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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掌管礼部后,奢靡昏聩,亏空了不少银子,眼看窟窿越捅越大,便生了这样一出奸计。再加上私铸兵器,意图篡位的罪行,如何能不被废?”
姜玉微有些不解:“前面的都说的通,可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为何还要篡位?”
宋观眼眸一狭,寒芒尽露:“他有没有篡位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相信。”
姜玉微心头一震,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宁国皇上生性多疑,且正当盛年,太子却是嫡长子,年岁最大,一旦有个引子,他很容易生出猜忌。
理清前因后果,她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悲凉,天家父子,手足相残,这就是享尽荣华的代价吗?
望着她怅然的神色,宋观道:“怎么了,我扳倒太子,你不高兴?”
姜玉微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起大哥和二哥,这些年,大燕储位悬而未决,我害怕有一天,他们也会像你和太子一样...”
宋观拂着她的头,叹道:“天潢贵胄,这是不可避免的,但你大哥与二哥自□□好,也许未必会如此。”
“但愿吧...”
姜玉微喟然一叹,伏在他胸口,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太子倒了,那苏沉霜呢?他会放着她不管吗,抑或者...
刹那间,她素手一紧,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
不久后,陈太尉成了新任丞相,宋观也得皇上重用,受了不少嘉奖,至于杨素安,他被正式敕封平西将军,赏封地千顷,财帛无数。
从此以后,三人暗中结盟,成为敬王之下的新派势力。
从质子一跃成为朝中新贵,宋观忙碌许多。不过自西境回来之后,他对姜玉微的态度柔和不少,只要有空,总过来陪她。
二人虽不说如胶似漆,却也算和睦。
姜玉微还把之前太后赐的紫阳花找出来,亲自侍候。
之前她和宋观闹的不可开交,这象征圆满的花自然就是刺,根本见不得。
如今世殊时异,它反倒成了锦上添花。
半年后,晌午。
姜玉微看书看得疲乏,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身子一空,似乎飘入了柔软云端,便不自觉地蹭了蹭。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香甜,许久才缓缓苏醒。
刚睁开眼眸,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醒了?”
“嗯。”
她点点头,却发现自己枕在他胳膊上,这些日子他们抵足而眠,也有亲密的时候,可像今天这样这似乎还是第一次。
她心上一甜,似抹了蜜一般。
“方才是你抱我上来的吧,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那么香,没舍得叫你。”
难得的温言软语,令她心里越发甜蜜。
“最近不是挺忙的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宋观眸光一烁,将她紧紧地抱住,语声里满是激动:“玉微,今日父皇立我为皇储了!”
“真的吗?你是太子了?”姜玉微惊喜玩意。
“是的!我以后就是大宁的储君了!”
他眸光灼灼,似有火苗在燃烧。
感受着他激荡的心情,她的心也跟着起澎湃来。
她还记得初见时,宋观在碧萝湖畔仿姜太公钓鱼,起初她不不懂,现下她终于明白,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或者更早之前,他便在筹谋储君之位了。
这一路走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经历的怎样的刀光血影,踏过多少尸骨,她不想想象。
这次立储,皇上没有立威望更盛的宋玦,想必是因为太子一事对他也起了猜忌。而宋观虽崭露头角,但根基不深,是最适合他拿捏的。
以后的路,只怕更是如履薄冰。
望着眼前的男子,姜玉微眸一定,紧紧握住他的手。
“殿下,不管世事如何艰难,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前在,如今在,将来也永远在。”
宋观恍了恍,心头涌起一起莫名的情绪。他原以为她会像旁人一样,说些恭贺他的话,可她没有。
凝着她清澈地眼眸,他似受到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贴上她的唇,深深的、温柔的,在她唇上shun.xi。
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深切与柔情,姜玉微的心似化开一般,柔成一汪甘甜的春水,窝心而满足。
她环住他的yao,主动地回应着,青涩撩人。
shi.nuo软绵的触感令宋观身子一紧,心头荡起灼然的热意,他张口yao住她的er珠,温热的鼻息喷在er后。
“玉儿,我要你。”
沙哑的声音含了丝致命的魅惑,姜玉微感觉自己烧了起来,心潮澎湃,雨丝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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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宋观是扶着腰出去的,宝月等人看了都忍不住偷笑。
见她们如此,姜玉微脸上跟染了胭脂似的,在屋里躲了好半天才出去。
早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