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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搂住未婚夫的腰,用脸颊贴着他砰砰跳动的心口,
“在想什么?”
司徒文晋伸手回揽住伊斯特湿漉漉的脖颈,如实回答,
“我在想,以后便再也没有穿这身军服的机会了。”
而伊斯特又怎会不懂得他对合众国海军那多年积淀的深深眷恋。
伸手拂过司徒文晋的肩徽领章,伊斯特轻轻点头,
“你穿这身军装的样子,的确很俊很俊。”
司徒文晋低头瞅她,
“真抱歉,以后再不能穿给你看了。”
伊斯特却噗嗤笑出声来,接着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呼的一下,便将司徒文晋的腰带一下子抽了出来,
“我爱你这身军装,但我更爱你把它脱下来时候的样子。”
一边说着,伊斯特一边双手并用,三两下便将司徒文晋的军装上衣和贴身的马甲衬衫全部扒了下来,接着一不做二不休,她一把便将他推倒在床上,扑上来就去脱他的军裤。
司徒文晋一边挣扎,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抓住裤子,大喊着非礼啊不要过来,然而以让司徒文晋将军服的事情彻底抛在脑后为己任的伊斯特哪肯罢休,仍以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奋战不止,于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司徒文晋终于相信了伊斯特所谓“爱你脱下军服后的样子”的话,的确所言非虚。
而伏在司徒文晋怀中喘息未定的伊斯特,却回想起适才发生的另一件事。
“阿晋,对于你刚才说的那个每年两次再乘以十二,我有一个问题。”
“你讲。”
“过去十二年里,咱俩明明已经分开了,所以我和威廉……我和罗斯托的事,不应当算是出轨吧……”
司徒文晋用手肘撑起半个身子,俯身去看伊斯特。他墨色眼眸中的神色似乎淡然平静,却又似乎隐藏着极强烈的情绪,
“梅,我们从来都没分开过。”
伊斯特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于是,他在她额头上轻啄一口,接着躺回她的身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窝,阖上眼睛,
“梅,我还不困,替我读一段书吧。”
伊斯特依言将床头灯拧亮了些许,从枕头下面拿起司徒文晋那本历经坎坷、却仍未失落的床头书,按照书签所夹的位置,翻开到最后一页,柔声朗读起来,
“……当我坐在那里,缅怀那个古老的、未知的世界时,我也想到了盖茨比第一次认出了黛西的码头尽头的那盏绿灯时,所感到的惊奇。他经历了漫长的道路,才来到这片蓝色的草坪上,他的梦,一定就像是近在眼前……
“……盖茨比信奉这盏绿灯,这个一年年在我们眼前渐渐远去的极乐未来。他曾经逃脱了我们的追求,不过那没关系——明天,我们会跑得更快,将手臂深得更远……然后,在一个明朗的清晨——
“……于是我们奋力向前划去。
“逆流而上的小舟,不停地倒退,回到过去。”
尽管司徒文晋在听了一两段之后,便已沉沉入梦,可伊斯特,却仍坚持把书读到了最后一句。放下书,摸摸左手上的戒指,伊斯特拧灭床头灯,靠在司徒文晋怀里,轻轻阖上双眼。
睡梦之间,司徒文晋无意识地伸手,将伊斯特往怀里搂了搂。
“梅,我爱你。”司徒文晋在梦中低语。
☆、酣梦
4月10日。
战舰都柏林号。
09:30.
经过了在月球基站的一夜休整,满载着得胜官兵的星际战舰都柏林号,终于在今日清晨,抵达纽约曼哈顿第八十九号码头。
从2961年6月27日导致合众国解体的战争爆发,时至今日,已将近十个月;而对于玛洛斯号的成员来说,这也是他们阔别十个月之后,首次回到母星地球的怀抱。
位于都柏林号Gaeilge甲板的主出舱口外,早已挤满了久候多时的各国媒体。他们此行的目的,当然是在第一时间采访到此次战争中的风云人物们:罗远峤,何塞·胡安内斯,威廉·罗斯托;当然,还有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的媒体新宠:司徒文晋与梅弗儿·伊斯特。
可司徒文晋和伊斯特两人,却从闻到纽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