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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涂恒沙连续几天都没再遇上粟融归,有时还能偶尔碰到陈琦,但他,是真的没在遇到。
大概,他在忙着他的犯罪心理调查,当然,也有可能出差去了,而她和郝仁,则等来了上次杀人案的真相——凶手居然是死者的妻子。
杀人细节以及破案细节警方都不予透露,涂恒沙和郝仁只了解到杀人动机——死者家暴。
他们身为记者,也只看到了一小截录像,视频里已经穿着橘黄色看守所囚服的女人,双眼无神而空洞,额头上的伤已经结成了疤,蜈蚣一样横在她额头上,含泪,“他三天两头打我,不但打我,还打我女儿,好几年了,女儿还在襁褓里,他就连襁褓一起摔。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儿子,他妈也想要儿子,可我生女儿的时候坏了身子,很难再孕。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也是生的女儿,当爸爸的怎么这么欢喜?就算不喜欢,冷淡也好,责骂也好,打她,她那么那么小,他怎么能下得了手?离婚?我也提过离婚啊,可只要我提离婚,换来的是更重的毒打,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额头上这道疤,不是干活的时候砸到的,是他最后一次给我留的伤,那天他灌了几两黄汤回来,不知哪里不顺心,又拿我出气,额头就是他抓着我的头往桌边砸磕出来的,女儿看见了,帮着我打他,他抓着女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抓着她往地上扔,我疯了,怕女儿被他砸死,拼命把女儿救下来,扑在她身上,最后一次承受他所有的暴行。后来他打累了,醉深了,倒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省,我带着女儿带着一身伤回了娘家,住了一天,然后把女儿留在娘家,自己在晚上赶回了家,他又喝醉了,睡得跟死猪似的……”
第193章 拥抱
后面的细节,警方便不让再继续看,只简单说了下,大意是这女人一刀割了他的喉,还在他身上扎了很多刀泄愤,然后趁夜整理现场,抛尸河里,再连夜赶回娘家。
虽然这女人杀人后处理得还比较干净,但在宁时谦的眼里还是诸多蛛丝马迹,所以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破了案。
涂恒沙从公安分局出来的时候,接到樊越的电话。
“喂?越越?”
樊越在那边奇奇怪怪的,还小心翼翼地问她,“你……跟粟融归还好吗?”
她一怔,樊越也知道了?
“沙子……你……要不要来小院玩一玩?”樊越在那边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说什么了吗?”她索性问。
“没……什么也没说……沙子……”樊越忽然在那边哭了起来,“我可能要搬离小院了……”
“你怎么了?越越?”涂恒沙大惊。
“没……没什么……”樊越虽然说着没什么,却已经哭出声来,“我就是跟崔培吵架了……”
“崔培怎么你了?”涂恒沙反应很大,樊越两人感情很好,崔培一直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一向让着她,会吵架?即便有,也只有樊越“暴力”崔培的,毕竟樊越一身“作”病全是崔培自己宠出来的。
“没怎么,就是……我生他气了……”樊越抽噎着。
涂恒沙松了口气,笑她,“我就知道是这样!崔培哪敢惹你啊!怎么又要搬家了呢?”
“崔培说……这边离公司还是太远了,早晚交通又堵……上班很不方便,他要搬回去。”
“你就是为了这个跟他生气啊?”
樊越默了一会儿,“嗯……”
涂恒沙耐心地宽慰她,“越越,崔培也有他的道理啊,你如果实在不想搬,你可以好好跟他说,两个人生活,总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两个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下,总能商量出一个好结果的,你说呢?”
“嗯……”樊越吸了吸鼻子,“沙子,你真好,这个时候你还安慰我……”
涂恒沙笑了笑,“为什么这个时候我不能安慰你呢?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好的伙伴啊,你说过的!”
“沙子……”樊越喃喃地叫她,“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我宁愿不要崔培也要你!”
“好!”涂恒沙哈哈一笑,这句话樊越常说——宁愿不要崔培也要你。
涂恒沙又安慰了她一番,叮嘱她崔培回来哄她时她不要再得理不饶人,好好跟崔培谈,虽然她一贯没理也不饶人,樊越一一应了,两人才结束了通话。
“好朋友?”郝仁随口问道。
“嗯。”涂恒沙把手机放回包里,“以前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两人边聊刚才的案子边走下公安分局外长长的斜坡,一直走到大马路上。
马路边却围了一大圈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俩经过人群时才发现大家围着的是一辆出租车和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很瘦,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穿着件大大的外套,外套空荡荡地挂在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