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将影像投放在车间的隔板上，系统自豪的向宿主展示自己的成果。
    影像渐渐变得清晰，随着视角变化，林清宴看见了一个破旧的公寓和二楼的男孩。
    *
    木质的楼梯摇晃着，随着脚步声发出咚咚的闷响。
    小公寓里的二楼布局很逼仄，除开家具和满书柜的书几乎没有空地。一个小男孩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看著书，听着声音高兴的放下书去开门。
    “母亲？”他开门后发现面前不是期待的那张脸。
    男人嫌恶的打量着屋内的布局，“你母亲就跟你住在这里？小词跟我回去。”
    沈觅手攥着门把手，略显幼态的脸上满是执着。“不要，母亲还没有回来。”
    沈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五官跟沈觅有种说不出的相似。他难言道：“你母亲是个疯子，小词跟我回家，再待着这里我怕你出事。”
    沈觅还没有作答，就听见底下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浅绿色大衣的女人缓缓走进来。她抬眼看见二楼楼梯口熟悉的身影时原本温婉姣好的面容一下变得骇人。
    声音一下提高：“沈越君！你怎么过来了。”
    她扶着把手往楼上去，低头瞪了眼沈觅，随即将他往屋内推。“连你也想走？你也想抛弃母亲对吗？”
    沈越君深深皱着眉，明显不赞同她做法，想把沈觅拉出来。“你怎么…”
    谁知她直接把门狠狠关上，歇斯底里的开始跟沈越君争吵，完全不能从她身上找到跟书香温润搭边的词。
    屋内的沈觅刚刚被推倒，被推的胸口疼的厉害，他只能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却是始终站不直，扶着家具一步步往书桌那边去。
    屋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沈觅听着这一段时间就有一次的闹剧心里越发凄凉。
    约莫十分钟过去，男人气急离开，留下泪流满面的母亲。她心累的推开门进来，在看见屋内的沈觅后眼里攀附起一丝恨意。
    “小词…为什么要给他开门！你也想回去对不对？”她说着快步走过来，掐着沈觅消瘦的肩膀用力的往自己这边扯。“告诉我，连你也想走对不对？”
    “你真的跟你父亲一样让人恶心讨厌，我为什么要生下你。”母亲一直用失望怨怼的眼神看着自己。
    说的话过去也经常说，他也已经感觉不到一丝愤怒。他不应该辩解也不需要说话，只需要让母亲发泄情绪。
    在父亲来惹怒母亲后，他承受着后续的怒火和指责。
    “告诉母亲，小词你告诉母亲。”母亲已经发泄了很久，渐渐失力的瘫坐在地。掐着他的手也松开。
    “你保证不会跟你父亲一样。”
    原本掐着的时间长也感觉不到痛意，现下松开后知觉才渐渐回笼。沈觅有些难熬的发出声音：“母亲，我…”
    女人死盯着沈觅，看着这张跟沈越君长相如此相似的脸，一时间愤恨和怨怼交杂在心里生长。伸手向他那边去能够感受到他的颤抖和闪躲。
    女人情绪立刻变差，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往这边地上拽。“为什么要躲我？为什么？”看着对方温润的眉眼和疏离的眼神，她疯狂想要这些染上痛苦的神色。
    她想要沈越君痛苦！
    手中的男孩一直在挣扎，呼吸将要停滞，断断续续的说着母亲，“母亲，我…我保证。”
    “我保证，我不，我不会…跟父亲…一样。”白净的脸被挣扎的通红，沈觅手只无力的搭在她手臂上，不敢多加用力。
    女人这才清醒过来，立马松开手，惊慌的把沈觅往怀中抱。“小词对不起，对不起。”
    “是母亲不好。”她一面说着一面轻拍着沈觅的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沈觅一直忍不住在咳嗽，手揪着母亲的衣角，不敢多做动作。嗓子哑的厉害，只低声回应：“母亲，不要难过了。”
    “你真的答应母亲了吗？”
    “我答应母亲，我保证。”沈觅被从怀中推出，脖颈是淤青的掐痕，五官的感情还是表达的稀缺。
    “你不准跟别人说话，不准跟你父亲回家，不要跟你父亲学，那些地方通通不准去！”母亲一遍复一遍的警告和失望的眼神一直笼罩着沈觅的幼时。
    他只被允许看书，不能多跟别人说话，不能去所有喧闹的场合。直至母亲去世，父亲接他回家，一天下来他都表现的极其正常，甚至正常的不像话。
    就连第一次见他的长辈都觉得这个孩子被教养的很好，那种冷漠感跟他父亲一模一样。
    沈觅也这样觉得，逃离了母亲，他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是宴会在即，父亲让老师教他舞会礼仪和交际舞时。他耳边不可遏制的都是母亲的怒喝，闭眼都是母亲失望愤怒的眼神。
    过去母亲经常会失控，除了父亲每次来找，就只有一次例外。
    她不准自己学跳舞
    那次他只是在杂志上看到一星半点，被母亲发现后，母亲将杂志都扔了，拽着自己的手将自己拉到屋外。在冬天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