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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戒指在丹若手上,丹若的呢?
难倒,是我认错了人?
曾几何时,张青阳嚼下本我木树叶,拨开记忆迷雾后,想起了我是谁,以为想办法回去一切就就结束了。现在他才发现,他从一个迷雾里掉进了另一个更大的迷雾,而本我木树叶已经没法帮到他了。
迷雾中心悬浮着两枚看不见的戒指,谁是谁的,为什么会戴错,戒指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仍然不清楚。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他头痛欲裂地醒来,发觉自己躺在床上,何逸飞躺在他左边一张床上,鼾声如雷。
他呆了会儿,慢慢掀开薄被,脚往地上一探:没有鞋子。光着脚走在木地板,地板年岁悠久,厚厚的一层包浆,踩着地板,好像踩在暖玉上。
推开窗,大团深深浅浅的绿流进他视野,葱茏欣荣,仿佛一幅泼墨画,长尾的白孔雀是泼墨画中最独特的色彩,一人一孔雀对视了一会儿,孔雀翘着尾巴半跑半跳地跑了。
张青阳试着伸手,手心剑气横生,泼墨画轻易撕开,他看到丹若站在月光下回眸盈盈一笑,山河失色。
他猛地关上窗,冷汗湿透了全身。
何逸飞不知何时坐了起来,轻蔑地嘲笑:“你还知道关窗啊?”
他像是知道这是春观澜的把戏,慢悠悠换了身衣服:“走,出去。”
张青阳跟着他走出去,外面景象赫然是比武场的景象。
张青阳感觉不好:“这是什么地方?”
“云空台的大号版,云空幻境。”何逸飞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答应过你,你带我去看丹若我就把天骄位让给你,现在该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不过,你现在还不够格。”
张青阳觉得头更痛了:“我怎么出的丹楼?”
“有必要想起来吗?”何逸飞淡淡地反问,突然一剑刺来,他出剑太快,快到张青阳来不及躲闪,肩膀破了一个大洞。
“太慢了。”何逸飞收剑,不近人情的冷酷,“你想出去的话,就先打败我。”
云空幻境里没有真正的日夜黑白,休息时即是黑夜,起来战斗时即是白天。
没有流血受伤,却有实实在在的疼痛,张青阳每一次落败,换作现实,他早死得体无完肤。
“太慢了,太慢了!”何逸飞大吼,“简直笨死了!”
“唰!”张青阳再次被打飞,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疼痛,他没力气起来了,躺在地上看着虚假的天空,眼睛里一片空白。
何逸飞剑道造诣太强,他总能找出张青阳剑招中最脆弱的一点,给予张青阳重创。每次他落败,何逸飞永远摆着一张厌烦到极点的脸,告诉他错在哪里,该怎么做。
未悔剑法第四卷的内容,被何逸飞一点点掰碎了,与现实结合,一点点教给他。
张青阳明白,也在努力消化,但是想战胜何逸飞,却还有相当的一段距离。何逸飞好比一座山,张青阳努力爬了很高的一段距离,赫然发现大山又窜了好几米。
准确的说山一直那么高,只是笼在山顶上的云雾太多。张青阳走得越高,云雾散去得越多,显露出的山峰高度越发令人畏惧和绝望。
张青阳是很有耐心的人,但无数次落败,他的情绪好不了多少。
何逸飞比他更暴躁,暴躁到每次都是近乎疯狂的下死手。
张青阳回到休息的地方,会习惯性地推开窗,用绿色洗洗眼睛,那只白孔雀总在那儿,优雅地在树枝上行走,长尾巴一晃一晃。
何逸飞说白孔雀是春观澜在云空幻境设的一只“眼睛”,什么时候孔雀开屏了,他就可以出去。
偶尔他也会想,幻境外过去了几年。
他在幻境里,感觉好像熬过去了几百年。
明璜在外做什么呢?会不会已经登基了?
丹若死了,丹楼又会迎来谁?
何逸飞总是沾枕即睡,鼾声一天比一天大,想来他真的很累,他迫切地想尽早出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无奈春观澜把他的意识关在这里,不把张青阳教好不算完。
换谁谁暴躁。
张青阳偶尔会很沮丧,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打败何逸飞了,他要被关在这一辈子直到老死。
时间越拖越长,漫长得似是永无尽头。
何逸飞脏话越飚越多。
作者有话要说: 嗯,关于主线问题,我重修了下第二、四、八章,说得应该更清楚了些,前期目标在第十五章略有提及,对照应该说明白了,而且在第五十四章有一个对前期的总结。
关于地图跳太快的问题,说实话写的时候确实有qd那种“五百年一开的宝地主角刚好碰上”的狗血之感,属于我能力问题,对不起QAQ。
小天使不要大意地来捉虫。第一次写超过十万字的长篇,难免会有各种毛病,我自己又看不出来。对此我做出深刻反省,认真检讨,都是我的错,我面壁思过Orz
ps:针对青衫薄的疑问,回答一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