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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从没有与任何一个男子在身体上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近。
当然,那日在阁楼中,晋王的冲动冒犯是作不得数的。
她怔怔地想,是丁璨又救了自己一次。
若不是他,恐怕事后,自己就只能一死以殉清白。
想到伤心处,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下来。
丁璨本是心慌,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一见她哭,心头更是猛地一沉。
赶紧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丫鬟退了出去。
踌蹰了片刻,上前在床榻边的椅子上坐了,低垂着眼睛不敢看陆嘉月,只细语柔声地道:“...这件事都怨我,是我不好,我不该...”
陆嘉月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着道:“怎么能怨二叔呢,若不是二叔救我,我这条命便都要没了只是我怎么会被人带进那小巷里去的?究竟是谁要害我?”
丁璨高高吊起来的一颗心,瞬间落地。
果然这小丫头是因为先中了迷香,又吸入许多媚药,两处药力相叠,才会令她神志昏沉,忘乎所以。
还好她不曾想起什么,否则,只怕今后她必是不会再见自己一面了。
丁璨长吁一气,缓缓道:“你是被人用计掳劫了,又下了迷药,至于是谁做的,眼下你不必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料理妥当。”
其实丁璨不说,陆嘉月也已隐隐猜到了几分。
本是十分后怕的,但是听他语气决然,心里便又渐渐安定下来。
“别哭了,看眼睛哭肿了,就不漂亮了。”
丁璨笑着哄她。
她的眼泪,也就渐渐止住了。
“多谢二叔几次三番的救我,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定报答二叔。”
丁璨轻声笑道:“报答就不必了,今后你只别害怕我,躲着我就好。”
陆嘉月看着丁璨的眼睛。
原来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怕他,想要躲着他...
可是为何,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却比从前更多了些温柔和怜爱?
仿佛那日在重华宫里,用那深沉而又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人,并不是他。
他又对着自己笑了,想必今后,他该不会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了罢?
“...二叔。”陆嘉月终于浅浅笑了起来,唤了丁璨一声。
丁璨点了点头,回以她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就在这笑容里,彼此之间的误会,已冰消瓦解。
又听丁璨道:“我知道你必不想再让旁人为你担心,曲府那边,我已经打发人去传了话,说是我母亲留你在府上住下了,暂且不会回去。至于我母亲那里,我也让人去寻了个由头,给遮掩过去了,你且放心就是。”
“我这个园子虽然不大,倒也可由得你逛上一两日,不如你就先在这里住了,待我替你将事情料理妥当,再送你回去,可好?”
陆嘉月本是想立刻回去的,可是又想到自己被掳劫的事情还未尘埃落定,不免又有些害怕。
于是便答应了。
丁璨又笑道:“那两个丫鬟,名唤阿蘅阿芜,都交与你差遣,有什么事直管吩咐给她们。我先让她们进来服侍你梳洗更衣,我去厅堂里等你,咱们一起用晚饭。”
两个丫鬟进来自服侍陆嘉月,丁璨出来,独自先往厅堂里去。
晚风清凉,徐徐拂面而过,带走了一整日的炎热。
丁璨负手缓缓前行,眉间紧蹙,满心里的愧疚和后悔,让他再难如往日一般安然平和。
小丫头虽然已经和晋王...
但是自己也不该在她人事不知的时候,做出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肆意轻薄于她。
她身中媚药,才会神智不清,对自己百般痴缠,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自己却是清醒得很啊...
丁璨长叹一声,摇头苦笑。
好在阿栗及时勒停了马车,让自己一时分神,清醒过来。如若不然,自己就真的要犯下大错了。
可是自己究竟是情难自禁,还是定力不够?
实在分辨不清了啊...
*
阿蘅和阿芜引着陆嘉月往厅堂去。
问了这两个丫鬟,陆嘉月才知道,这园子名叫朴园,是数年前丁璨自己画了图纸,遣工匠们修造的。
难怪一路行来,房屋院落,摆设陈置,处处都透着古朴雅致。
黛瓦白墙,屋子也是四四方方,宽阔规整。就连院中的树木,也多是松柏竹杨之类,还有许多盆栽,精致朴拙,姿态各异,摆在各处廊檐下。
与陆嘉月往日所见过的宅院府邸是大不相同。
再看穿梭往来的也多是小厮,嬷嬷都没几个,丫鬟就更少了。
来到厅堂里,丁璨已经在朱漆楠木四方桌上坐了,对陆嘉月笑了笑,示意她坐到他对面。
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到底他是长辈,陆嘉月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