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第一次见。”她转头问道，“买这个做什么？”

    顾愉对两个汉子道了谢，又将食指放在唇边，笑道：“秘密。”

    被这个笑容俘获的两个汉子带着一头雾水飘飘然地走了，赶往下一个目的地送货；顾愉拿起了充气汞，开始怼那个硕大的皮划艇，效率堪称蜗牛爬。黎樊看不下去了，就从顾愉手中抢过这个小道具，光速地浪了起来。

    顾愉抱着手在一旁，感到家有一猫，如有一宝。

    休息时刻，黎樊抹了抹汗，抬头笑道：“你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更爱我啦？”

    “笨猫。”顾愉侧开脸，嘴上的笑容却止不住，“你不再问问我，我的计划是什么吗？”

    “跟着你的节奏走就是了，至少比塞壬那家伙靠谱多了不是吗？”黎樊至今都能感受到脸上的浓妆带给她的窒息感，塞壬一定是故意的，纯属搞事的恶趣味，而不是正儿八经的好计划。

    “你会不会太信任我了？”顾愉蹙起了眉，“仔细想想，万一我是什么失忆的最终大BOSS怎么办？”

    黎樊听了，“嘎嘎”笑得像鸭子一样，一点都没有猫样：“哈哈哈最终BOSS吗，那可真是最折腾自己的BOSS了！”

    她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机油，没有给顾愉一个抱抱或是摸摸，站在原地，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道：“你不会的。谁都可能是BOSS，可你不会是。”

    “为什么？”本来是随口一问，但往往问题和答案都来自于心底最真实的声音，顾愉的表情也不觉严肃了起来。

    “阿愉，我有的时候是蠢了一些。”黎樊斟酌着措辞，“可是这里，”她指了指胸口，隔着皮囊的是跳动的心脏，“是无法说谎的。你的也好，我的也是。”

    就算是只可爱的猫，也是妖，是从黑暗丛林法则中历练出来的野兽；野兽遵从于本能，谁对她好，谁对她坏，一个目光一个呼吸，她都能分辨出来。

    所以说，黎樊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早早地认出人鱼是她的愉，在这一点上，她内疚到爆炸，直到现在都没有再好好道一次歉。

    顾愉似乎感受到了黎樊所想，走上前抱住了她，没有避开黎樊手上的油：“樊樊，谢谢你呀。”

    “说什么谢谢，多生分！我们是互为老婆的关系好不好！”得到了这样一个拥抱，黎樊握紧了拳头，又把手伸开，让两个脏脏的掌印印上了白色的衬衫。

    她也抱住了顾愉，闻到了最让她迷恋的气味，是人类染上猫味后的味道。

    抱了一会儿，顾愉把黎樊推开了。

    刚刚沉醉在温柔乡里的小猫猫：“？”

    “你该继续干活了。”顾愉提醒道。

    黎樊把地上的充气汞拎了起来，继续她未完成的“事业”。

    过了十分钟，皮划艇终于充好了，固定板也都照着说明书安装完毕。黎樊看了看自己出汗的手心，深感小猫咪的娇弱：“小鱼干儿，我觉得自己力气好小哦，居然花了十分钟。”

    “你是在撒娇吗？”顾愉掩唇一笑，走过去戳了戳气鼓得满满的船身，对黎樊解释道，“这样的构造，一个健壮的人类少说也要折腾一小时才能弄好。刚刚我还担心充得太快，它被打爆了，只能再买一个。”

    “为什么刚才不提醒我慢慢来嘛？”黎樊满脸问号。

    顾愉没有回答，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还因为小傻子努力的样子很可爱，让人有些想欺负？

    “等会儿我也要上去吗？听说黑猫在船上比较容易翻船诶。”黎樊有点担心，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她的体重，这个小号皮划艇能装下这么多人吗？

    听到黎樊说黑猫代表着不详，顾愉摇了摇头：“那些都是迷信的说法，就像这里的人类说，塞壬一定会唱歌将海员迷惑，让他们全部死在海里一样。迷惑是实锤，溺死在海洋中却不是。其实人鱼一族有的是各种避水的法宝，比起死人，他们当然更喜欢与活着的人搞事情。”

    顾愉顿了顿，见黎樊的眉头还是皱皱的，就点了两下她的额头：“说好了，这个皮划艇，你随便翻，我一尾巴就给你翻回来。”

    “好哒。”有了这个保证，黎樊安心多了。她是皮皮猫，顾愉则是有尾巴的皮皮鱼。海洋是顾愉的主场，有水的地方就有顾愉，上一个世界是这样，这一个世界也同理，她确实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能帮我推进海里吗？还有那边三个麻袋。”顾愉往不远处指了指，黎樊心领神会，将三人从麻袋里放出来，丢在皮划艇里。

    先前大气也不敢出的余征：“你们要干嘛？？我警告你们，公民的生命健康权不容侵/犯，我要报警了！”

    “你提醒了我。”顾愉面无表情地在余征身上摸索了一阵，把他的手机搜走了。虽然这三个人手脚还被捆着，但是万一呢？

    和余征一起被捆着的二人：……

    这个蠢货！

    他们的通讯工具都被搜走了，本来想借助余征的手机求生，这家伙倒好，一下就掉链子，生怕自己凉得不够快。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