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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急切的看向身旁的人:“以歌,以歌,你怎么了?”
季以歌全身有些脱力,缓缓的摆了摆手,声音虚弱:“我没事,刚才只是有点心绞痛,别停,赶紧去云州大厦,我怕边律他出什么意外。”
抽出纸巾帮对方擦掉脸上的汗,看他状态慢慢恢复正常,左文起才放松的有将车启动了起来,和他说着话让他从痛苦中脱离:“你心绞痛的情况经常发生吗?”
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季以歌反而淡淡的笑了一下:“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只是让我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没有大问题,你别担心。”他刚才不过是突然心情失控了而已,主动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知道蔡局长现在在云州大厦。”
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又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左文起轻叹了一口气:“师父曾经带我去过几次,他第一次带我去的时候就说过,那个地方他经常带边律一起去。”
季以歌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心疼的看着身边的人,对方的脸上早已不见熟悉的温柔笑容,有些勉强的勾了勾嘴角,更多的只剩下淡淡的自嘲停留在嘴角。
同样是蔡局长领养的孩子,左文起能拥有的比起边律,差太多了。
这个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一个在明,就算父母被害,依旧有这么多人疼爱他,关心他。而另外一个人,却永远只能在暗处,甚至连蔡弋中的养子、徒弟都不能说,更何逞享受边律能得到的。
季以歌想要张口说些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这世上永远都不会有感同身受,就算他说出那些毫无重量的同情话语又能如何?再多的安慰都不能磨灭掉左文起这些年所受的苦。
与其这般,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左老师有他的骄傲,又何必把自己三言两语、无关痛痒的安慰强加于他身上。
自己没这个资格,左老师也不需要。
正恍神,左文起稳稳的将车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叹了一口气:“到了。”
季以歌推开车门走了出去,四周环绕着高楼,犹如一个迷宫,围绕着让人都透不过气来一般。
有些吃力的抬起头,目光急速的冲向顶端,那里便是边律所在的地方。
风好像又微微的吹了起来,蔡弋中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放松:“你应该清楚,这不是开玩笑。”
咧开嘴笑了笑,边律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摇晃了几下,微弯着眼角:“别逗我了师父,这怎么可能呢?没事的,师父,才过去二十年,还是有机会的,总是会找到新证据的,你别说这种开玩笑的话了。对了师父,你吃午饭了吗?要不我们下楼去吃饭吧……..”
“边律!”蔡弋中忽然开口打断他,一字一顿:“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就是我!”
身体猛地一震,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边律再也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眼中渐渐浮起水汽,整个身子控制不住的四下摇晃着,连脚步都开始漂浮起来。
不敢相信的轻声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师父,你在骗我,”痛苦的声音陡然变大,变成了一声怒吼:“你一定是在骗我!”
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静静的看着有些发疯的边律,蔡弋中的声音冷静而残酷:“这就是真相。”
就像一把剑直直的刺入了边律的心口,呼吸一滞,猛然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胸口。
动弹不得。
第一百三十八章:死意不欺生
佝偻着腰,手撑着肚子,拼命的大口呼吸,直到眼泪充满了整个眼眶。弯曲的身子好似千万斤重担压在了背上,想要直立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是白费力气。,痛苦的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对方:“为什么?师父,为什么?”
这个问题,在过去的二十年,无时无刻都在敲打着蔡弋中的心、灵魂,直至肉体。是啊,为什么,当年的自己,为什么!
眼神有些恍惚,连声音都开始飘忽起来:“是我当时财迷心窍了,那时候的我也不过三十出头,没有控制住就迷上了赌博,我不该去赌的,欠下了太多的赌债。每次输了钱都是找你父母借了去补起来,这件事也只有你父母知道。你父母一直在劝我不要再去赌了,可是我根本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头三十年我都过的太顺风顺水了,无论是上学、考试,还是做警察,每一件事对于我来说都太过轻而易举。而赌博这个东西,和我以前的生活比来,太刺激,一旦沾染上,再想戒掉就不可能。”
“七月十五号那天晚上,我又去赌了,输得精光后再次找到你的父母,他们说什么都不愿再给我借钱。其实,他们那天不借给我也没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这儿,蔡弋中所有的情绪开始崩塌,万般后悔:“可是为什么偏偏要让我看到你爸当天刚取出了几万块,我是真的不知道当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