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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瞧着着情况,再过一会,怕是祖宗八代,闺名小字都要被扒出来了。
她拉起郁司宁的手,“司宁,咱们快走吧!”
她想了好长时间的办法,想来想去,似乎只能尽快的逃离,是唯一能够避开窘迫的最快办法。
郁司宁也觉得不走不行了,她们几个被越来越多的人围着,像是在看“猴”?
两个姑娘商量好,手拉着手,匆匆离去。
可无论她们走的多快,蝴蝶都紧随不舍,郁司宁瞧着这诡异情况,忽得想到了什么,惊吓道:“婉婉,莫不是中了什么降头,冲撞了什么神仙?”
婉婉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想法不谋而合,这下婉婉便更怕了。
枫荷想着小姐体弱,眼下又没有狼牙阵法的庇护,莫不是真的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枫荷是个胆小的,声音都颤抖了,“姑娘,跑吧!”
跑出这里,甩掉这些诡异的蝴蝶。
婉婉和司宁相识一眼,觉得也只有这样了,
言罢,两个姑娘挽起裙角,带着婢女,说跑就跑了。
那月白和绯红两抹身影,还未待刚来的人看清,一溜烟的,就淹没在了压满枝头的桃花中。
昙花一现般得,只留下惊落了一地的花瓣,和零星几只还在林中飞舞的彩蝶,众人恍然回神,面面相觑。
柳湖上,听闻翊王正在游湖,贵女们便都一阵风般乘了船,在湖面上寻摸着翊王殿下的身影。
结果空空荡荡,什么都没寻找,却看见了岸上桃林那奇景。
有人惊讶道:“你看,那飞出了好多蝴蝶。”
“桃林怎么会有蝴蝶呢?真稀奇。”有人疑问,有人自已经了然了几分。
虽知,但却不说。
丁嫣柔是第一次随母亲来参加这样大的园会,本就洋洋得意。
见众人疑惑的事,她却知道,不免有几分显摆的心思,得意道:“这算什么稀奇事,温香阁里的花魁娘子便养了许多这样的蝴蝶,身上再挂上每日为蝴蝶喂食的香料,将蝴蝶放出时,蝴蝶自然就寻找香料而去了。”
她说得详细,就差将那喂养蝴蝶的香料配方都一并说了。
一旁的丁怀柔拽了拽丁嫣柔的衣袖,示意她慎言。
丁嫣柔却鄙视的瞪了丁怀柔一眼。
她从小就将丁怀柔视为眼中钉,巴不得取代她嫡女的位置,只会以为丁怀柔是嫉妒她比她出风头,怎会认为是为了她好呢。
这时船支渐渐向湖岸靠拢,那桃林也愈渐清晰,
三月的上京城,本就是个烟雨蒙蒙的季节,偌大的柳湖,挨着桃林林荫之处,碧绿的湖面上起了一层薄薄水雾。
水雾遮了地面,桃林仿佛生于云间,这时有一白一红两抹身影穿梭太桃林间,身后落着无数桃花和五彩斑斓的蝴蝶。
那情景如仙人入画一般,不似凡尘。
有贵女看痴了神,心道一句:“好美。”
有识出伎俩的,暗暗骂了句:“招蜂引蝶,下作伎俩。”
还有不识人的,便问:“这人是谁呀?”
“她是容家的小姐容念婉。”嘴快的是宣平伯府的二小姐丁嫣柔。
她最见不得丁怀柔的这两个好姐妹,凭什么她又朋友,而她却没有。
逮到机会,巴不得狠狠嘲讽。
“我之前见她穿得与我们不同,还以为是她消息闭塞,不知翊王喜欢桃色,结果竟是反其道行之,到将咱们都做了陪衬呢。”
她口气鄙夷,话里夹枪带棒。
长公主的宴会,来客门楣之高,贵女当中更有贵中之贵,譬如郡主,县主,乡君,都在其列,且也都是奔着翊王来的,自是将这一船人,大大小小都得罪了。
这时有人不妨再添一把火,掩帕含笑道:“我听说这位容小姐很是不同?”
丁嫣柔蹙眉,满脸厌弃道:“她就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母亲也不知是哪个勾栏瓦舍里出来的,天生一副的媚骨头,惯会缠人,就是死了也勾着。
容家至今没有当家主母,这事整个上京城都知道,茶余饭后的闲谈中,自也少不了这个,但当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也只有丁嫣柔。
“她自小没有主母管教约束,又是个狐媚的,你瞧她那伎俩,不知在那个腌臜地学来的,也配勾引皇子,呸!”
她说完,一船的人,无人再吭声,谁都不愿意去接她的话。
坐在一旁的丁怀柔小声道:“二妹妹快少说两句吧。”
堂堂侯府小姐,张口闭口就是勾栏瓦舍,还说这伎俩是从勾栏院里学来的,未出阁的女儿家,如何得知这些?
方才她解释那蝴蝶的出处就已经很难看了,现下又说了这些口无遮拦的话,丁怀柔觉得,都快要丢死人了。
可丁嫣柔却压根不觉自己言语丢人,只觉得是容念婉自己不知检点,她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满不在乎道:“你拉我做什么,我有哪句话说错了吗?”
丁怀柔顾忌妹妹,可丁嫣柔却从不会顾忌她的长姐。
“大姐姐,全上京城的人都知你跟那狐狸精谄媚要好,你们成日在一起研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可别连累我,不让我说实话!”
丁嫣柔咄咄逼人,张口闭口就给她的长姐按了个不知检点的帽子。
丁怀柔知婉婉心性,什么温香阁的蝴蝶,她不知,婉婉更是从未听说过。
她见婉婉和郁司宁跑得那样急,那哪里是事先筹备好的样子,分明是被这些缠人的蝴蝶吓坏了,只想快点摆脱。
她想要替婉婉争辩,可嫣柔是自家妹妹,无论她们两个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