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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的人只有一个。
修无情剑道的,被誉为剑尊的沈流云。
她曾经的任务对象。
……
这天晚上,牧行之早早的入了眠,唐棠却在屋里睡不着。她其实不是娇气的人,但睡在这个屋里就好像豌豆公主睡在放了石子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翻来覆去地,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榻下有三颗石子,一颗叫时竟遥,一颗叫云中任,另外一颗叫沈流云。
最后抵不过生物钟,唐棠还是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的任务对象都凑了一堆,时狐狸竟然真的生出了狐狸耳朵,很乖地蹲在她面前。唐棠也很高兴地伸手去摸,紧接着云中任找到她,看到她在与时竟遥亲昵,顿时大怒,两人扭打在一块儿。
正当两人毫不客气地你咬我一下脸颊我抓你一下毛发的时候,突然,沈流云背着剑,一言不发地站在她面前,劈手把两人都斩杀了!
唐棠大惊,但出手的沈流云又不见了踪影,只有膝盖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是是牧行之,他化作了兽形,一下下蹭着她的小腿,低声咕噜咕噜地叫着。
那声音很像猫咪被捋顺了毛发出的呼噜声,唐棠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蹲下身去摸他的脑袋。
但就在她蹲下身之后,那呼噜声忽然变成了牧行之说话的声音,他说:“一群废物,真想杀了他们。”
唐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她吓得一下从床头坐起,眩晕猛然袭击了她,又让她“咚”一声倒回床上,捂着额头低声呻///吟起来。
天啊……她这都做得是什么梦……
唐棠在床上呆滞地躺了好一会儿,换了衣服准备把牧行之抓起来干活。
早一点完成任务早一点回松云山!
彼时天幕方才亮起,怕看不清楚路,她端起桌上燃着蜡烛的小瓷碗,推开了门——
烛火明明灭灭,一个人身影站在她的门外。
“嘶……”唐棠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好险没把烛台扔在他身上,破邪已经在腰间蓄势待发,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牧行之。
“你要命啊!”唐棠锤了他一下,“大清早不睡搁我门前站着做什么?!”
牧行之没动,一双眼也不知道是被烛火映照得还是本来就如此,居然在黑暗中显得很亮,唐棠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瞳孔竖成了细细的一线。
——是狼吗?
唐棠突然想起昨夜梦里,那个化作兽性的牧行之,也有一双这样的金色竖瞳。
牧行之任她看了个遍,才低声说:“这里偏僻,又出过事,我怕不安全。”
所以就来唐棠门前守着。
唐棠也无奈,她本想说有破邪守着,怕什么?但牧行之一片好心,也不能说什么,于是抓了抓头发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进来吧。”
她把烛台重新放在桌上,问:“牧行之,你难道一晚上没睡?”
牧行之摇摇头:“一个时辰前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实在担心,就来你门前看一下。”
其实不是看一下,是守了一个时辰。
唐棠的手一顿,炮语连珠般问:“脚步声?你确定吗?是什么样的脚步声?”
“我确定。不过那脚步声很轻……像是踮着脚或者穿着厚底的鞋。它在门前转了转,然后就离开了。”
唐棠看了一眼天色,一个时辰前,正是寅时,五点到六点,是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刻。
“在这个时辰来……该不会是来监视或者偷窥我们的吧?”
如果第一位失踪的少女的确是被窥视许久才下手的,那么这个脚步声,很可能也是特意来窥视他们的。
牧行之却若有所思,他想了想,道:“也不尽然。”
“你记不记得,老村长说那位衙内来查案的第一天,与我们一样都是半夜到达,打听了一些事情便睡下了。第二天天不亮他就孤身去查案,然后就失踪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衙内也与你一样,听到了脚步声,随即追了出去,最后失踪了?”
牧行之说:“唐棠,如果没有你在这里,我大约也会追过去看那脚步声到底什么。”
两人彼此对视,久久无言。他们知道,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
唐棠将烛火往下压了压,说:“好吧,既然现在咱们错过了这个脚步,就把它放在一边,当它不存在好了。”
“关于这个案子,我倒有点别的想法……”
唐棠勾勾手,两人借着那一点烛光头凑着头,唐棠说:“我想了一个晚上,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些失踪的女子没什么特征,除却都是年轻女子之外,作案人的手法、时间、地点、特点各有不同,所以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两案并合?”
“有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其中有人观察许久,抓走了无依无靠的孤女,他动作谨慎、手法缜密,没有露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