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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在直播中看到姬清的那一刻,全部化为乌有灰飞烟灭。我是横冲直撞地,手无寸铁地就把自己的一腔热血给他看。
如果我面对的是荒原,那么这腔热血恐怕只能燃了枯草,燃烧了我自己。
可是我面对的人是姬清,是甜如蜜的姬清。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了姬清的青睐,只是一个简单的ID名称,一个看不出任何信息的小号,他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我没有问姬清,不敢问,不想问,这个答案对我得到姬清没有影响,所以就不需要知道。
兽人兽人,第一个字是兽,第二个字才是人。说到底,我的兽性还是大于人性,我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在没有得到食物前,我还可以艰难地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可一旦尝过美味的食物后,贪欲就会越来越重,重到压过我所有的理智。
一开始,我只是想看着姬清的直播,可是当他对我笑,叫我的名字,夸赞我时,我的**就再也止不住了。
我想要更多,更多的笑容,更多接触,更多的温柔。
这些想法全部是藏在心底,任由那个冰冷的灵魂静静地想。
只是在游戏中被姬清亲吻的那一刻,所有努力压抑的情绪,就那样决了堤似地倾泻而下,甜软湿嫩的红舌闯入我的口中,温热的鼻息喷吐在我的脸上,我觉得自己被带入到了一个迷离的梦境。
在那个梦里,我迟钝地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迟缓的,可是那些跳跃着的情绪是活泼的,所有的情感都在慢慢地累加,随时都会溢出。
我想起在斗兽场第四层时,我斩杀了那只蛮牛,走到姬清面前,姬清用手指抹去了我眼睫上的鲜血,然后将那簇血擦在自己的唇上。
那样惑人的红,在那张雪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明丽得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眼里,从那以后,我吻完姬清后,就格外偏爱他唇珠一点红的样子。
一吻结束,我那一整天都因此神情恍惚,后来看到了姬清发给我的那篇文章。很有意思,没有逻辑的文章,之前那段时间喜欢那篇文章,是喜欢那里面的描写,它填补了我脑海里空白,我以前总想着要把姬清吞下腹中,完完全全去占有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吻就可以喂饱我。
现在我还是时常会想起那篇文章,可是想的却不是那些东西。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拥有一个机会,可以把面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关起来,禁锢他的人身自由,不让任何人碰他,我会这么做吗?
这真的是一个无比诱人的想法。
我从前唾弃乔休尔,鄙夷他因为占有欲毁了一个素人,可是在我假设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时,我迟疑了。
将他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到,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包括我的尊严和**,我愿意受他凌、辱,任他打骂,只要可以看着他。
多么……诱人的想法。
可是不能这么做。
就算姬清真的是一只脆弱的蝶,伸手就可以把他禁锢于手心,依然不能那么做,因为舍不得,更因为害怕。
我害怕姬清任何一个厌恶的眼神,他的厌恶比狂躁期还让我难受。那段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光,我就这么每天提心吊胆着,珍惜地品尝着偷来的快乐。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生怕下一刻就见到刺眼的阳光,把自己的罪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那么患得患失,那么卑微祈求,我那段时间无比痛恨“奥德里奇”这个身份,如果它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愿意把它割下来,鲜血淋漓地割下来,喂给秃鹫吃,或者用火烧了,这样谁也发现不了了。
可它不是一块肉,它是我。
它和我难分难舍,就像我所有的贪念和渴求一样,它们已经黏在我的骨髓里,在我的每一滴血中,它是我的原罪。
我想要一段光明正大的恋情,不是躲藏在面具之下的,想过很多次,如果姬清发现了我的身份,开始厌弃我,想要远离我,那我会怎么做?
我会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姬清,哪怕是爬,也要爬到他的身边。
如果真的厌弃我,那就请杀了我吧。
所以当知道姬清没有厌弃我时,真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一瞬间的如获新生。
母亲有一次无意提起我变成幼年体的那段时间,说我只黏在姬清身边,只亲姬清,用屁股朝着她。
那是因为幼年体的我把自己所有的渴求都暴露了出来,我想要姬清,我想要他的关注,想要他的怀抱,想要他的温度,就像一个戒不掉的瘾,他的一切都让我着迷。
那日在玉妆花丛,我抱住姬清的身体,那样滑嫩的触感,犹如上好的绸缎,我想要把整个人都埋在他的身上,我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去触碰姬清,再将他从头到尾都舔上一遍。
淡淡的花香和姬清的体香缠绕在一起。
我听着姬清发出的好听的声音,像是琴师拨弄着琴弦,在动听的音乐中,心灵得到了慰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