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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纵容。这是她沉迷粟振的原因之一,总是愿意将自己的人笼在羽翼底下,好好地宠着,被宠的人固然欢喜,他这个宠人的也欢欣,大约这也彰显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能力。
但她却不甘愿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有她的报复和野心,粟振亦欣赏她这点,非但支持,还一路扶持,让她尽情施展她的才干与能耐,在她做得不够好的时候,也会批评她,然后指点她,让她变得更好。
只是,今晚他的眼神却不似从前指点她的时候了。
她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了压力,苛责的压力,和以往亦师亦夫的批评指点截然不同。
“清梅,你让我很失望!”这是他第一句话。
仅这一句,她就承受不住,也觉委屈。这样就失望了?从前她有一回没留心,亏了他十位数的投资,他都没说过失望这两个字,只让她从中吸取教训,吃一堑长一智,就这样一件小事,他就失望了?
粟振自然是看出她的不服气,“清梅,当年我怎么称赞你,你还记得吗?”
尚清梅当然是记得的。
二十年前,粟振不过三十多岁,事业小有成就,本人更是风度翩翩,对他一见倾心的女人,可不仅仅只有她一个,而那时的她,丧夫新寡,还带着个孩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跟那些年轻鲜嫩的女孩儿比,真没什么竞争力,但粟振偏偏与她走到了一起,她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他那时候夸她:成熟稳重有能力,杀伐决断有魄力,进退得宜有智慧。
由此也得出一个结论:粟振并非探险好色的轻浮之人,他看中的真正是她这个人。
后来,她深入了解粟振后更是得知,粟振的前妻其实极其美丽,性格也温柔贤惠,然而却过于善良柔弱,完全就需要粟振成日捧在手心里呵护疼惜,一丝儿风雨也禁不起,稍有不顺便成日泪水涟涟,有时候粟振在开着会,她也会打个电话告诉他怎么怎么又不开心了,需要粟振立即哄她。
而那正是粟振事业起步全力打拼的时候,一个人分身乏力,尤其心累。后来,前妻生病,粟振倾其能力为她医治,最终还是病逝了。
大概因为这段感情精力,所以,粟振在续娶的时候便选了她——与其前妻截然不同的女人。
而她这么多年来陪伴在他身边,她可以骄傲地说,她完全不负粟夫人之名。粟家内务,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粟振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而对外生意,她也能参与进去,而且边学边做,到如今也已能独当一面。
她知道这个圈子里仍有许多人对她持诟病之词,可那又怎样?不过是嫉妒她占了粟夫人这个位置罢了,而她偏偏还能将这个位置坐稳坐好,那些患红眼病之人,就嫉妒去吧!
然而此刻,粟振却问她,是否还记得当年的称赞。
她当然记得,她如今仍然没有变,还是那个成熟稳重杀伐决断进退得宜的尚清梅!
“清梅!二十年前我赞你进退得宜,懂得分寸!这二十年里,我更是对你一路扶持栽培,我以为我培养出了另一个我,怎么现在看来,你心浮气躁,反而不如二十年前的你了呢?”粟振质问。
尚清梅内心里是顾忌,甚至惧怕他的,但被他这样责备,心里还是不舒服,忍不住反驳,“振,一件小事,犯得着你上纲上线吗?你不喜欢我这么做,要我澄清,要公开道歉,我做就是了。”
“你以为我仅仅是因为这件小事苛责你?我问你,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能达到什么目的?你这么做了之后能阻止融归娶那个姑娘?”粟振问她。
尚清梅心里门儿清,眼神一肃,“我知道不能,我也知道融归的能耐,我这么做了,就做好他能查不出来的准备!我不怕他查!但我必须以此表明我的决心,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做我儿媳妇的!他是我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忤逆含辛茹苦养大他的母亲!这事儿我不能忍!我更不会道歉!可你现在却反过来逼我?没错,你的话我一定会听,可是我不高兴,我自己儿子的婚事我做不了主,我不高兴!我,你粟振的夫人,不过玩了些小手段,你却逼着我跟一个小辈低头道歉,我不高兴!”
粟振看着她,摇头,“清梅,你还执迷不悟?此一时彼一时你就没嗅到一点气息?也是,怪我,怪我这二十年一直捧着你,把你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没错,这于你不过是些小手段,你在过往的二十年里,也一向有手腕,咱们粟家没有些手腕,全靠傻乎乎地做买卖,也不会有今天。所以,你以往的手段我不但支持,而且发自内心地欣赏,但今时不同往日,融归刚才在进门之前跟我说了句什么话你知道吗?”
尚清梅目光一动,“什么?”
“他说……”粟振叹了口气,“高处不胜寒。”
尚清梅顿时站了起来,显而易见的紧张,“融归他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但我们自己是知道的!这一路走来,粟家固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