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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而是放下这个饵,让边律主动再次调查父母的案子,并且是整个特别行动小组一起调查。这样既能免了那人对你的怀疑,还能直接参与到整个案件,包括边律这么多年的查访结果也能一清二楚。”
“你这个方法用得真是极妙。”
左文起无声的笑了笑:“身不由己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季以歌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想要将这个身体的疲惫吐出一般,声音喑哑:“左老师,你身后的那个人,你的出题人,是他吗?”
仿若一滴悬而未悬的水滴终于掉进了碧波无痕的水面,“滴答”一声,却激起了千层浪。
左文起的面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盯着窗外的灯火点点,手摩挲着杯体,一下又一下,好像保持着某种节奏又好似没有。声音在空气中显得虚无缥缈:“是他又如何?不是他有如何?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季以歌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相站,坚决的点了点头:“这个答案于我于你于边律,都很重要。”
左文起眼神清淡,声音更是无悲无喜:“你既然已经确定了,又何苦还来问我。”
没否定,也没肯定,可是每一个字都在承认着他的猜想。季以歌心中的那一丝残喘的希望,轰然崩塌,堙于无尽黑暗中,再也见不到光亮。
“边律他,会死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病来如山倒
“铛铛铛”的敲门声响起,窗帘紧闭的房间幽暗而宁静,季以歌撤掉眼罩,眯着眼睛发愣的看着天花板,意识还没回体。
门外响起了温柔的女声:“以歌,快起床,七点半了,再不赶紧你就要迟到了。”
季以歌万般不情愿的托起身体,浑身酸疼,嗓子干渴。被子宛若千斤重,仿佛用尽了全力一般将被子掀开,拿起双腿穿好鞋,一步一步拖着身子往前走,费尽了力气才将门打开。靠在门上,眼睛都睁不开一般,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人,声音嘶哑:“妈,我今天请假不去上班了。”
徐惠宁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赶紧凑上前,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啧”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怎么都弄得发烧了,昨晚是不是踢被子了?”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踢被子!季以歌实在是没有力气反驳自己的母亲,但是又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昨晚出去,冷风吹得太多而受了寒吧。
其实也只能怪自己,当时确认心中所想后,俩人断断续续的说到了凌晨三点,心中绝望一层高过一层,拒绝了左文起要送他回家的好意,思绪纷乱,一路从左老师家走了回来。凌晨三四点的冷风吹了近一个小时,等走到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冻得浑身如同冰棍一般,没有知觉。
“昨天就受了些凉,昨晚没注意就加重了,妈,你不用管我,让我睡会儿就好了。”
从小长到大,徐惠宁何时见过季以歌虚弱成这个样子,连忙把他扶住往床上引,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又将房间的暖气和加湿器一齐打开后,拿出温度计塞到他的腋下:“妈看看你烧到多少度了,去给你拿点药,要是严重你就给我直接去医院。”
淡淡的笑了笑:“好。”
徐惠宁叹了一口气,看自己儿子脸都烧得有些泛红了,起身去外面倒了杯温水。
等她再次进屋时,后面还跟了个人,看着床上眉头紧皱,面色既苍白又泛着病态红色的季以歌,季准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怎么一晚上就搞成这样了!”
“哎呀呀!”徐惠宁边扶起季以歌喂着他喝水边朝身后道:“儿子都已经发烧到快39度了你就别说他了,生病这个事情是人为能控制的吗?”
季准既眉头紧皱又有些无辜的看了季以歌一眼,他就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又挨骂了?!自家儿子生病了他肯定也是心疼的啊,他关心的一问怎么还是要被骂?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季以歌知道是因为自己这个样子让母亲大人心情很不好,所以连带着爸也要挨骂,想要帮父亲大人解释一句,发现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开口道:“妈,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好,”徐惠宁把水杯放在一旁,帮他躺下盖好被子:“你先睡,妈去给你拿点药啊,”说完,拉过身后的人往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你快去上班,别站在这儿打扰儿子休息!”
季准惊讶的看着一反温柔的妻子,有些想扶额,从进来到出去,他可就只说了一句话啊!
等两个人的都出去了,季以歌昏昏沉沉的想起来还没给边律打电话说自己请假呢,伸出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手机。昨晚出去都没敢带在身上,自己千方百计想尽了借口,只有回家才能既不引起边律的怀疑,又可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而自己,也能把手机放在家里,安安心心的悄悄溜出去,边律也不会怀疑。毕竟,手机的定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