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2章 虚无之力
    张煜并不知道袁天阳因为他一句话而做的一系列事情，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想要将恶业力清除干净，那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做再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他说出这个条件，也只是想让袁天阳知难而退，当然，如果袁天阳有一天真的能够将恶业力清除干净，张煜倒也不介意让他加入苍穹学院。
    只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洪荒世界的圣人们能够做到，也许盘古大神能做到，但也仅仅是可能。
    在洪荒世界没有演化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苍穹界，张煜在知道了虚无尊者的一生之后，不由唏嘘：“袁天阳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他眼中的超级天才虚无尊者，实际上根本没有修炼过，甚至反过来压制修为的增长……那位审判长恐怕也想不到，虚无尊者的死，是他间接造成的。”
    这件事能够怪系统或者怪审判长吗？
    显然不！
    虚无尊者的陨落，并不能怪任何人，只能说造化弄人，如果一定要说是谁的责任，也许应该归结为虚无尊者年少时期那些欺辱他的人，那些给他留下心理阴影的人，是他们，毁掉了一个有可能登顶这无尽时空之巅的绝世天骄。
    只可惜，虚无尊者已经陨落，如今连残魂都已经磨灭，再去找那些人算账，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过那审判长本事确实不小啊，隔着无尽时空，也能发现虚无尊者这样的天才……”张煜不禁佩服，“能够站在无尽时空之巅的人物，不能小觑呐！”他甚至怀疑，审判长是否已经洞悉了自己的存在，只是因为要对付魇，抽不开身，所以才没有现身一见？
    张煜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系统，系统却说道：“宿主大可不必担心，从那幻域之主白露踏足不朽之后，那人便不曾再关注沉墟时空，要不然，他又岂会任由虚无尊者去破坏超级虫洞的封印？岂会眼睁睁看着虚无尊者去送死？”
    顿了顿，系统继续说道：“即便是审判长，想要洞悉一整个特殊时空的情况，也是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若非必要，他们绝不会轻易这么做，毕竟，他们还得留着力气去对付魇呢！”
    “我很好奇，审判长培养幻域之主、虚无尊者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张煜很久了，始终都想不明白。
    在时空种子如此稀缺的时代，审判长竟然赐予他们中等时空种子，几乎可以说是最高规格的培养，这代价不可谓不大，那么，付出如此之大的代价，而且前前后后耗费了多么漫长的岁月，审判长的目的又是什么？要说审判长没有目的，张煜是绝对不信的。
    “待宿主走出沉墟时空，接触外面的天地以后，就会明白他们的目的。”系统说道。
    想要在系统这里得到答案的张煜，最终却是失望了，显然，系统并不打算这么早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甩了甩头，张煜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他伸手一划，空间撕裂，一片虚无出现。
    下一刻，他走进虚无，从容穿梭，转瞬间便来到了丹田世界的时空乱流。
    他要试验一下虚无剑波。
    尽管在高级洞察术反馈的信息中，虚无剑波是最为完美的秘法，威能无出其右，可它的威能到底如何，只有亲自施展，才会有一个比较明确的概念，这丹田世界的时空乱流，并不能直观地试验出虚无剑波的威能，但张煜也没有别的试验场地，别无选择。
    所谓虚无剑波，顾名思义，它的核心要义，是以虚无为基，通过有形的力量，去拨动虚无的力量，以虚无为剑，斩出可怕的剑波。
    它的可怕，在于虚无本身的可怕！
    这无尽时空，从未有人能够掌控虚无，那些绝世天骄，那些纵横古今的大能，乃至那高高在上的审判长，都无法拨动虚无的力量，所有人都忌惮、惧怕虚无，却又渴望控制它，然而从来没有人做到过，即使系统老主人，也不例外。
    虚无剑波的可怕之处便在此！
    它可以拨动虚无的力量，让虚无为自身所用，在某种形式上，化为自身的力量！
    张煜无法掌握虚无的力量，但他却能够通过虚无剑波，调动虚无的力量，就如同一个人自身力量不足以举起巨鼎，却可以通过杠杆，将其举起，虚无剑波就是这么一个杠杆，一个足以让张煜，或者说让任何一个掌握这秘法的人，撬动虚无的力量！
    这在整个无尽时空，都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这也是张煜对虚无剑波有着如此信心的原因。
    这也是系统认可虚无剑波为古今威能最强的秘法的原因。
    时空乱流中，只见张煜食指与中指并拢，随即轻轻划过一道神秘轨迹，犹如繁杂的阵图一般，待其双指停下，身前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光阵图，那阵图上凝聚一道道神秘而未知的图案，当那一道道图案绽放光芒，顿时间，一柄柄虚无之剑从那图案之中射出，这时候，整个时空乱流都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承受着超越了它们极限的力量。
    那是虚无的力量！
    那些剑，皆为虚无所化，是最纯粹的虚无，不含有任何的实质力量。
    对于现实来说，虚无本就是最大的敌人，它能够威胁到现实中一切存在，它能够抹除一切。
    “轰隆隆！”
    时空乱流颤抖越发剧烈，那一道道虚无剑波扫过的地方，出现一片片虚无地带，就好像苍穹破了一个大洞，那一片片虚无地带连成一片，仿佛没有边界一般，就连张煜都感知不到它的极限，仿佛整个丹田世界都被它扫去了三分之一。
    “这就是虚无剑波？”张煜都有些被吓到了。
    古今最强秘法，得到了系统的认可，其威能，也是比张煜想象中还要恐怖。
    他甚至怀疑，如果再来一次，自己的丹田世界恐怕都没了。
    望着那无尽的虚无，他甚至有一种来到了沉墟时空之外的错觉。
    最可怕的是，虚无剑波不止是物质层面抹灭敌人，在精神层面，亦是如此。只要遭到虚无剑波的攻击，如果扛不住，便会彻底化为虚无，过去、现在、未来，以及在世间的一切痕迹，乃至一切与之相关的记忆，都将化为虚无，人们甚至都不会意识到世间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这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抹杀！
    张煜的脸色有些莫名的苍白，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人掌握了虚无的力量，用来对付自己……
    值得庆幸的是，创造出虚无剑波的人是他，真正应该需要害怕的，是他的敌人。
    张煜深深吸了一口气，撤去了那一道神秘阵图，下一刻，他意念一动，周围迅速开始变化，时间倒流，那被抹除的一切，都是瞬间复原，仿佛虚无剑波从未出现过。
    “系统，你说，如果我在外界施展这虚无剑波，中等时空之主能不能扛得住？”张煜问道。
    “审判长之下，无人可抗。”系统平静地道：“但审判长不同，审判长拥有着特殊时空，是可以抵挡虚无剑波攻击的，至少，以宿主现在的修为，施展虚无剑波，很难威胁到审判长……特殊时空与寻常的时空不同，审判长也与寻常的时空之主不同，他们掌握着驾凌于普通时空之主之上的力量，那是特殊时空独有的力量，比时空之力更强。”
    听到系统这么说，张煜并不失望，反而摇头：“在苍穹万界比武之前，我一直觉得，时空之力便是这无尽时空最强的力量，代表着力量的终点，哪怕是那些时空之主，也是因为可以调动一整个时空的时空之力，才会拥有驾凌于不朽之上的力量……”
    “可现在，造化威能，光环意志，虚无之力，以及审判长所掌握的特殊力量，随便哪一个，都比时空之力更强……”
    张煜自己就掌握着造化威能，并且可以通过虚无剑波调动虚无之力，他非常清楚，这两种力量，比时空之力强太多太多了，尤其是虚无之力，或者说虚无本身，几乎是无解的存在，谁也无法与虚无抗衡，但凡与虚无碰撞的，无一不是灰飞烟灭。
    如果张煜可以真正掌握虚无的力量，而不是取巧，那么即使在外界，他也能够无敌。
    “不过这样也好，底牌越多，才越安全，不是吗？”张煜忽然一笑。
    寻常对敌，调动本源之力即可，如果遇到扎手的，就动用附带造化威能的本源之力，真要遇上需要拼命的时候，便可动用虚无剑波。
    原本张煜是打算创造一门完美秘法，传给苍穹学院所有师生，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这般恐怖的秘法，更适合作为保命底牌，就算要传，也不能传完美版的虚无剑波。这玩意儿威能太过于恐怖，很容易误伤自己人，甚至把他的丹田世界都折腾得不成样子，就像核弹一样，这东西要是掌握在不靠谱的人手里，整个世界都会陷入危险。
    张煜对苍穹学院师生自然是信任的，但信任也是有极限的，他还做不到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哪怕有着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愿意冒险。说他是利己主义也好，说他自私也罢，总之，他始终觉得，虚无剑波，至于掌握在自己手中，他才能够放心。
    思来想去，张煜打算以虚无剑波为基础，创造一门稍微弱一点的秘法，并将其传给苍穹学院师生。
    “唉，创造一门太过于强大的秘法，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张煜感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