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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在虐文里秀恩爱[重生]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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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镜这两张纸上,连小时候季雨珂给她买的不多的几个布娃娃、几件小衣服,都一一列出来了,她这个当妈*t的给女儿的,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68万里,大头还是这几年给的,因为想让她去相亲,才给钱让她打扮。
    季雨珂也涨红了脸,她明明记得给云镜花了好多钱,为什么只有这一点呢?
    “如果您觉得还有什么钱是给了我,我没记上的,您尽管提出来。”云镜态度一直非常平静,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当着外公的面,我们算清楚。”
    季雨珂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实际上,就这两张纸上的内容,也有好些是她自己都不记得的。
    除此之外,她不记得她还给过云镜什么东西。
    “这就是您所谓的母爱,不到两张a4纸……”云镜看看季雨珂,轻轻叹了口气,“不过,您比我父亲还是稍微要好一点,他的那部分我也给他列出来了,只有半张a4纸。”
    季雨珂难堪地低下了头。
    “那就这样吧。”云镜说,“您给签个字,给我一个账号,我把钱还给您,以后我们就两清了。我的生活,请您不要再插手。您的财产,我也不会要一分。您答应的相亲,我肯定不会去,请您自己解决。”
    季雨珂非常生气,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灰溜溜地走了。
    季书寒摘了老花镜,眼眶通红。
    “外公……”云镜抱住他,安慰道,“您别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也算好事。”
    她的所有伤心,都在上辈子已经用掉了,所以是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只有解脱。
    但是,对季书寒来说,季雨珂是他亲生女儿,他不能不难过。
    “外公,您仔细想想,这样真的对我们都好。在那个家里,我一直是我妈的累赘,现在她没有我,和她家人之间的隔阂就会少一些。而我有外公和澜哥,也……”云镜劝着劝着,忽然一顿,“完蛋了!”
    她把岑惊澜忘记了。
    云镜快步跑到电视墙后,岑惊澜还被“封印”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不起,对不起。”云镜急忙跑过去,抱住岑惊澜,“我,我错了……”
    她只是不想让岑惊澜去直面季雨珂,以季雨珂的贪婪,缠上岑惊澜就没完没了。
    谁知道这位传说中心黑手辣的大佬,竟然这么乖,还真被她一个吻给“封印”了。
    岑惊澜还是没动,云镜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好了,解封了,你动动吧。”
    下一秒,她就被岑惊澜抱在了怀里,抱得特别紧,紧到她胸口都有点疼。
    “没事了……”云镜知道岑惊澜应该没生气,只是在为她难过,也抱紧他的腰,在他胸口蹭了蹭,“真的没事,我一点都不委屈……”
    “可是我委屈。”岑惊澜说。
    云镜震惊地抬头看他,是真没想到,“委屈”这个词,会从岑惊澜的嘴里说出来。
    但他不仅说了,还皱着眉头,眼神失落,看着真的很委屈。
    “哎哟,这可怎么办。”云镜捧着他的脸,忽然喊了一声,“外公啊……”
    季书寒*t还在难过,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怎么?”
    “你以前惹外婆生气的时候,都是怎么哄的啊?”云镜大声问。
    面前的岑惊澜明显僵了一下,客厅里的季书寒也顿了顿,然后才瓮声瓮气地回了句:“你外婆好哄,亲亲她就好了。”
    “可是我亲过了怎么还是没用呢?”云镜嘀咕一声,又抬头去亲岑惊澜。
    这一次,岑惊澜没让她离开,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几秒后,客厅传来外公有点不甘的声音:“亲一下就差不多了,要是还哄不好,那就算了吧……”
    云镜和岑惊澜都没忍住,瞬间失笑。
    因为季雨珂带来,而笼罩在一家人之间的低落情绪,瞬间散了一大半。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虽然有云镜搞笑逗乐,但季雨珂来闹这一场,还是让季书寒情绪非常低落。
    云镜很抱歉,她本来没想当着外公的面处理这些事情,可刚好撞到了,她不当面解决,外公又不会心安。
    事已至此,小两口只好留下来,陪了外公一整天,尽量想办法逗他开心,到晚饭后才离开。
    回家的车上,岑惊澜对云镜说:“你有一笔奖金,明天上班记得去财务签字,把钱领了。”
    “什么奖金?”云镜一头雾水。
    “丰森的事情,你功劳最大。”岑惊澜说,“你为公司挽回那么多损失,不该有奖金?”
    云镜之前还真没听说奖金的事情,这会儿忽然冒出一笔奖金,她想了想,猜测应该是岑惊澜怕她没钱给季雨珂,才巧立名目,给她送钱。
    “我有钱。”云镜心里感动,但还是解释说,“我爸妈这些年给我的钱,我都没怎么用。还有上学的时候,也参加过一些比赛、拿过奖学金、还做过家教……反正存下来的钱够还他们了,不然我也不会那样跟我妈算账。”
    “我知道,你都准备好明细了,肯定不是冲动。可是,这件事跟奖金的事没有关系。”岑惊澜轻咳一声,“云秘书,公司章程,你真的都看过,并且记住了吗?”
    云镜:“……”
    这猝不及防的霸总范。
    不过,他这样一说,云镜倒是想起来了,公司章程里,确实有规定:对公司有重大贡献者,会酌情给与包括现金在内的各种奖励。
    “行吧,我凭自己本事挣的钱,为什么不要?明天我就去找财务签字。”云镜轻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给你省钱还不乐意,那我……哎,小心!”
    他们前方的路上,刚刚从树上坠落下来一个小黑影,差点砸到他们车上。
    岑惊澜踩了刹车,惯性让两人向前扑倒,岑惊澜第一时间转头看云镜:“撞到没?”
    还好这里已经到了别墅区外,虽然路上没什么行人和车辆,岑惊澜还是提前放慢了车速,所以这一下只是晃了下有点晕,倒是没受伤。云镜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没事,我去看看,*t好像是一只鸟。”
    岑惊澜将车停在临时停车点,也跟过来看。
    刚才从树上掉下来的,确实是一只肥嘟嘟的小鸟。
    腹部白色,腰背为浅灰蓝色,尾羽深蓝色,非常漂亮。它的嘴巴又短又尖,像个锥子。整体个头偏小,还不如岑惊澜一个拳头大。
    云镜小时候在农村待过,认识不少鸟类,看这鸟有点眼熟,她小时候还养过一只差不多的。
    “这是山雀吧?”云镜问岑惊澜。
    “好像是。”岑惊澜点点头,“它受伤了。”
    这只山雀腹部有一片血迹,羽毛也掉了不少,又脏又乱,能看到有一条长长的伤口。它个头本就小,对比下来显得伤口格外狰狞。
    云镜想起自己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山雀,有点不忍心:“放在这儿它肯定活不了,要不,把它带回去,帮它处理一下伤口?”
    岑惊澜自然答应,两人带着小山雀回了家。
    家里有医药箱,云镜拿出来,先替山雀把腹部清洗干净,露出伤口,看着像撕裂伤。
    “像是被什么动物给咬伤的。”云镜用小镊子一点点将山雀伤口里的脏东西清理出来。
    “可能是流浪猫狗……”岑惊澜帮她抓着山雀,不让小家伙乱动,眼睛则看着云镜的手有些出神。
    她进厨房的时候好一番手忙脚乱,确实有些笨拙,可这时候那双手稳得不像话,一丝抖动都没有。
    看到这种血淋淋的伤口,她也没觉得害怕恶心。
    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云镜清洗好伤口,又上了药,手脚麻利地包扎好,这才拍了拍手:“好了。”
    “副楼那边好像有鸟笼……”岑惊澜回过神来,征求她意见,“让人送一个过来?”
    “不用吧?”云镜转头去洗手,闻言又回头看他,“你想养吗?”
    “我不想。”岑惊澜看着手里的鸟,迟疑道,“我以为你想养……”
    “我现在也不养宠物了。”云镜摇摇头,继续低头洗手。
    两人最后用纸箱在阳台给小山雀搭了个窝,再在纸箱里放了一点水和食物,去留随它自己。
    岑惊澜回到房间后,没开灯,直接倒了一杯酒,就着月光,坐在阳台上对着夜色独饮。
    他捏着手机,几次打开又锁上。
    重复到第不知道多少次后,岑惊澜终于点开微信里备注为【母亲】的账号,删删减减半晌发了条消息过去。
    【妈,能把范姨借过来用一段时间吗?】
    范姨是父母家里的厨师,跟了岑家很多年,绝对信得过,做饭也好吃,父母都很喜欢她。
    岑惊澜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们开口要人的,但现在……
    之前他用李叔和雷吉安,都是男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云镜住过来后,不仅是她,岑惊澜也不想让雷吉安在眼前晃。不是不信任云镜,而是雷吉安太殷勤了,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可是,找个厨师容易,要找个信得过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岑惊澜不是一个容易相信*t别人的人,身边的人都是老人,找个新人他自己首先就要适应很久。
    其实他本来已经开始在外面物色别的厨师了,但今天从外公家里回来后,他又改变了主意。
    想给云镜更好的。
    但因为没跟父母开过这种口,明明只是小事,却还是让堂堂岑总为难到不行。
    消息发出去后,他又有点后悔,下意识点了撤回。
    可下一秒,母亲阮苓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岑惊澜喝了口酒才接通:“妈。”
    “小澜……”阮苓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莫名带着点小心翼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岑惊澜知道她已经看到了消息,既然如此,他反而坦荡了一些,说:“想问你们借范姨用几天。”
    说完马上又加上一句:“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阮苓听到他这样说,语气松快了一些,“你把李叔送去g城养伤,雷吉安又是个年轻男人,镜子肯定觉得不方便,你早该跟我们开口的。”
    岑惊澜微微一怔,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我们不是监视你,是你李叔给你爸打电话,说g城气候好,他去了以后腿伤都不疼了。”阮苓像是生怕他误会,又急忙解释,“镜子那么好,你舅舅也打电话过来夸她……可她又很不幸,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小时候还有外婆照顾她,等她长大以后,外婆也走了,身边没有一个女性长辈。你和外公对她再好,有些事,你们男人终究不懂,她也不方便和你们说。范姨性格好,守得住秘密,以后就让她跟着你们吧。”
    阮苓说完,没听到回应,有点不安,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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