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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便在阅读时一下子发现这首诗歌竟然从第三行开始到最后一行的第一个字组成了“秦往我永远爱你”这一句话。
隐秘的浪漫,他就这么承认着“情网恢恢”。
十七岁的季白凌好像什么也不怕,不怕被老师知道,不怕被同学知道。反而如果能不顾忌一些问题的话,他一定会将自己的心意昭告全天下,他就是爱着秦往,永远爱着。
午后时便看见秦往翻着那篇诗歌,驻足于展板前垂着眼笑,他们极少看见秦往那样笑,纯粹的,明朗的。
这时季白凌从七班后门探出头来偷偷打量,眼弯成狡黠模样,故作正经地背着手挤进秦往和展板面前,挡住了秦往看诗歌的视线。他们不知道季白凌和秦往说了什么,只看着季白凌红着脸瞧了瞧四周,又踮起脚来吻秦往,最后扯下自己的诗歌又躲进了教室。
是不是要全校看见自己的高分作文,季白凌从来不在乎,他只想让秦往一个人看见。现在这篇诗歌已经完成了它该有的使命。
周应朔都能听出十七岁的季白凌是多么古灵精怪,爱一个人时又是多么奋不顾身。
而现在的季白凌分明是破碎的,是强行拼凑起来的。
他真想和季白凌早点相遇,好好保护他,可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无法将季白凌心里蕴着的那个身影给抹去。
“你不该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周应朔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说给自己,“任何一个,能让你得到永恒幸福的机会。”
而季白凌只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旋涡中,他知道所有放在他身上的爱都是有期限的。像是《重庆森林》里金城武的迷茫,他也常常困扰,为什么所有事物都是有期限的呢?为什么总有一天会过期呢?
第二十七章 嫉妒
周应朔发现季白凌愈发沉默,也常常心不在焉,又想起两天前一贯要强的季白凌泪流满面的脆弱模样,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问季白凌,季白凌也只说没事,考研压力大。
直到有一天他倒休一日,发觉季白凌回学校时没带手机。当那同一个未知的来电号码出现第八次的时候,周应朔还是迟疑地替季白凌接起了电话。
“喂?”周应朔见那端迟迟没有出声,于是先开口。
“……季白凌呢?”那人陷入半晌的缄默才问道。
周应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请问你是谁?”
“我找季白凌。”
“白凌去学校了,你有什么事我替你转告他吧。”周应朔能够听出对方口气中十足的冷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甚至听出一种隐秘的愤怒。
他心里有了个可能的答案,关于这人的身份。周应朔很清楚,季白凌会细心地保存备注每一个人的信息,而这个人号码未知,语气却熟稔。
“秦先生?”
那端沉默着,周应朔如今心上了然一片,“秦先生,我知道你和季白凌曾经在高中有过一段恋爱,我也认为那是美好的回忆。虽然不是很清楚你们最后因为什么样的客观因素而分开了,但大家现在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了,你明白吗?”
秦往不明白,一点也。为什么他一回来每一个人觉得,“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甚至季白凌本人也这样觉得。可季白凌那副模样和“安好”一点也沾不上边,他怎么能够明白?
周应朔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又想起了季白凌的痛苦,“秦先生,我会照护好白凌。”
心情好像真会影响一个人的免疫力,非医学专业的季白凌头晕晕地得出这个不靠谱的主观结论。
他忘记带借书卡,又想把那本专业书啃透,于是留在学校图书馆看了一天。他要让自己忙起来,一味地胡思是一种对时间的浪费。
走出图书馆时竟然有种头重脚轻的缥缈感,晕头转向地看着深秋夜色。今天冷得离奇,大有凛冬风采,他将自己的卫衣帽翻上来,抵御瑟瑟冷风。
看见直通周应朔公寓的南二门已经门禁关闭了,只好从正门出去。
头晕的要命,对于如今的他,自行车恐怕也不是一种适宜的交通工具。于是季白凌伸手去摸自己裤兜试图找到手机来打的,却一无所获。
……难道他把手机忘在周应朔家里了?季白凌无奈,暗咒自己粗心大意。
一阵翻覆的眩晕感袭上了季白凌,他感觉自己好像是正从悬崖上跌落,用手扶住电线杆的同时,也被揽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是谁呢……季白凌眼前模糊一片,只有色块组成的幻境。是不是周应朔来接他了?“周哥……你来啦。”
环住他的手臂一僵,那人的手又扣着季白凌的脖子,强迫他看向自己这边,“季白凌,你看清楚我是谁。”那声音堪堪刺进季白凌耳里,熟悉又陌生,他缓缓抬头去看着来者的脸,却在看清时发疯般挣开了那人的怀抱,不住地向后退着步,险些跌倒。
“秦往,你怎么在这?”他听见自己声音在颤抖着。
秦往连忙上前再次扶住季白凌。
秦往在沁着寒意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