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入我怀(穿书) 第75节
亲信诧异,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急忙往皇城里去。
而凌贺之大步流星去了明蓝蕴的住宅。
明蓝蕴站在院中,有些身体不适,福康正搀扶着她往院外走去。
凌贺之不请自来,开门见山道出了一切:“老师,瞒着我,是准备将此事拖过去吗?”
明蓝蕴见他知情,赞誉了一声:“不过才过了一日,大殿下倒是知道的快。”
看来反派已经构建起足够的情报网了。
明蓝蕴也不瞒他,咳嗽一声后,直言:“丞相给了我三日时间,我打算第三日再与你说,阮青梅此人我应当与你说过几次。”
二人相处时,明蓝蕴也与当年还在小小后宫待着的反派说过江公城的事情。
凌贺之蹙眉:“她被送到京城里了?”
明蓝蕴抬手捂住嘴巴,点头:“她和我说子绡半年前去世了。”
凌贺之面色变化,而后顿了顿后说:“老师,节哀。”
明蓝蕴垂眸:“意料之中。”
自己就算举荐了凌贺之,丞相也不会放过阮青梅,手起刀落不过头点地的事情。
救人容易,杀人也容易。
凌贺之沉默了许久后,开口打破寂静:“还请老师举荐我。”
明蓝蕴猛然抬头:“你能不去。”
凌贺之噙笑:“你就算不举荐我,我也会向父皇自荐。”
明蓝蕴瞪大眼睛,不可思议,而后决绝道:“不,你不能去!”
她无法说此次的战役只能二皇子去,是因为原著中这是二皇子的功绩。
如今也是大殿下的牢笼。
凌贺之不听,拱手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明知道是陷阱,但他要去试试。
多年来的受制于人如今已经织补好了巨网,差得就是一个字“权”!
无论是老师在百姓中的信誉,当时他如今的人脉关系,寻常人休想轻易推翻。
现在挡在面前的人大多都被算计落败。
而他不甘心止步于此。
还差兵权。
有了这东西,皇城之中无人敢置喙!
明蓝蕴看他如此说,气急败坏,推开一边搀扶着自己而已经吓呆了的福康,快步追上男人:“我说了,你不能去。”
明蓝蕴蹙眉,喊他:“凌贺之。”
凌贺之越过她的身边,毅然决然离开。
明蓝蕴怔忡,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清冷面具被面前的男人摘下踩碎。
她怒道:“凌行野!”
凌贺之反手抓住她的纤细手腕,将她的手掌放在脸颊旁。
十指交碰在一块,宽厚的手掌和纤细白嫩似葱白的指尖交错。
他凝望着明蓝蕴,声音喑哑:“我会为了老师,活着回来。”
作者有话说:
福康:他们吵架的时候,我就站在旁边,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啊。就跟爹娘吵架而不敢吭声的小孩子一样,要不然挨骂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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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思念
凌贺之保证:“老师, 信我。”
他必须要去,风险与机会并存的事情令他日夜难寐。
但自从知道丞相威胁老师之后, 他便下定决心。
不破不立!
凌贺之行礼起身。
“啪”的一声, 一巴掌打偏了他的脸。
那耳光抽的响亮,抽得利索。
被抽的人平静的站着,打人的女子反而袖中手掌不停地颤抖。
死一般地寂静。
明蓝蕴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 那是你的死局。”
她相信人定胜天,但也知道期间要付出的艰辛何其之多。
她踏入这书中世界开始,现实便狠狠地告诉明蓝蕴何为世间因果。
这个世界的不真实感已经被明蓝蕴用数十年消磨得干干净净。
逝者如斯夫。
亦如昨日之去, 不会再在将来重现。
死在历史洪流中的人再也不会归来。
她的师父——老国师死后的那一个月, 明蓝蕴总觉得他既然是半仙存在, 说不定早就超脱生死,说不定会再后来重生。
这小说中总归是那样写的。
但她守了七日灵, 看着师父的尸体就在那里毫无声息。
现实一点点踩踏着她内心的希望。
她送走了师父,看着谢家军全军覆没, 等着雪妃娘娘自缢, 在漫无目的的等待中得知了阿弟的死亡。
她看着生命中的那些人逐渐消失,徒留她一个人在世上。
当年她把福康从宫中带到太史院里养着, 才从猛然中跳脱出来。
而现在,她一手教养长大的反派叛逆独行,明知前山有虎却还是向前行。
明蓝咬牙解释:“阮青梅的性命的确是把握在本君手中, 但杀死她的人不是我,而是丞相。”
“我只是惋惜我救不了她!”
“所以,当我踏出丞相府的那日起,我便明白阮青梅的命悬在丞相的刀下, 而他终究戏耍了我之后终究会杀了阮青梅。”
老谋深算的丞相怎会留下一个会泄密的活口呢?
明蓝蕴咬牙:“现在, 你清醒了吗?巴掌扇不醒你, 那就鞭子抽。”
院门里头的福康吓得浑身激灵,双腿都在打颤。
他头脑发憷,偷偷去瞥大殿下。
突然,福康听到大殿下一字一句地说:“清醒了,但没用,你打我还是拿鞭子抽我,只要不把我打死,我爬也要爬到父皇面前接下此番平定北境战乱之事。”
凌贺之送开明蓝蕴的手,后退一步,双手做礼鞠躬:“学生拜别老师,还请老师日后为学生的凯旋架设接风酒。”
“我会为了谢家军,母妃,还有本殿下的心上人……”
凌贺之转身,宛若打马游街的少年郎高举着右手一挥,高声喝道:“战无不胜!”
翌日。
凌贺之主动向陛下请命,陛下大喜,授镇北将军之名。
无人知晓其中沟壑。
丞相见此事,也信守承诺将阮青梅交给了明蓝蕴。
国师家中。
阮青梅和福康正在收拾院中的家务。
布裙木簪的阮青梅拿着笤帚,看向远处凉亭中的女人。
她说:“阿姐……”
她觉得不妥,又重新改口:“国师大人,平常没事时便是这般发呆出神吗?”
福康叹气:“此事说来话长。”
师父自从大殿下出征之后,便向陛下告了假,终于待在国师府中。
她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做,依旧如常去见了一些民间工匠,与他们讨论手工工艺之事,晚上便攥写书籍。
但工匠没来的时候,明蓝蕴总是安静地坐着,也不与谁说话。
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卜卦算卦。
大殿下将她平静面容下的心神搅得波涛汹涌,一日都不得安宁。
福康抓抓脑袋,对阮青梅说:“青梅姐,你也别太担心了,等大殿下回来便好了,另外太史院和另外的几位大人等不忙的时候也会抽空来见见国师大人的。”
他俩交流时,明蓝蕴的声音响起:“你们不做活又在做什么?”
两个人被她吓了一跳。
明蓝蕴习武,故而脚步轻微,走路无声。
福康眼珠子一转,说道:“师父,近日天冷了,我去领了该分到的银丝碳,然后还有一些布料,你想做些什么衣服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