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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台下的班主任和同学们交流火热,她也不禁大了点声量,始终笑着对一直看书的男生说:“时睦州你好,我叫司栗。”
“吐司的司,栗子的栗。”
男生听完,落在书面上的视线有一刻的停顿,却依旧没有看她。
随后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军训过后,九月份正式开学。
不过司栗渐渐发现,“慧眼识珠”的不止她一个。
班上有好几个女生也盯上了时睦州,蠢蠢欲动。
但是观察发现,时睦州不仅对她冷淡,对所有人都是一样,对于那些女生的搭话和殷勤,他不仅不领,更是一点情商都没有地直接用忽略来表达拒绝。
不过似乎是最有效的,没几天那些女生就不再继续。
周围的女同学越是失败,她就越被激起挑战欲,铁了心要和这个木头同桌搞好关系。于是就各种嘘寒问暖,帮这帮那。
作业多帮他记一份,体育课后帮他接好水,从家里带来的好吃的第一时间分享给他,他不接就塞在他的笔袋,书包,桌洞,甚至校服外套口袋里。
中午追他到食堂,把自己妈妈给她带的加餐分他一半。
见她坚持不懈,锲而不舍的。
那天时睦州终于很正经很认真地和她说了话:“我不需要,真的。”
语气里的排斥和警告已然不能再明显了。
然而,时睦州碰上的也是个硬茬。
他警告的话,最后只换来了司栗仿佛看见猴子讲人话般的新奇表情。
甚至还鼓掌,一双还未成型的狐狸眼瞪得老圆:“哇,你竟然跟我说话了诶时睦州。”
时睦州一口气堵在胸口,气得扭头继续写自己的题,不再理她。
经历过一整个暑假的放养,司栗根本没收心,她能考到南城一中完全是踩了狗屎运,她看过录取名单,自己就比分数线高了一分,是这一届倒数第二个被录取的。
开学以后,她就整天将自己买的那些言情小说带到学校里来,类似于数学物理化学连排怎么也听不懂的课,她的脑袋就从没抬过,一本接着一本地看。
程度猖狂到,时睦州都在课上对她提醒。
物理老师在台上讲着新公式,他记笔记的余光扫见她摊在桌面上干干净净的教科书,视线扫到她放在桌洞下敞开的言情小说,粉色的书籍封皮很显眼。
老师在讲台上一再强调今天课上内容的重要性。
时睦州似乎犹豫了几回合,最后小声开口:“不记么。”
“嘘。”司栗竖起食指在嘴唇前比了个手势,眼睛不曾离开过小说上密密麻麻的黑色铅字,压抑着激动:“男女主马上要在一起了,再急的事也待会儿。”
“记笔记。”他压低声音,再次强调。
司栗“哎呀”了一声,跟小说难舍难分,把自己的书推给他,“要么你帮我记一下。”
时睦州皱眉,转回头继续听讲。
“好景不长”,司栗放肆的行为被班主任在后门巡查的时候一眼逮住被叫去了办公室,连带着那天带的小说。
回来的时候人耷拉着脸,两手空空。
司栗一落座就趴在桌面上,眼睛禁不住地发红。
时睦州没见过女生哭,手指地捏着练习册的边角,他盯着自己的习题,一开口和安慰也不沾边:“你本就做错了。”
司栗懊悔:“我是做错了,我不该在上课的时候看我知道……”
说完,下一句带着哭腔传来:“可是她也不该说那些都是废品,都是没营养的东西……”
“还没收我的书…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作者,还特地抢了签名版呢。”
“我妈也是…上次还骂我,我买这些都要偷着买。”
司栗眼睫沾着泪,眼眸湿漉漉的,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飘出来的话都闷闷的:“时睦州,你就没有真心喜欢的事情吗。”
“我喜欢看言情小说,而且这个作者的书,我看完了不仅喜欢,我还……”
时睦州悄然偏眼分寸,等她的后话。
司栗说到这,难得露出几分羞赧之意,声音变小,嗫喏道:“我还想,如果我也能写出这么多温暖又甜甜的故事该多好。”
“算了,跟你说这些干嘛。”她扭过头,冲着窗子的方向趴着,留给时睦州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时睦州盯着她趴着的身影,手里还握着笔,凝滞了许久。
当天下午第三节 课是班会,班主任进班的同时,司栗在众目睽睽下走到班级外面罚站。
是她答应班主任的反省方式。
以往热闹的走廊在此刻显得格外冷请,各个方向的教室传来各种声音,耳边的班级里老师正和同学们有说有笑地谈论之后的运动会。
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盯着远处的清洁工阿姨扫地。
委屈又席卷上来,司栗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