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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都没了呢。”
听完她说的这些,这次换时睦州缄默不语了,他看着她眼泪不止的掉,神色之间难得露出几分松动。
“明天我把这事跟我妈说,她也一定会劝我把房子租给他们。”她无奈地笑了,喃喃自语:“她不会懂我……没人懂我。”
时睦州将纸巾盒推向她面前,“只是希望你过得快乐。”
司栗泪眼灼灼,感受着他在身边无声的存在。
好像高一时发生的那一堆糟心的事如今卷土重来,在她的生活中重新上演了一次。
太多难以启齿的苦涩,那些乱成一团连解法都找不到的她的过去,正在一点点将视线里的男人模糊化。
她背负的太复杂,单单连说出来,都觉得会给人添麻烦。
“两个家庭为了一个破房子可以闹这么多年。”她感到窘迫,抽了张纸擦干眼泪,“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会感觉很奇怪吧。”
时睦州敛眸,没有回答她,停顿半晌,“房子并不代表家,看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去换床单,你今晚睡卧室,我在外面。”他说着,起身进了卧室。
司栗才发现他租的是一个一居室,她环顾四周,能看出他完全没有做过别人来自己家住的准备。
他说的话并不多,也不是多么温柔的安抚,但是她的那颗混乱无比的心却在一点点平静。
司栗哭渴了,捧起豆奶抿了口。
忽然感觉比刚才还要甜……一点点。
……
司栗走进时睦州的卧室,果不其然,他的卧室也跟样板间一样规整,进门右侧一整面墙都做成了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排满了书,她扫了一眼,都是自己看书名就犯困的书。
“有一套睡衣买回来就没有穿过。”时睦州从衣柜里把一套新的睡衣拿出来放在床上,“要是习惯换睡衣睡,就穿这个。”
司栗看着他帮自己换了新床单的床,点点头,“麻烦你咯。”
时睦州颔首,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收到柜子里,然后捞起本书起身,“我出去了,你休息吧。”
司栗把灯关了,躺进床里,贴着被褥,忍不住闻了闻。
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好像是听说木质香有安神的功效。
她缓缓合上眼,开始酝酿睡意。
……
凌晨一点多,司栗再次睁开眼,烦躁地叹了口气。
睡不着。
她想出去喝口水,于是打开台灯,借着台灯微弱的光去开门。
司栗开了房门,发现远处客厅那边还有光,光源随着距离拉远一层层剥离,到她脚前的地板上已然没了什么力度。
她觉得奇怪,放轻脚步走过去,探头的时候望见了时睦州坐在沙发上翻书的模样。
灯光从他头顶的侧方打来,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勾勒出清晰的线条,挺直的鼻梁顺着到嘴唇,滑到下颌,再到起伏的喉结。
“看够了?”他的视线始终在书上,却把她逮了个正着。
她对时睦州哪有什么羞臊心,直接回答:“没看够。”
司栗去餐桌上拿了一个玻璃杯,倒了半杯水,走到沙发处。
她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然后直接盘腿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司栗笃定他家的地毯肯定比她的脸还干净,所以坐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顾虑。
她背靠在沙发底座,仰着头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你怎么不睡觉呀。”
“你不也不睡。”他没回答,手指翻了一页。
“第一次跟同龄异性睡在一起,”她言语里透着调戏,笑道:“有点那个啦。”
时睦州看书的眼神停了停,颦眉道:“注意措辞。”
司栗轻哼了一声,在茶几上随便拿了一本书,关于物理科普的,她翻开,同时搭话:“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说过你喜欢物理啊,怎么最后去学医了。”
“喜欢不一定要做职业。”时睦州阅读着,随口回了一句,“安静看书。”
司栗背对着他坐着,听见这句话,忽然仿若自己回到了那个四十多个人的教室。
自习课的时候,老师不在班里,周围同学窃窃私语整个班里闹哄哄的。
他那时候也是这样,不管她怎么闹他,都是看著书警告她说:“安静自习。”
司栗悄然弯了嘴唇,捏着页脚的手指绕了两圈。
生活有时候比小说还要戏剧化。
七八年了,她从未想过,未来还能有一天和他这么和谐的共处一室,在一块看书。
她这些年一直想,时睦州一定恨透了她,恨她践踏了他的一片真心,恨她的“变心”来得太快。
但是他却没有。
如果他恨自己,那么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场面。
她很满足,满足到……想说点什么。
司栗微微垂着眼帘,踌躇许久,最后开口:“时睦州,高一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