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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肉,补身子的。
“我不爱吃…”时然又道,保持着动作不变。
“…不行。”他望着时然犹豫了会,还是摇了摇头,得补身子。
见沈谦睿不为所动,时然嘴一瘪,娇里娇气地说:“我不想吃,想吐。”
说完,还难受地皱了皱眉,这是真的难受。
“…”见她如此,沈谦睿默默地张开了嘴,任凭时然开心地喂了一块又一块,直到白白的五花肉全部喂下他的胃里,她才停下来。
“…”沈谦睿的喉结滑动了下,说实话,真的有点腻。
“吃点青菜,再吃点饭,我吃不完。”好在时然又开口说,这回她将筷子直接递给了沈谦睿,还告诉他该吃到哪里。
知道她那猫似的胃口,沈谦睿不吭声,低头三两口吃完了时然给自己划的那部分,刚将饭盒推回给时然,车厢外又传来了一股喧闹。
“怎么了?”时然好奇地歪了歪头,只是车厢的门关上了,她看不到外面的动静。
再加上饥饿战胜了好奇心,时然拿起筷子慢慢地吃起了饭,也许是因为坐车的原因,这顿饭她吃的格外的香。
刚吃到一半,车门就被人打开了,一脸兴奋的柳云辞冲了进来。
“嫂子,昨天那老同志被惩罚了,要求她一火车大喊自己是‘老娼妇’。”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激动。
“?”时然先是愣了愣,然后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无论如何这个热闹她要去看。
“…”沈谦睿无奈,倒好水放在她隔壁。
“对不住啊…我是个没皮没脸的老娼妇…”老婆子依旧穿着昨天的破衣服,头发凌乱,一边走着一边哭丧地喊着。
她身后跟着她的乖孙子,她一声落下,她的好乖孙就接上一句:“我是没娘养的野种。”
“对不住啊…我是没皮没脸的老娼妇…”
“我是没娘养的野种。”
…
两人的举动引来了火车上吃瓜群众的好奇心,连连询问着周围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知情的人便简单的解释了两句,大概是这婆孙不要脸没买票想去占别人的床位,别人不愿意让她就骂人家女同志小娼妇骂男同学没娘养的野种,好巧不巧的,这男同志是个军人,女同志是名军属。
火车的管理人员哪能简单放过这婆孙,商量了一夜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是下一站交给当地的黄制服管理,二是自己做了什么就怎么还回去。
众人听完再看看婆孙俩,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对不住啊…我是没皮没脸的老娼妇…”
“我是没娘养的野种。”
“…”
“小心点。”望着想要往人群挤的时然,沈谦睿叮嘱出声,同时伸手将她拉了回来。
后者被这么一拉,猛地想起自己昨晚把的脉,默默地退后,躲在车厢里伸着头看。
沈谦睿默默站在她旁边,生怕她磕着碰着。
旁边的柳云辞瞅了又瞅,最后忍不住开口:“你说那老同志看到你俩会怎么样?”
“不知道。”时然如实摇头。
正讨论着,老婆子两人就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看到老婆子她又隐约有点想吐了。
她见没什么好看的,准备回床上好好躺着,却不料那老婆子猛地扑了上来。
“你个小娼妇,我可等你太久了。”剧烈的动作带来了一阵风,以及老婆子身上的酸臭味,时然努力的控制自己,可愣是止不住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争先恐后地钻进自己的鼻子。
“呕…”一声干呕中,时然吐了出来,一滴不漏地吐到了老婆子的身上,而老婆子则被沈谦睿牢牢地拦住。
几秒后,身后的管理人员猛地冲了上来,先是给时然两人道歉,然后硬拉着老婆两人走了。
两人的后续谁也不知道,总之他们好像被赶下来火车,因为没钱补票。
时然没什么心思管他们的后续,她吐的停不下来了。
“呕…呕…呕…”()
沈谦睿看着心痛不已,恨不得代替她受苦,但只能默默的拍着她的背,希望这样能缓解她的难受。
拍着拍着他突然想起柳云辞给的那几枚桔子,手忙脚乱的找了出来,剥开递给了时然。
后者接过一块,塞进嘴里,总算好了点。
“沈谦睿,我难受…”过后没多久,时然的小脸又白了起来,随之又吐了。
许久,时然伴着难受不安地睡了过去,确认她睡着后,沈谦睿开始打扫车厢的卫生,打扫完还不忘开窗透透气。
至于柳云辞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等到傍晚回来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里换来了一罐酸梅子,直接给了时然。
沈谦睿接了下来,从那天后连续给他们买饭,这也激发了柳云辞他们一天换的东西比一天的酸。
靠着这些东西,时然度过了火车上的日子。
将近一个月,换了一趟又一趟的车,吃了比酸更酸的东西,吐了一天又一天,总算在时然快扛不住的时候,到了目的地。
穗城的九月依旧燥热不已,在北方该黄的叶子仍然绿着。
不愧是后来称霸三十年的经济大省,哪怕是这还落魄的七十年代,也比其他地方较为繁荣。
“那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下了火车,柳云辞两人就要与他们兵分两路了。
“嗯,后会有期。”下了火车,时然觉得好了不少,也客气地回了他的话。
除此之外又道:“柳同志常同志,谢谢你们在火车上的援助。”
“不客气,我们可是在互相帮助。”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