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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可以不来啊?”祁让想到一个人孤苦伶仃待在医院的哥哥,十分后悔,“早知道我也不来了。”
辅导员特地私聊他来开会,他还以为今天的事情有多重要呢。
正说着,突然有人推开虚掩的前门走了进来。
辅导员注意到有人进来,停下滔滔不绝的说教,问道:“你是谁?不是我们年级的吧?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那人不理会辅导员,视线扫过整个教室,在四百多人中,他一眼就找到了想要的那个人,露出一个笑容。
被他注视的人——祁让仿佛过电一般,半边身子突然麻了,复杂得根本无法分辨清楚的情绪盈斥他整个大脑,让他忍不住一阵一阵地眩晕恶心。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他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陆北。
祁让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名字和这张陌生的脸完全契合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啦!给你们分享一下过去这一周我都干了啥。
我上个周天晚上看到一条招聘,就把简历发过去了,周二面试+试讲,并且谈好了工资等一系列问题后签订了合同。周六转机飞云南,是的没错,我现在已经在云南的酒店了。并且这个途中,我还挤时间把论文初稿写了,昨晚上肝到两点,今天早上八点爬起来接着肝,下午提交了初稿,马不停蹄码字。
我明天还要再去给老师试讲一次,我刚刚肝完这一章,这会儿又要接着去肝明天的PPT了,我他娘的真是浑身都是肝!
预告一下,接下来就是恢复记忆了,也就是说这本小说即将走向尾声了,感谢大家一路陪伴哦,么么哒~(^з^)☆
第56章 恢复记忆
陆北不理会辅导员的问题, 走到悬挂话筒下面问道:“祁让,你现在还在吸毒吗?”
“吸毒”两个字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很清楚, 尽管陆北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停了下来, 但四百多人的大教室还是莫名地安静了下来。
祁让什么也听不到了, 意识全被陆北的话所占据。
他迷茫地看着陆北,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却好像那人就在他的眼前,他能看清楚陆北脸上每一块肌肉的牵动, 组合成一个复杂得他完全看不懂的表情。
那些被他压抑在脑海深处的东西突然震荡起来,像是疯长的水草, 意图挤破一层坚实的密不透风的屏障,占据他平静的意识。
祁让痛苦地按住脑袋, 很多画面快速地闪过,但他不能完全捕捉到,走马观花一般被迫扫过那些陌生的画面。
“让让,你怎么了?”高远意发现身旁的祁让不对劲, 赶紧问,“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上次不够,这次还来,你不用太在意他说的那些话,我们肯定都会相信你的。”
不, 他说的是真的, 陆北说的是真的。
祁让就是知道,陆北说的是真的,就像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是陆北一样,他失忆了, 但有些东西,只是隐藏在不被注意到的角落,他总能将其找出来。
讲台上的辅导员呵斥陆北道:“你是谁?我劝你最好赶紧出去,我就不追究你今天闯进来的事情了,否则我现在就给门卫室打电话。”
陆北充耳不闻,甚至抓住了辅导员的手腕,防止他打电话通知保安。
“你的手臂上的伤口,都是注射毒品之后留下的,你不会忘了吧?”陆北微笑着,说出的话却字字刺进祁让心里。
祁让隔着衣袖握住自己布满伤疤的手臂,终于知道那天在卫生间,江水心看到他的伤疤时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江水心那个时候就知道他吸过毒了,所以才回去找陆北,也才会有了国庆的那个视频……
陆北看见祁让痛苦迷茫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有点快意却又异常复杂的眼神,继续道:“你忘了,我可没忘,因为没能拦住你吸毒,你哥哥祁月白差点没把我打死。你祁家多厉害啊,有钱有势,杀死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又算什么呢?”
“我爸爸死了,我都没能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你是不是很得意?”
“哦,你爸妈知道你和你哥搞在一起,竟然没有被气死吗?你爸妈也真是一对好父母啊,怪不得能养出你和祁月白这样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是勾引自己哥哥的贱人,一个是操自己弟弟的变态。你们真让我恶心。”
随着陆北的话,本来安静的阶梯教室相继出现了抽气声以及刻意压低的讨论声。
很吵,吵得祁让脑子都快炸了。
他越来越无法控制脑中的那些画面,它们越来越快,新的画面不断注入,压缩到了极致,伴随着陆北冰冷的眼神——轰然爆裂。
祁让的耳边一片嗡鸣,极致绚烂而扭曲的色彩中,他看到自己被困在一张床上,表情扭曲得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求求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让我去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
祁月白坐在床头,表情温柔,可那种温柔中,分明是某种令人齿寒的对一切的漠视,他按住祁让的额头,声音平稳地安慰道:“让让,没事的,哥哥在这里,哥哥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好不了了,祁让痛苦得要死,他从哥哥的电话中听到了,他染上的是上瘾性最强的□□,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好了。
“让让,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