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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既是她不想见,难道自己还要逼着她去见吗?
丁璨笑道:“那还是由我去替你回绝了他吧少不得我又再得罪他一次。”
陆嘉月虽是不见元曦,但是元曦以皇子之尊驾临随国公府,随国公府的人自然是不敢将他晾在大门外。
丁锐亲自招待,请了他在前厅里就座,奉上茗茶。
待丁璨进来,丁锐便退了出去。
这些日子二人已有过数次照面,彼此心照不宣。
连互礼都省了。
元曦目光淡漠,看了丁璨一眼。
“让我进去见她。”
丁璨轻叹。
“她不想见你并非我骗你,你为何不信?”
“你让我见她一面,我自可以将误会与她解释清楚。”
“你若心里有她,何必又要将她伤到如此地步,再来补救?”
元曦静默片刻。
冷冷道:“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与国舅无关。”
丁璨点了点头,笑道:“确是与我无关,但是她不想见你,我也不能违拗了她的心意。”
“她的心意?”元曦冷笑,“难道这不是国舅的心意?”
“对,我承认我是有私心,”丁璨目光沉着,看着元曦的眼睛,毫不退让,“我真希望她从今以后与你再无瓜葛。”
元曦不禁低喝:“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丁璨淡然一笑,“那又如何,若是她愿意选择我,我不会在乎她曾经是谁的女人。”
元曦一怔,随即大笑起来。
“国舅当真是胸怀宽广,竟然连心上人是否是清白之身都不在乎,本王倒真是望尘莫及。”
丁璨侧过脸来,不再看他,轻声笑道:“所谓清白,原在心里,而不在体肤。只要她心里的人是我,我便已知足,不会再奢求其他。”
元曦不屑一哂。
忽然有小厮站在门外。
“二爷,老夫人有一句话,让告诉给您。”
丁璨走了过去。
小厮低声言毕,就退了下去。
丁璨心中不解。
母亲竟是让自己带晋王去与小丫头相见
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但是他向来孝顺自己的母亲,母亲的意思,他自会遵从。
*
卧室里放着炭炉,暖意融融。
有汤药的气味,淡淡的,和桌案上盛开的水仙花的香气,混和相溶。
闻起来倒是另一种奇香。
四下无人。
陆嘉月独自静卧于床榻上,神色倦懒地看着湖绿色纱帐上绣的如意合欢纹,呆呆地出神。
元曦缓缓走近。
脚步声极轻,她还是听见了。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二叔!二叔!”她大声地向外喊着。
丁璨就站在门外。
听见她唤他,已经挑起帘子的手,又收了回来。
有些事情,总是要小丫头自己去面对。
他帮不了她。
“二叔!”
他听见她哭了。
他心疼不已,却狠了狠心,快步走出去,站到了庭院里。
元曦神色凄然,望着床榻上泪如雨下的小女子。
人比黄花瘦。
小女子已不再是往日里那般娇丽可爱的模样。
仿佛整个人周身的光采都黯淡了下去。
这都是因为他吗?
“嘉月”元曦轻声唤着。
小女子不停地冲着他叫喊。
“我不想见到你,你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二叔,二叔!”
她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另一个男人。
元曦心中嫉妒有如烈火燃烧。
容不得小女子挣扎,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她推他,踢他,打他
像是第一次在阁楼里相见,他会错了意,一时冲动冒犯于她的时候。
她的眼泪,都是因为他而流的。
可是从前是恨,如今又是什么?
直到她的牙齿咬在他的肩头,他才明白,如今她的眼泪,都是她对他不自知的情深。
若是无情,又怎会如此黯然神伤?
终于,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意。
元曦紧紧拥着怀里的小女子,心神激荡如有雷电在耳边轰鸣,又如无法言说的甜蜜和喜悦,盈满心间。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男女之情吗
竟是如此令人肝肠寸断,百转千回,分明痛楚难当,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若不是这小女子,只怕自己此生都无法领会这种销魂滋味。
陆嘉月终于松开了牙齿。
元曦却并不觉得痛,他俯下唇去,吻住了她。
她拼命地挣扎。
他紧紧地箍住她。
一手缠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