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告了一声道：“那依爹你的意思，五皇子与咱们是必是势不两立了的。从前我张家一向来是中立的，难不成我们要改投太子门下了吗？”
    nbspnbspnbspnbsp　　永昌伯爵嗤笑了一声，看着世子爷道：“你觉得我们张家靠着太子便是条活路了？”
    nbspnbspnbspnbsp　　世子爷看父亲大人如此嗤笑得看着自个人，便也觉得自己怕是说了什么鲁莽的话，但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现如今朝廷里成年的皇子就那么两个，要么就是五皇子，要么就是太子，难不成还能去扶现如今尚不足四岁的七皇子不成。”
    nbspnbspnbspnbsp　　永昌伯爵瞪了一眼世子爷，“就你还等着袭爵，我们张家怕是……”说到后面张老爷子自个儿也说不下去了，重重地将茶碗摔回了桌上，又指着郭清道：
    nbspnbspnbspnbsp　　“来，外甥女婿，外公倒想听听你怎么说。这回我张家是蒙受了你的大恩，但我张家也是献上了我们的绝世珍宝给你，你可得好好珍惜，若是叫我这老头子知道你有一丝一毫的对我的婉儿不好，我张家从前在太平山上做匪的事情，也不瞒着你说了，你自个儿掂量掂量。”
    nbspnbspnbspnbsp　　郭清连忙起身着恭敬作揖道：“是。清已然知晓，必不敢伤婉儿分毫。更不会让人伤婉儿分毫”
    nbspnbspnbspnbsp　　永昌伯爵正色地看着郭清道：“不必如此畏畏缩缩的。咱们一家子爷们议事，就把真心话都说出来。现如今我老爷子就指着天对着地要你一句话，你怎么看？我们张家现如今是何去何从，我倒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nbspnbspnbspnbsp　　郭清见话讲到这儿，也想着从今以后自个儿和张家是牢牢绑在一条船上了的，倒也不藏私，看着永昌伯爵目光坚定地道：
    nbspnbspnbspnbsp　　“五皇子之事清也有几处得报，世子爷蒙难之事怕是与五皇子脱不了干系。便是京中这份奏折，恐也是五皇子的杰作。然则若张家全门投到太子门下，怕也是投效无门。一来太子已有先太子妃的娘家，赵王府和张家一向是兵权两家分立的，太子自然是更仰赖赵家。二来是婉儿的庶妹苏怜儿与岳母和婉儿素来不睦，若是太子做大，那苏怜儿想来也能封个嫔妃，作为太子身边人，对张家想来也是意见甚大。三来是五皇子此事中并非没有太子的手笔，恐怕两家都是容不下张家。”
    nbspnbspnbspnbsp　　郭清说到这儿，便停住了话口。永昌伯爵倒是听出了几分兴致，眼中露出一丝精光，将老年那种雄狮之状，尽显眼前。
    nbspnbspnbspnbsp　　郭清倒也并不胆怯，道“都是一家子骨肉，清倒还有一句话，也是不避外些的。我去救大舅父时，也是探到了陛下的意思。其实陛下未必不知那奏折是有心人为之，若是当时在不搜救，大舅父恐怕要遇难。
    nbspnbspnbspnbsp　　但张家积累军威过多，恐怕是功高震主。自古以来，民心多向皆因是向帝王，而不是向臣子，否则恐落帝王忌惮。从前张家是两边不靠，保持中立，但天下总有更替，日月总有交换。现如今当今圣上对张家还有几分情几分意，清不敢多言。然则若是天下到了太子或者五皇子手里，张家恐也是难逃这一劫。毕竟逆水行舟，不进则只能坐以待毙。”
    nbspnbspnbspnbsp　　郭清说完这话，磕头跪地，伏地不起。一家子人也都噤了声，一来是被郭清这番大胆的言论吓着了，二来回过神来仔细品品，前几日还想着烈火烹油的张家，竟已然是到了悬崖边上。险一些恐就是全族覆灭之难。
    nbspnbspnbspnbsp　　张老爷子拍案而起道：“好，说得好！”
    nbspnbspnbspnbsp　　“难得还有你这样的后生，我张家还有你这样的后人。婉儿这夫婿挑的是甚好。那我老头子再问你一句，依你之见，我张家现如今该如何破，如何立，如何逃出生天去？”
    nbspnbspnbspnbsp　　郭清将头紧紧磕在地上，但是声音却不减半分，朗声道：“依清之见，不破不立，现如今虽皇子中成年者只有太子和五皇子，然则君不贤，臣不敬。张家既无造反之心，可从别的皇子中挑选继承之人，只要这天下仍是他李家的天下，那张家仍是那等子忠臣便是。至于绵延子嗣，千秋万代的事情，清不敢言。但现如今清也指望着一家子骨肉，个个保全性命，安稳度日便是。”
    nbspnbspnbspnbsp　　永昌伯爵定了定神，将手插在腰上。那永昌伯爵夫人一个劲的手捏着念珠口道阿弥陀佛。
    nbspnbspnbspnbsp　　永昌伯爵转过头，看着老太君道：“依夫人之见如何？”
    nbspnbspnbspnbsp　　老太君紧掐住一颗念珠子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宅子里一个个都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做娘的，做外婆的，谁要是动了我们家孩子一根手指头，我老太婆都得跟他拼命，又何况是全家覆灭。还什么忠君爱国，谁人不知道我张家从前在天平山上为匪。”
    nbspnbspnbspnbsp　　苏婉儿听到这儿，这么严肃的场合，真是撑不住要笑了。这张家是拿着太平山上为匪这事儿炫耀还是怎么的，一家子人净爱说这些。但又回过神想，现如今是要紧关头，可不能多想着这些。
    nbspnbspnbspnbsp　　永昌伯爵见他夫人也是这般想法，便拿过那茶碗，狠掷在地上，摔成碎片道：“好！既然是君不仁，就休怪臣不义。大不了我张家再返上山去，做群绿林好汉。郭清你先起来，外公再问你一句，若全家将到你手里，你可有信心救张家出生天？”
    nbspnbspnbspnbsp　　郭清起身看着永昌伯爵道：“若张家全家交于清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