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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盖子的小箱子里,本来有四个空格,而如今其中的一个已经空空如也。
路铮瞬间明白了魏雄风让他小心的原因。
郁直逃走之前从武器库中取走了至少一把手枪!
双手有些颤抖,就这医院病房走廊里的灯光,路铮不断地缩放着面前的图片,又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迹象。
在一块山体上有一些不明显的方块形痕迹。
看起来……好像之前放过什么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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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路上警车呼啸而过,而一边的小区里却显得很安静,连门口的保安,都困倦得打起了瞌睡。
这是一个安静、祥和,几乎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的夜晚。
小区六号楼四单元的楼梯上,有一个缓缓移动的身影。
他走路很慢,脚尖落地,悄无声息,连楼里的声控灯都没有亮起来。
很快,这个黑影停在了二楼的一扇防盗门的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东西,试图从门缝里塞进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门缝对于这些东西来说有些太窄了,尝试数次无果后,他换了个位置,把那一叠东西卷了起来,塞进了防盗门的弧形门把手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便如同来时一般,脚步无声地离开了。
第96章
大年三十,江省泉和市,下午一点。
“泉和快到啦,刚才那个说要路边下的人呢?下车了!”
大巴车司机操着一口江省口音,头也不回地喊道。
此时正值年关,快要过年了,返乡大潮已经进入了尾声,飞机火车已经不足以满足浩浩荡荡的迁徙大军的需求,连这种省内的大巴车上都挤满了人,就是为了赶上回家过除夕的末班车。
部分大巴车司机为了方便乘客归家,也是为了加快周转速度,会违反规定在没有到大巴车站的乡道边上就停车下人,众人早就习惯了,一个个都见怪不怪。
听到司机的话,一个身上只背着一个小包的高个子男乘客从前排站起来,手上护着自己的包,另一只手臂上夹着一小摞旧报纸,步履匆匆地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挤什么挤!没长眼睛吗!”一个脾气很坏的男子被挤得难受,破口大骂。
高个男子转过头来,凉凉地一瞥。
他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楚五官,但是坏脾气男子却莫名其妙地哑火了。
刚刚……就在那一瞬间……他感到了一阵相当危险的气息。
正在他鸡皮疙瘩直冒的时候,大巴车已经重新开动,那个高个子男子已经不见踪影。
车子裹挟着沙尘呼啸而过,路上没有人烟,只有两边在寒冬中伫立的一排排大棚,还有马路边上一道戴帽子的身影。
芮承业把手里的报纸打了开了,目光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头版头条上。
这是一份泉和市市报,平日里也没什么读者,经常被扔得到处都是,当做包裹东西的废纸,或者擦擦玻璃什么的,小小的版面上印着一行大字。
“青年警察执着寻乡,二十五年后亲手抓到杀母凶手!”
他默默摇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重新确认了一遍手中报纸上提及的案发地址,朝着泉和市大水乡的方向走了过去。
入夜了。
今天晚上是除夕。
郁家村里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小村子前两天刚下过雪,柔软的雪堆映衬着木结构的农家小院,配上大门前的红字红纸,显得很是温情。
各家各户的窗户中都透出阖家欢乐的气氛,有一些不怕冻的小娃儿,还在门外快乐地点着烟花和鞭炮。
“这个好玩,咱们往院子里点!”一个熊孩子把一只二踢脚塞到了院门口的雪人上,点着了引线。
嘭的一声巨响,二踢脚横向窜了过去,撞上了这家人家的大门,爆炸了。
漂亮的棕红色大铁门被崩出了一个凹陷。
“小兔崽子,过年还作妖!”闻声而来的大人抄起扫帚就把熊孩子揍了个嗷嗷叫。
“还敢不敢了?啊?疼不疼?”大人揍了两下,自己也心疼,见熊孩子满脸眼泪,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扫帚,在熊孩子被揍过的屁股蛋儿上揉了揉。
熊孩子抽噎着钻到大人怀里试图撒娇卖乖。
芮承业远远地注视着这一副平凡的母子相处图,久久没有挪动脚步。
熊孩子哭累了,开始打嗝,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里带着疑问:“妈妈,嗝,那边那个一直在看我们的,嗝,叔叔是谁啊?”
“哪儿?”母亲转过头去朝哪个方向看了看,白皑皑的雪地里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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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江省泉和市,晚上十一点。
手电筒的光芒打在面前的铁栏杆上。
这里是郁家村附近的一座小山的半山腰,据说是周围条件最好的墓园,大晚上的,墓园里没有人值班,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