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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知,这惠州城如今不太平,婉儿留在此处是不如与张二爷走了好,也让自个儿安心。便想着待婉儿走了自个儿便日夜兼程将这堤坝的事儿做了,赶紧回京去。
nbspnbspnbspnbsp 吕志得了张二爷这样的准信,本以为是件祸事,没想到得到这样意外的收获,乐得是不知如何是好。一路上是坐在轿子里也哼小曲儿,一向对下甚严的,一进门竟赏了那些下人几吊子银子,吓得那些下人们以为老爷怕是得了失心疯。
nbspnbspnbspnbsp 那吕志一回家便直冲正房陈氏的门,与那陈氏道:“夫人!夫人!我们吕家前程有望了!”
nbspnbspnbspnbsp 那陈氏正在房内给吕雁卿上药,听着吕志进来,便连忙替吕雁卿把被子盖上,道:“你这个老东西,胡叫个什么,你女儿还在里头受着伤呢。你却如此兴高采烈,你孩子让人伤成这样,你不想着去给她报仇,还在这儿笑得跟新娶似的,是当我们娘儿俩死了吗?!”
nbspnbspnbspnbsp 吕志当初与这陈氏也不是自愿结合。概因当时自个儿家虽是有些银钱,但是不通门路。不比这陈氏家,从前有个叔叔在京中做官。也是为了调回这地方上做个正头官,才娶了这陈氏。
nbspnbspnbspnbsp 一贯是夫妻不和,但是遇到正头事儿,陈氏总比那些妾懂点事儿。
nbspnbspnbspnbsp 但如今这吕志正在兴头上,陈氏却非要泼他冷水,吕志便一拍桌子道:“你这老妇,我好好地与你讲我吕家的喜事,你便只知这些闺阁里的事儿。这能算得了什么?”
nbspnbspnbspnbsp 那陈氏从来都是将吕雁卿当眼珠子一样宠着的,现如今叫人打了下不来床,如何能保重。
nbspnbspnbspnbsp 且从前她家叔叔未从京中告老还乡之前,这吕志也是忌惮着她家的势力,并不敢拍桌子瞪眼。也就这几年,她叔叔老了,致了仕,这吕志才一日必一日的气焰盛。
nbspnbspnbspnbsp 这陈氏也想着,若是让他这气焰盛了,这家里以后哪儿还有她说话的份儿。
nbspnbspnbspnbsp 便也跟着拍桌子道:“你胡叫什么?你不就是怕那姓郭的小子回京做了大官吗?现如今,他还没做呢,便叫他家里那不知是什么来路的狐媚子将你女儿给打了,若以后做了大官,偏就你靠的上了?依我说,还不如你女儿有盘算,就听雁儿一句。若雁儿能成事郭钦差,你也能做那钦差的丈人不是,那才叫真攀上了。你别为着这一时的攀上,连女儿都不管,才是糊涂。”
nbspnbspnbspnbsp 吕志听到这儿才想起来,这前日里郭清来找他时,吕雁卿母女正与他告状,说是郭清那头来了一个不知什么的狐媚子,将他这女儿打了。
nbspnbspnbspnbsp 此处细一思索,吕志急得直拍大腿,“哎呀呀,我都让你们这对母女给毁了!”
nbspnbspnbspnbsp 那陈氏见这吕志是这二十多年从未有过的失态,直以头抢地,也是唬住了,道:“你这老泼才,撒什么疯,你且说来啊。”
nbspnbspnbspnbsp 吕志是面暴青筋,双目怒视道:“你这泼妇!蠢妇!平日里我叫你好好管教,你偏不管教,教出这么个东西来。依我说,还不如一棍子打死,也好保得我吕家满门。”
nbspnbspnbspnbsp 陈氏听这吕志竟说得如此严重,二十多年的夫妻,倒也有些了解,也不敢吵了。只轻声怯怯地道:“老爷,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儿?”
nbspnbspnbspnbsp 那吕志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掀了桌子,便指着陈氏骂道:“你养的好孽障。你可知你口中的狐媚子是谁?那来路不明的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是那伯爵府请封了县主的那一位。你女儿算个什么东西,上去与人家抢人,怕是不要全家的命了。”
nbspnbspnbspnbsp 陈氏虽常在这惠州地界上,但从前因着叔叔在京中做官,也是过去几次京城。知道这京中虽是公爵有两家,侯爵三家,伯爵有五家,但这永昌伯爵府因着领兵,一代比一代受皇帝器重,且家中男儿个个出色,虽是封了伯爵,但是实权不输那两家公爵,乃是京中一等一炙手可热的人家。
nbspnbspnbspnbsp 那外甥女她倒也听过,说是四品苏道台家的女儿。听到这儿,陈氏也是吓着了,人都蒙了,直出冷汗。
nbspnbspnbspnbsp 连忙跪下,拉着吕志道:“老爷,可不能将卿儿打死,我十月怀胎生她险些就死了。我也知她不成器,但都是我教得不好。老爷若要罚,便将我打死,去赔那张家。但这孩子还没有活够,才十几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
nbspnbspnbspnbsp 吕志一脚将她踢开,在心中也想着,这到底是自个儿的女儿,交出去也是舍不得,便与那陈氏道:
nbspnbspnbspnbsp “别的都不讲了,那张家的下午就得启程。以我之见,不如将这逆女绑了去,咱们先把这姿态做足了,与那张家请罪。那张家毕竟是京城有脸面的人家,也不至于要人家的命。但我们若是一味逃避,回头那张家若是回过头来,那可不是好惹的。”
nbspnbspnbspnbsp 陈氏本还想嘴硬几句,道这张家难道还能当街杀人?
nbspnbspnbspnbsp 吕志便与她道:“你这婆娘别不信,我便与你说了,刚刚我那么高兴,便是这张家的二爷收了我。但这收了我,少不得得付出点什么,我已应了二爷,派一伙高手来我家保护。你也知道保护是什么,咱们卿儿若此处不低头,自有咱们强低头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 陈氏跪在这地上,只是嘤嘤的哭,也知道事情到了这地步。吕志这样只知道一味地升官加爵、贪财好色的男人,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