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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开心的吃了起来。
吃饭间郁司宁提起宣平伯府昨夜之事。
“昨儿夜里,宣平伯府的大房和二房打起来了,据说还报了官,要对簿公堂,这事你知道吗?”
昨儿乔闻章出事,婉婉第一时间便叫枫荷去找了父亲,与父亲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能感受到父亲的怒火,要不是乔闻章已经死了,他定是要大发雷霆,找乔家算账。
父亲临走时叫她安心呆在这儿,先暂时不要回上京,还叫她不要多想,一切都有他在。
她察觉出,父亲没说,但这里面绝非她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
“对簿公堂?”婉婉震惊。
郁司宁说:“没错,是大房夫人告了二房,就是你姑母。”
提起这个姑母,郁司宁小时去婉婉家里玩第一次遇见,便不喜欢。
“说起来,你和乔家这婚事是她一手极力促成,你说乔闻章做的这些事,有没有她的教唆?”
婉婉不傻,她当然知道肯定是有的。
“整件事都是姑母一手操办的,若说这里没有姑母的受益指使谁能相信呢,不然我又怎么会住在寺院不回上京去。”
郁司宁赞同的点点头,她知道婉婉向来都是个头脑清晰的姑娘,很多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只是有些时候她不说而已。
虽然这件事有姑母的挑唆安排,可她知道姑母的眼睛始终都是盯在她们家里,对于乔闻章的死,估计她也震惊意外。
“所以伯爵夫人去上京府,要告姑母什么?”
提起这事,那可堪称是一场豪门阔府,深宅大院里的大戏。
“还能为什么,为了爵位呗。”
郁司宁将这件事的整个始末,从头到尾的讲给婉婉听。
原来容怀娟撺掇着容乔两家联姻,除了容怀娟揣着歪心思外,大房也有些自己的算计,可谓是个怀鬼胎。
宣平伯府日渐衰败,后嗣不旺,大房二房加一起只得两子,且二房乔闻不学无术,唯有大房乔闻章还算予以重望,可惜是个科举愁,若凭自己的能力,只能勉强得个荫封,仕途无望。
就在这时,容怀娟提出两家联姻,大房夫妇两想着自己家儿子平庸,老子也就那么回事,若是能攀上当朝太傅这棵大树乘凉,莫说是自己儿子的仕途,就是日后整个宣平伯府也不用愁了。
如此才默认了这桩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着容怀娟折腾。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一折腾媳妇没娶回来,竟把儿子给折腾没了。
昨夜夫妇二人伤心之余,仔细一回忆,恍然觉得是自己上当了,夫妇两一口咬定,容怀娟是为了争夺伯位谋杀长子,两人越想越恨,再加上丧子之痛,一气之下将二房告上了公堂。
可容怀娟也不是吃素的,当初这桩婚事最后桶破窗户纸的是大房,她不过是说一些似有若无的话,勾得大房活了心思,主动请她出面撮合。
容怀娟还为难了几日,是大房夫妇请了二房一顿酒,醉意之下她才勉强答应。
如此顺水推舟的,才说亲上加亲这种话。
所以如今大房说她蓄意,她自然可拿出当初他们求着她撮合提亲这事来说,堵得大房夫妇两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可到底是他们死了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如此一口咬定就是二房杀人。
容怀娟当真没有想要乔闻章的命,也未看得上日渐衰落的爵位,好端端被扣屎盆子,还闹上了公堂,她也不在乎什么见面,一股脑的将大房家里的丑事全都抖搂出来。
如此,当初面上一片祥和平静,兄友弟恭的宣平伯府,如今上演了一出成了狗咬狗,闹得满城皆知,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只是可怜了乔闻章,尸骨未寒,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棺材里,连何时出殡,葬在哪里都没有人做主张罗,灵台的灯被猫打翻,贡品被老鼠叼走,府里下人们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很是凄凉。
衣妈妈没有听八卦看热闹的心思,若认真起来,这上京城中各个家族里,见不得光的龌龊事,谁家都能翻出几件来,倒也没什么稀奇,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对她们姑娘的影响。
司宁却说:“这件事对婉婉没有一点影响。”
衣妈妈有点不太相信。
好端端的一个人,和姑娘一起的时候死了,众目睽睽之下,如今又惊动了府衙,事件调查下来,她们姑娘便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郁司宁说:“现在上京城都传遍了乔闻章是个登徒子,光天化日在寺庙门前对女子无礼,突然暴毙,许多人都说,是佛祖显灵,为民除害呢。”
“而且宣平伯府内讧,两房闹腾得这么欢,莫说是婉婉,就是死掉的乔闻章都要被忽略了,所有人都在等最后结果,到底是大房人心不足,还是二房杀人夺位,且热闹着呢,根本没有人关注还有什么姑娘。”
婉婉忽然想起昨晚仙人的话,“这件事不会与她有任何牵连。”
果然。
“那姑娘的婚事就有希望了。”衣妈妈这心喜怒穿插,一天不知百转千回了几次。
结果郁司宁满是歉意的看着婉婉,“婉婉的婚事,恐怕是要压上一阵子了,不能议呢。”
衣妈妈急问“为何?”
郁司宁叹了口气,道:“是翊王选妃未定,重阳长公主的意思,所有去颐园的姑娘都暂时不能议亲。”
这倒是让婉婉疑惑了,“翊王不是该选你吗?为何还未定下?”
这种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郁司宁羞红了脸,露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