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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来临的喜悦冲淡了慧娘的愁苦情绪,她想到燕行虽然被外放,但大小也是个父母官,以后老爷在京中多为他铺路,未必不能早点回来。慧娘便也安下心来,静静抚摸着肚子,对未来有了憧憬。
下人们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只看见西苑如今出了个状元爷,又可能要出第一个嫡子,有眼力劲的下人也不再以春兰冬喜马首是瞻,改巴结起西苑的几名大丫鬟去了。
冬喜倒不太在意,她是看主子吃饭,又不仰仗这些下人。春兰却是气得不行,阴阳怪气了好几天。
国公府。
院外的凉亭上,柳毅之心情甚好的坐在石凳上,近乎偏执的盯着院里的一颗梅花树,怎么瞧怎么顺眼,当日怎么想不开就去拿剪子全剪了呢。
接过张公公递来的热茶,见这老奴才卑颜奴膝,他挑着嘴角问:“要问什么就问。”
张公公掩饰不住好奇:“世子……大少爷是真的要害您,还是你为了夺权所布下的局?”
“你说呢?”柳毅之死死的盯着那棵光秃秃的梅树,越发觉得像云之那丫头,性情孤高,不曲不折。
再想到那日她在他身下承欢,他这心下又难耐起来。
柳毅之嘴角漾开笑,他可真喜欢她那高傲不肯折辱的性子,那声夫君,他就当她在心里喊了。虽然没有真正得手,便宜却没少占,那光滑的手感,那美妙的身段,那死咬着没有发出来的呻吟,云之从里到外无一不让他喜爱。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认真地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张公公注意到他心情甚好,忍不住打探道,“世子,您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和你说了就不是好事了。”柳毅之语气平和,嘴唇微动,像是自言自语,“好几天没见那丫头,不知道她身子好了没有,当日的药下得又不重,应该是好了……”
张公公呛了一口风,这位世子爷竟然真的下药对个女子用强?
柳毅之声音越来越轻,“那丫头性子倔强的很,怕是还恼着我,怎么办……我实在喜爱她那性子,恨不能折断她的骄傲,让她乖乖做我的禁裔……”
张公公心惊,这是哪家贵女遭逢不幸,让这疯子看上了。
“我也不想这样,但我寂寞太久了,谁让她自己撞上来的,她又这般有意思,不早点逼她就范,她要是也嫁给别人了怎么办?她要是也去做娘娘了,怎么办?”柳毅之看着树上新生的绿芽,伸出手掐断,“还是把她的腿打断,上手链脚铐,铁链最好穿过她的琵琶骨,再关到铁笼子里,教她这辈子都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对了,还要先成亲,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我的娘子。”柳毅之戒备的看着远处,“再把肖想她的男子全杀了……没有人再爱她,没有人来救她,她就会死心塌地留下来了。”
柳毅之看向张公公:“你说,我的主意怎么样?”
张公公能怎么说,他讪讪笑着:“世子英明,世子说的全对。”
柳毅之点点头,又继续神神叨叨。张公公隐隐觉得他的样子有点不对,疑惑的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叹气,又犯病了。
也不知道宗主怎么想的,非让自己回来伺候这疯子,说他是所有事情的关键。他也有点理解娘娘说到柳毅之时那惧怕的神色,听说他以前读书那会就非常偏执,认准什么是他的,就一定不会放手,也不让别人沾惹。
娘娘有次只是和个学子多说了一句话,这个疯子回头就上门把人腿打断了。
现在他难得找到了新目标,娘娘倒是松了口气,可自己想再借娘娘的名号让他做事就万分难了。
这人喜欢谁时,就只听那一个人的话,让他去死都是愿意的。
张公公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这时有探子进来,低声对柳毅之说了什么。
柳毅之眼睛发亮,低声催促:“去,你继续盯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
探子去了,张公公想要问,见柳毅之这眉飞色舞的样子,猜测会是和那女子有关,顿时又不想问了。
柳毅之整了整衣衫,手里盘着檀珠,背着手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
无尘望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女子,几不可闻的叹息。他在她身边许久,还是第一次看她如此失态和困惑。
她这一连几天酒楼买醉,已经引起一些人注意,这个向来将大局放在第一位的人,如今毫无顾忌,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无尘将人扶起,燕云歌喝得满面通红,走路打晃。她模模糊糊中看见是无尘,放心地将自己整个人交给她,嘴里喃喃着:“此身如传舍,何处是吾乡……无尘,何处是吾乡……”
燕云歌好似一瞬间回到了前世,也是在天子脚下的长街,她鲜衣怒马,高高在上,她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她接受着百姓的爱戴和敬仰,她深爱她的国家和子民,即使后来她也承受着百姓的咒骂和不解,她依旧淡定自若能和白墨说笑:看来百姓的日子是真的好了,你看,都舍得用鸡蛋来砸我了。
白墨一言不发地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