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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魏雄风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一路狂奔回来了,见到唐邵源举着个单反站在那里,瞬间炸毛:
“靠,唐邵源!你个心机狗,马屁精,居然抢老子饭碗!”
大雄回来得及时,唐邵源不无遗憾地交出了单反,毕竟术业有专攻,他一个业余的自然比不过天天摆弄相机的魏雄风。
路铮笑着围观两个小弟斗法,他算是看出来了,魏雄风老是吐槽唐邵源,还爱把他当成假想敌,唐邵源道行就高多了,面对魏雄风的吐槽和挑衅,要么不置一词,要么心情好了毒舌一句,反正总能让魏雄风当场暴走还拿他没办法。
组里的食物链隐隐的可见一斑。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面对两人之间不成气候的斗争,耿志忠一脸欣慰地对路铮说:“大雄还是很服邵源的气的,就是嘴上爱犟两句。”
“这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是什么来着?口——嫌体正直?”
路铮悚然一惊,扭头一看,年近四十,说五十也有人信的老耿正直无比地说完这五个和他画风格格不入的字之后,黑脸上露出了忠厚的微笑。
“跟闺女学的,她们小姑娘,就喜欢这些。”
路铮:……不错,心态年轻,很棒棒哦。
大雄带好手套之后,现场勘查就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尸骨看散落状态,是先白骨化,后被移尸至此的,此地不是案发第一现场。”路铮研究了一番包裹物中的一团枯骨,颇为肯定地说。
魏雄风找准了角度,“咔嚓咔嚓”几声拍了几张尸体原始状态的照片,一边掏出笔记本老老实实地记录了起来。
具体死亡原因等,不在路铮的专业范围,他大致检查了一番尸骨状态,便很快熟练地转移到了尸骨外的包裹上,仔细摸了摸包裹物的材质,随后检查了一下打结的位置。
然后魏雄风就看着路铮在脏兮兮的包裹物上抠来抠去,食指和大拇指捻了捻,颇为细致地观察了一番,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小心地提取了一些放入物证袋,又提取了石块、包裹物等部分,随后便直起了身。
“包裹物是渔网,打结固定的方式是最普通的平结,不过重复打了很多个,非常牢固。”
魏雄风继续在路铮指示过的地方兢兢业业地拍照。
“路组长,怎么样?”范新宇看路铮这边似乎有了点眉目,急忙凑过来询问:“包裹里的石块和外面包裹的渔网我们都已经取样送去物化部门检验了,不过时间没那么快。”
“不用着急。”路铮露出了一点微笑:“大致有了点眉目,范队长能请一位侦查员去问问这里的老乡,这村子以及周边村子,哪里有化肥厂吗?”
范新宇听罢一下子精神抖擞了不少,一旁的一位侦查员非常主动,自告奋勇跑去询问了。
“小路给大家说说看。”耿老大不知何时,同魏雄风、唐邵源等人一起凑了过来。
路铮冲耿老大抛过去了个感谢的眼神,这是他来省厅之后出现场的第一个案子,一队的几人其实还没怎么磨合好,耿至忠这样问了一句也是拉近队伍成员的距离,顺便交流沟通一番,集思广益。
不过让路铮有点奇怪的还是唐邵源,痕迹鉴定做完了之后便是法医的时间,他倒是挺有意思,反倒先凑过来听他说话了。
“你们看这里。”路铮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首先是这三支香,这里荒郊野外,也不是村里人习惯的墓葬地点,初步可以断定这些香和本案有关。这些香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近日出现的,香灰都整齐地落在土地上,来的路上我查看了局部历史天气,大前天晚上逆坝村地区刚刚有大降水,所以这具尸体应该是近三日内出现在此地的——当然,不排除嫌疑人去而复返的可能。”
“给死者点香,是不是说明凶手是熟人,感到愧疚,就跟传说中盖上死者的脸一个道理?”
一个声音在路铮耳边响起,他扭头一看发现居然是唐邵源。
“这个香只能说明转移尸体的人对尸骨有愧疚心理,而转移尸体的人未必就是凶手。”路铮耐心解释:“现在不知道死亡原因,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转移尸体的人。这里是逆坝村比较偏僻的地带,没有监控摄像头,那我们就从这张包裹尸体的渔网着手。”
一边说他一边翻动了一下渔网:“这种材质、颜色、质地的渔网,是我们省内农村非常常用的类型,目测很难调查出来源。但是值得注意的是网眼里的污渍,你们看。”
套着手套的手指捻动了一下,魏雄风凑得很近,几乎看成了对眼儿。
“泥巴?”
“对,渔网里尸骨堆积的方式是大块骨骼在中央,小块在边上,如果案发地点就在这里,那么尸骨分布一定也是吻合人体结构特征的,不会产生这种形态,而且这种网眼里的泥土质地和附近的沙石不一样,很细腻,符合水中淤泥的特征。所以这具尸骨原来是在一个水塘,或者至少是湿地中,近日才被挪动到了这里。”
“那和化肥厂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