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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说红颜祸水呢,宋科长眼睛红红脸颊红红,真英俊。
“宋老师,别不好意思,”翁施既紧张又期待,“你说吧。”
宋尧偏头看向翁施,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
翁施暗自羞涩,宋科长对待我真是像春天一样温暖。
“能坐过去点儿吗?”宋科长的言语像冬天一样冰冷,“沾了多少老嫖的信息素,味儿得很。”
车窗外寒叶飘零洒满地面,车窗内宋科长叛逆刺痛翁施的心。
不但没讨到夸,反而被臊了一通。
翁施架着受伤的右手臂,一脸委屈地瘪着嘴,屁股挪挪,又挪挪,挪到了另一头的车窗边。
他吸了吸鼻子,没有闻见味道啊?
也难怪,他连腺体都被摘了,对各种信息素的感知都非常弱。
宋科长就不一样了,越优秀的Alpha在这方面往往知觉越敏锐,像宋科长这样出众的Alpha,他会喜欢什么样的Omega呢?他会被什么样的信息素吸引呢?
总之不会是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Beta吧。
想到这儿,翁施心里禁不住一阵阵地发酸,没由来生出了几分胆怯。
刚才冲上去和歹徒拉扯的时候都没这么胆怯。
宋尧见翁施没动静了,瞥了他一眼。
刚才还兴致勃勃要夸奖的小呆瓜,这会儿忽然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了,瞅着一副伤春悲秋委委屈屈的样子,也不知道又在瞎琢磨什么。
警局新人的心理健康教育迫在眉睫啊!
宋尧抬手在翁施脑袋上敲了一下,翁施“哎哟”一声,扭过脸瞪着他控诉:“宋老师!”
嫌我臭也不能打人啊!
“给我把水拧开。”宋尧扔过去一瓶矿泉水。
翁施哼哼两声:“我手都受伤了,你还叫我开瓶。”
“你不还有左手吗?”宋尧说,“一只手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了?”
翁施顶嘴:“那你还有两只手呢,你怎么不自己开?”
宋尧眉头一皱,呼出一口气,模样看起来十分虚弱:“我头疼,眼花,胃不舒服,想吐,四肢无力,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开车的王明翻了个白眼,宋科长搁这儿装什么呢,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轻轻松松来个过肩摔,就把一个大老爷们儿撂倒在地。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晕了吗?”翁施立刻急了,屁股挪挪又挪挪,靠着宋尧说,“怎么还难受呢?”
他用手背摸了摸宋尧额头,还有一点点的烫。
“宋老师,你先喝一口。”翁施拧开瓶盖,瓶嘴递到宋尧嘴边,等宋尧喝了一口,他接着把矿泉水瓶放到自己肚子上,边搓瓶身边说,“我给你捂捂,一会儿就温温的,没这么凉。”
“捂什么捂,傻帽儿。”宋尧笑了,夺过矿泉水瓶扔到一边,“马上到医院了,有热水。”
翁施想想也是,于是乐乐呵呵地把水瓶放到一边了。
小呆瓜心思简单,容易生气,也容易消气,脾气上来了都不用哄,不消多久他自己就好了。
这么多年来,宋尧经常在深夜独自出外勤,也时常因为受伤而独自前往医院,他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因此从没有产生过那种“好孤单啊”的念头。
只是,此刻身边多出来个呆子,小鹌鹑似的,胆子小的很,偏偏又爱叽叽喳喳。
两相对比之下,宋尧忽然觉得,以前那种孤身一人、独来独往的日子好像是没滋没味了点儿。
“宋老师,你现在还觉得我臭吗?”翁施问。
宋尧闭着眼休息,硬邦邦地扔出一个字:“臭。”
“……”翁施摸了摸鼻尖,讪讪道:“那我还是离你远点儿吧……”
“就坐这儿,别动。”宋尧翘起脚。
翁施喜出望外:“你不嫌我臭啦?”
“你总是动来动去,烦得很。”宋尧说,“坐没坐相。”
“那我不动了。”翁施立即坐直身子夹紧双腿,再瞅一眼宋科长,“你自己还翘二郎腿呢。”
宋科长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那才叫没坐相呢,却连我动一动都要管。
宋尧冷哼一声:“你现在胆子挺肥啊,敢对领导指指点点了是吧?”
翁施闷声闷气地说:“都是和你学的,你成天对吴副主任指指点点。”
宋尧被逗乐了,调侃道:“还真是虎父无犬子呗。”
“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翁施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心里那股酸涩难当的感觉不知不觉就退却了,翁施想,我连持刀的歹徒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虽然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Beta,但如果我勇敢一点,朝宋科长再走一步试试呢?
到了医院,宋尧去吊水,翁施被带到外科诊室做了简单包扎。
翁施这边处理得快,擦了药粉,开了消炎药就完事儿,乐颠颠地去注射室找宋尧。
宋尧无聊得很,手机也快没电了,墙壁上挂着个大电视,正在放一个Omega主播劲歌热舞,宋尧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抬头看电视。
“宋老师,”翁施在宋尧身边的空位上坐下,见宋尧看得如此认真,皱着鼻子问,“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呀?”
电视里,Omega主播穿着无袖贴身上衣,两条手臂跟着节奏挥舞。
宋尧半眯着眼,懒洋洋地靠着椅背,随口说:“喜欢啊,这两条大胳膊白花花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