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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那边的人打过招呼了,等问完话就把她送到蓝城去。”
老太太静了好一会,才失神地点头:“蓝城好蓝城好,她本也是从那儿来的。”
感慨是这样感慨,人老太太却是不打算见了,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哪里经得住那样糟蹋。
今个儿的京城是个阴天,比起前些日子今天天凉了些,眼瞧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儿。
大理寺,“来人啊,我冤枉啊,你们抓错人了人真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快放我出去。”
“哈哈哈哈,老子杀了你,你个荡妇敢给老子戴绿帽子??????”
“饿,饿,求求官爷赏口饭吃吧,哪怕是一个馒头不不不,半个也行啊??????”
地牢潮湿阴暗,除了囚犯时不时的嘈杂吵嚷声,空气里还弥漫着令人作呕发臭的血腥味和霉味,“公主,您这边请您这边请。”大理寺少卿点头哈腰在旁带路,南宫卿雪这次却没了上次的怀疑和不悦,调查证明大理寺少卿不是吃白饭的,只是为人阳奉阴违小心谨慎,只要是对朝廷有用为人秉性如何并不重要,人性是可以驾驭的。至于如何驾驭就要看掌权者的本事了。
“把门打开!”
蝉衣独自一人被关押在牢房的尽头,听见动静循声看来,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纤细的身形置于牢房阴影,笼着死气的灰败。
“咔嚓。”
开锁声在牢房格外的清楚,南宫卿雪走进牢房却没有走近,而是在一个刚刚好的距离停下,“嘶嘶——”
青蛇缠在南宫卿雪腰间,冒出头冲着蝉衣吐蛇信子,蛇眼闪烁危险嗜血的光,她知道主人想干什么。
牢房里没有人说话,气氛很是安静,这样的安静对蝉衣来说无疑是种折磨,抬头看向冷眼看着自己的南宫卿雪:“公主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如果是的话公主看也看了,还请移驾他处吧。”
“你放肆!”
大理寺少卿怒喝出声:“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和公主这样说话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当自己是蓝国公?????”
南宫卿雪抬手,大理寺少卿当即噤声,南宫卿雪转动手关节活动手腕,唇瓣吐出冰冷的字句:“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没那样的恶趣味和闲情雅致,我是来杀你的。”
蝉衣蓦地抬头,南宫卿雪朱唇扬起的弧度更深:“这么惊讶做什么,蝉衣姑娘难道没听过我的蛇蝎恶名么?”
“从你萌生出爬阿景床念头的那一刻起,就该预料到终有一天会死在我手里。”
疾风掠过,玄铁长鞭甩出快得只看得见残影。
“额。”
根根锋利尖锐的倒刺刺进蝉衣雪白细嫩的脖颈,求生的本能让蝉衣下意识伸手去抓握住长鞭,一夜未睡充斥血丝的双眼盯着南宫卿雪,喉咙发出痛苦的呻吟。
怎么也不敢相信南宫卿雪会说动手就动手,不行,她还不想死,她真的还不想死,大人????大人?????
您快来救救蝉衣,快来救救蝉衣?????
无声的热泪从蝉衣眼角滑落,南宫卿雪漂亮妖冶的丹凤眼似能洞穿人心,长鞭力道加紧,在蝉衣濒死前最后一刻缓缓开口:“哦,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与阿景的婚事已经在着手筹备了,半个月后大婚。”
蝉衣死了,死不瞑目。
“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埋了吧,还能当花肥。”
慵懒的嗓音薄凉,收回染血的长鞭转身出了牢房。
大理寺少卿抬起袖口抹了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应:“是是是。”
朝几个跟进来的捕快招手,“你们两个,听到公主说的没有,找个地方埋了。”
出牢房的长廊上,适时出现的随行接过染血脏污的玄铁长鞭跟在南宫卿雪身后,青蛇则是从腰游动到胳膊相知清脆的藤曼缠绕着:
“主人你好坏,杀人就杀人,人家临死前你还诛人家的心。”
说归这么说,青蛇嗲里嗲气的声音可是听不出一点点同情。
南宫卿雪嗤笑:“不是还让他们把她埋了么,难道你不觉得你的主人我相当善良。”
“这要是换个人,说不定还要把她挂起来鞭尸个七七四十九天才解心头恨。”
随行听不懂南宫卿雪和青蛇的对话,但不妨碍随行补刀:“公主,您说的别人是咱们皇上吗?”
南宫卿雪饶有深意看了随行一眼,随行默默闭了嘴。但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对不住都怪他这张爱说实话的嘴。
黄昏,百里千灼的病有些棘手,慕容景回到太师府已经临近黄昏时分,一进府红姑姑就过来禀报老太太今日让她去公主府的事,还有问起蝉衣的只言片语。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那些元宝让祖母安心收下便是。”
慕容景眉目间浮有笑意,红姑姑告退转身时又出声将人唤住:“近来多带祖母到师母院子走动走动,说话也好出去听戏游玩都好,也省得祖母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