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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是两件崭新的袍子。
柳君泽道“不管走到哪,衣食住行,衣裳代表了一个人是否体面,也没什么可以送你,给你和你那伴读一人做了件新衣。”
距离宫变已经过了两年,凤宿这两年长得飞快,已经不复当年的少年模样,俨然蜕变成了玉树临风的青年人。
凤宿拿起袍子比划了下,“呀,刚好合身。”
柳君泽冷哼了一声,“废话。”
柳君泽剑术了得,织蜀绣的功夫却更胜一筹,袍子为绛紫色,绸缎柔软光滑,用银线勾了边,在袖口领口等处绣有精致的云纹,其余各处绣有暗纹,低调又显气质。
凤宿换上新衣出来,他身形纤瘦但不孱弱,脊背挺得笔直,端的是个翩翩公子,绛紫色的衣衫更衬得他面庞精致眉眼如画。
柳君泽看了看,拿出一块玉玦,佩在凤宿的腰间,“这样就对了。”
凤宿出门,薛朗站在树荫下,朝着凤宿望了过来,眼里划过一丝惊艳。
凤宿笑着走过去,“怎么样舅给我做的新衣裳。”
“这颜色好。”薛朗点了点头,凤宿推了他一把,“你也去换,快去。”
薛朗换了袍子出来,和凤宿的是一模一样的料子花纹,俩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对兄弟。同样的袍子,凤宿穿着是翩翩佳公子,薛朗穿着却依然杀气凌然,通身气势更盛。
辞别柳君泽,凤宿和薛朗便骑着马一路往东北方向行去,打算在朝廷送凤宿去封地的途中截拦。
昭明二年,连年饥荒,河北闹了旱灾,农民们揭竿起义,腿还没从泥地里,就扛着锄头镰刀去砍杀朝廷狗官。
初时是抢劫官府,后来尝到了甜头,便开始将刀对准了同类,随意烧杀掳掠百姓。
起义军无组织纪律,组成了大大小小的队伍,占领一县便敢自立为王,一时间各州府出现了不少皇帝。
朝廷派兵镇压,一时间战乱四起,而前世的这时候,薛朗送假凤宿去景阳封地,途中便“恰好”碰到了起义军,景阳侯凤宿不幸被起义军所杀,死在了路途上,而后凤怀城大怒,派出重兵镇压,将起义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这下,满朝文武就算有人质疑凤怀城谋杀亲弟,嘴上也不敢说什么了。
凤宿和薛朗一路快马加鞭,赶在了“景阳侯”车马的前面,薛朗算了下路程,“景阳侯”的车队大约在一天后经过这里。
俩人当天夜里便宿在荒野,月明千里,星汉灿烂。
只听见蟋蟀清脆的鸣叫声。
凤宿有意无意的拨弄着火堆,“接下来做什么夺回我的身份当侯爷,找遗诏,然后呢”
薛朗“当皇帝。”
凤宿“我要是真报了仇,当上皇帝,给你当摄政王。”
薛朗唇角一勾,“会这么说的,往往最后都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凤宿点点头“好像也是,那不当摄政王了,当”
“当什么”
“给你封个天下兵马大元帅。”
薛朗“回头我手握重兵,陛下您又要忌惮了。”
凤宿“忌惮啥,我巴不得你帮我安定边疆朝堂,我每天什么都不用管,当个昏君唉不行,不能当将军,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薛朗侧过脸定定的看着他。
凤宿“你还是当我伴读吧。”
薛朗似笑非笑“给你累死累活才当个伴读”
凤宿踹了他一脚,“天下都分你一半,还在乎个名声,给你摄政王你又不当”
薛朗失笑道“行行行,我的陛下,现在您连侯爷都不是呢,别发梦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听声音像是一个车队。
薛朗“来了。”
凤宿“快快快灭火”
俩人快速的灭了火,藏在暗处,等着车队过来。
今夜月明千里,星汉灿烂,皓白的月光映得路上一片敞亮。
是个好天气。
薛朗将长弓拉了个满月,三根羽箭离弦,射中了那几名车夫。
马匹受了惊,拉着车狂奔前去,紧接着被地上的绊马锁一绊,不受控制的往前栽去
车队随行侍卫不过二十余人,在变故发生后纷纷发现了薛朗和凤宿,朝着俩人冲来。
凤宿快速的搭弓射箭,一箭一个侍卫,有个侍卫速度极快的朝凤宿冲过来,还未等凤宿还手,只听得“噗嗤”一声,那人的头颅便被薛朗砍了下来。
一炷香后。
随行的侍卫皆被两人除掉,凤宿和薛朗走到翻倒的马车前,如无意外,车里的定然是那个假凤宿。
凤宿掀开车帘,只见车厢的角落处,蹲着个瘦弱的青年。
那青年浑身瘦的跟皮包骨头似的,抖得像片随风飘零的树叶,青年惊恐的抬起头,凤宿这才发现,这人跟自己竟然有八分相似。
看来凤怀城为了找这个替身,废了不少苦心。
假凤宿一抬头便看见了凤宿的脸,瞳孔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