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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对女儿字迹评价,三分形似,七分神韵似翊王字迹。
容怀仲问:“她最近习字,可知是谁教的?”
这倒是问住了衣妈妈,小姐练字向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闷在房间里闭门造车。
“姑娘房里有一落厚厚的字帖,平时姑娘便是照着那纸上的字迹临摹,并没有人教。”
衣妈妈又仔细回忆了下,“丁家小姐写得一手好字,那该是她教的吧?”
容怀仲说:“不像。”
女儿家的字体大多娟秀,丁家姑娘他见过,柔柔弱弱的,教不出这样的字来。
衣妈妈又道:“那就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吧。”
如今市面上各种各样的习字字帖玲琅满目,衣妈妈想,那字贴各种各样,小姐在铺子里买回来的,也不无可能。
想起翊王府坐在殿下身旁和女儿声音相似的女孩,和翊王殿下今日出现,只为亲自送给女儿用来辟邪的狼牙。
这种种巧合……
“衣妈妈。”他正色道,“明日你将小姐习字的字帖送到我的书房,我要看看。”
衣妈妈以为老爷是关心小姐习字近况,如此没多想就答应了。
待容怀仲回到书房,便问管家:“隔壁萧园,如今可有人住?”
管家会意道:“至今除了守院家丁,主人并未居住进来。”
他没再说什么,管家见状正准备要退下,结果又被容怀仲叫住。
“等等。”他实在难消头中雾水,便只能与跟随他多年的心腹说:“你说今日我去翊王府,翊王身边竟多了个女子,且那女孩声音酷似婉儿。”
“老爷,该是听错了吧?”管家听了也是震惊,“翊王殿下和咱们小姐……不该啊!”
容怀仲自然也觉得这事根本不可能,可惜那屏风遮着他没见到人,只听了声音,否则他也不必在此纠结。
“可实在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
管家并未亲耳听到那声音,也无法体会到底有多像,如此便劝慰着,“小姑娘的声音,十个人里有八个都差不多,再说咱们小姐养在深闺,翊王殿下又常年在边关,一年回来时间屈指可数,这八杆子大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呢。”
“可萧园……”容怀仲指了指隔壁,“你说会不会……?”
管家说:“老奴觉得不会。”
他冷静分析:“翊王是何地位,若当真相中了咱们小姐,光明正大提亲下聘即可,明明可以摆在明面上的事,又何必做这种偷偷摸摸小人行为,如今翊王麾下多是武将,唯您一位在朝中根基深厚的文官,着实没有冒着惹怒您的风险,做这个登徒子。”
“再说,就算殿下是心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不良嗜好,可老奴觉得咱们小姐也不能同意啊,咱们小姐是什么性子老爷您最是知道,怎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得就与男子私会,还深夜不归家,所以说到底,这事总归是不成立的。”
他分析完,还补充一句,“老爷肯定是一时听错了。”
容怀仲被管家全面透彻的分析一顿洗脑,他虽还有疑惑,但管家最后一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就是翊王肯,他女儿也不肯啊!
他在想什么呢?竟然认为女儿与外男有私,身为父亲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这要是被婉儿知道,婉儿得多伤心,他还陪为人父吗?
想到这,容怀仲顿时把自己狠狠骂一通同,之后又反过来很认真的回忆了下脑海里女孩的声音,忽然觉得那女孩的声音变了味儿,好像不像女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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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婉婉人还没睡醒,枕边就被郁司宁给哭湿了一大片。
她本是不想吵醒还在熟睡的婉婉,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只能小声的,压抑的沉吟哭泣。
但这声音听到婉婉耳中,就不得不让她联想起那许久未曾梦见的噩梦。
婉婉从惊慌和恐惧中猛然惊醒,可哭声扔在耳侧,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红色身影便迎面扑过来,紧紧把她抱住。
耳畔“哇”的一声,如五雷轰顶般的劈下来,婉婉还在迷蒙中的睡眼被惊得瞪得老大,睡意全无。
“婉婉,你可算醒了。”耳侧传来好姐妹郁司宁的声音,随之又是“哇”的一声,伤心欲绝,痛彻心扉。
婉婉蒙了,她下意识轻抚她的后背,问她:“司宁你这是怎么了,是郁伯父又打你了,还是你哥哥又欺负你了?”
从小到大,能让她哭诉的,也就只有被郁伯父追着打,棍棒底下的事。
郁司宁说:“不是,是翊王!翊王他移情别恋,另寻新欢,喜欢上别人了!”
随后又是“哇”得一声,如雷贯耳般,婉婉还从没见过司宁哭得这般伤心过。
她一边安抚,一边理清思绪。
“翊王另寻新欢?这怎么可能,该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虽然婉婉之前总是隐隐担忧司宁和翊王两人,总觉翊王并非善类,可时间久了,见司宁日日活在蜜罐里般的甜蜜,她便也渐渐放下怀疑,送上祝福。
她乃是堂堂国公之女,其父和哥哥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广立战功,且也都是翊王麾下。
客观来说,翊王就算是个好色之徒,也不存在玩弄司宁感情的可能,除非他傻到自断其臂,引郁家痛恨。
如此婉婉才会发出理智疑问。
可郁司宁就是一口咬定,他移情别恋了。
从昨晚她去翊王府被拒,今日一早朝堂上对翊王府出现神秘女子传闻,再加上她今早约他见面,同样遭到拒绝。
郁司宁哽咽着,断断续续把前因后果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