰还颤了几颤。
    厉望喉结微动，刚想说话，冷邪厉就委屈起来：“我的壳呢我的壳呢！我是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呜呜呜，我不是清清白白的灭火器了……”
    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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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着脸，提上冷邪厉的裤子，顺手将他从桌上提溜起来，在这乱动过程中，他胸前扣子也开了几颗，隐隐窥见雪白上泛起的粉红。
    厉望按了按太阳穴，认命地给他整理衣服。他还不安分地乱动着，一下子打着了厉望的脸。厉望心头火起，利索地把他翻了个面，照着屁股就是狠狠一下。冷邪厉浑身一抖，手不自觉地扣住了沙发，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厉望扳过他身子，就见他睫毛上挂着的一滴泪颤巍巍沿着脸落在衣服上，晕出一片浅色。
    厉望有些不自在，强装镇定道：“干什么？又不疼。”
    “……”冷邪厉脸色涨红，喉结上下动了动，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厉望凑近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先声明，我不会道歉的。”
    冷邪厉一把抓住他的手：“我……哇！”
    被吐了一身的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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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全球排名第一的手工定制西装！就两件！就两件！厉望气得面容扭曲，
    他想拽住冷邪厉的衣领质问：“你赔得起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但一想按他身世，估计还真赔得起，他只好憋屈地把话咽回去，再次脱下西装，泄愤似的扔进垃圾桶里。
    ……这动作怎么有点熟悉，他为什么要说再次？
    厉望深呼了一口气，抿起嘴唇，狠狠踹了脚桌腿。
    ……几秒后，一瘸一拐的厉望扛着睡死过去的冷邪厉，慢慢挪下了楼，他那微微发颤的双腿，抖成帕金森似的手以及不停出汗的额头，再加上他高大威武的身影，简直充满了令人唏嘘的悲壮，恨不得当场给他配一首《二泉映月》。
    厉望把他扛到楼下，喘了口气，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再一低头，冷邪厉已经抱着垃圾桶，不知嘟囔着什么。
    厉望嫌弃地皱起眉，身子还是很诚实蹲了下去，模糊听见一句“小矮子……成功……注意”。
    什么小矮子，垃圾桶吗？厉望不屑地笑了笑，刚起身，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口哨。
    是之前在楼上的那个男人，他怀里一左一右依偎着两个男生，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年龄不大。男人显然喝了不少，身子晃了一下才站稳。他瞥了眼冷邪厉，舔了舔唇，又看向厉望：“厉少，你这‘朋友’看起来喝了不少，要帮忙送去酒店吗？”
    厉望像是没听见，整了下袖口，又理了理领口，直到那男人变了脸色，才漫不经心地看向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怎么，你还操心我朋友的事？”
    他明明是笑着的，那人看了却是一个哆嗦，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强撑着道：“厉少，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拿这两个和你换怎么样？”
    厉望嗤笑一声，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冲来开的迈巴赫挥了挥手，又拽起冷邪厉塞进了后座。
    天凉了，冷家该让他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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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
    冷邪厉迷迷糊糊醒来时，天已大亮，刺眼的阳光从未拉紧的窗帘照进房间，在墙上留下一块小小的阴影。
    他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发了会呆，勉强想起昨晚和厉望去喝酒，准备听他讲故事，然后……然后想不起来了？
    他揉了揉脑袋，正要起身，屁股那也隐隐作痛起来。冷邪厉懵了一下，对着镜子一看，上面留着几道未褪去的红痕，纵横交错的，很是显眼。
    他倒吸一口凉气：“？？？”
    该死！他是不是喝多了用屁股来回擦了台阶！到底怎样摔才能摔出这样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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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邪厉很想询问厉望自己经历了什么，可惜没有他的手机号。他只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仔细端详了屁股一会，也没得出个什么答案。他挠了挠头，郁闷地下楼去吃饭。
    往日这个时间，大哥和二哥应该都已经去公司了，但今天，他还没进餐厅，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猖狂的大笑：“……鹅鹅鹅鹅鹅。”
    冷邪厉：……我当时害怕极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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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着胆子朝里看，大哥和二哥正挨在一起，直勾勾看着手机。不知看到了什么，二哥拍着大哥的肩，笑得快要晕过去。大哥举着张报纸，看上去倒是很冷静，但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他报纸拿倒了。
    许是听见了动静，大哥抬头看来。冷邪厉猝不及防与他对视，顿了一下，默默往后退：“对不起打扰了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