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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声,今日来听戏的大多都是老百姓,加上慕容景平日深居简出,倒是没什么人认出慕容景这个太师,落了个清净。
“咚咚咚咚锵!”
戏楼渐渐安静下来,“开唱了开唱了,好好好。”老太太也不嗑瓜子了,拍拍手心上的瓜子碎屑身板坐直聚精会神,蝉衣也终于有了舒口气的机会,犹豫再三提起青柚茶壶斟一杯新茶递向慕容景轻唤:
“大人。”
慕容景只给了一个余光便收回眼,执起原来放凉的茶水润湿薄唇:“不必。”
蝉衣唇色一白收回手应了声是,若换作以往大人不会这样,今天是为了什么……
“相公,快来呀!”
“风和日丽花如锦!”
“相公!”
“女扮男装出远门——”
戏一开唱,宽敞的戏楼里就只剩下伶人的唱戏声。
慕容景不常听戏,每每听戏都是陪老太太一起来的,手指摩挲茶杯沿,脑海回想昨夜酒楼缠绵的一吻略微出神,唇直抿,除去残留的茶香以外仿佛还能感受到女子独有的甜香,喉头滚动干涩,索性将杯里的清茶饮尽,握着留有茶水余温的青柚茶杯久久没有动作:
公主,现在在做什么?
戏楼外,街道上百姓你来我往,偶尔也会有两三辆马车经过,过路人都会自觉让道,免得被马车或是马蹄磕着碰着,忽然阵阵整齐震耳的马蹄声传来,百姓们寻着声音看去,“这不是大理寺的人马吗,出什么事了这事?”
“不对,不对,我瞧着领头的那个可不是大理寺的,那领头的紫衣公子分明是秦小侯爷。”
“什么!?我看看我看看,哎呦还真是,小侯爷亲自带大理寺的人马来,这是有大事发生啊!”
“按理说不应该啊,这么多人马,什么大事啊到底,我包打听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吁!!”
秦盛拽停马缰绳利落跃身下马,墨发高束,一身紫衣手握佩剑,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百姓们来不及感叹一句,就听秦盛喝声吩咐:“分两队,把戏楼都给我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要放走。”
“是!”
三十几号人马应声领命行动起来,剩下秦盛和大理寺少卿,还有一群面面相觑的过路百姓,以及戏楼门口不知所措的守门人,戏楼里很快有听见动静的管事的连滚带爬出来,用袖子抹着额头冒出的冷汗小心翼翼问:
“小、小的拜、拜见过小侯爷见过官爷,不知我们戏楼哪里……”
秦盛皱眉,出声打断:“让你们戏楼里的人都进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戏楼半步。”
转身看向围观百姓,厉声:“还有你们,闲杂人等都给我散了!”
大理寺少卿接话,也顺便找一下存在感:“散了散了都散了,都抬头看看没瞧出要下雨了啊,家里都没晒衣裳啊你们?有晒就快回去收衣裳,去去去!”
戏楼外的动静很快传进戏楼内,台上的戏还在唱,底下的人却是频频回头窃窃私语:“外面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我听着像官兵的动静?”
“不能吧,今个儿这唱的是梁山伯、祝英台不是什么不能唱的戏啊。”
听这些话老太太也有些紧张了,握紧慕容景的手臂往门口张望:“景儿,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有官兵?”
虽慕容景升官到哪都会带着老太太,可老太太前半辈子到底是农妇,农民地里刨食本本分分一辈子,平时村里头有什么大小纠纷大伙更愿意找里正做主调和解决。除非真的是天大的事里正也没办法,否则村民都不想见官。
“不急,先看看,不用担心。”
慕容景安抚回握住老太太的手温声,恰好这时秦盛带人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去。除了台上依旧没停下来的戏腔戏楼内落针可闻。
秦盛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自觉从座位起来让开一条道,以至于最后,原本坐满人的台底下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排排空荡荡的椅子。
“小侯爷,您请。”
大理寺少卿十分有眼色,挑了个中心位置伸手做出个请的手势,秦盛扫了眼,没坐,握着马鞭在这个位置的右手旁坐下。
“您这……”
大理寺少卿看不懂,但看秦盛现在的脸色也不敢多说多问,犹豫再三最终在另一边坐下。
“也是去杭城访师求学!”
“好极,好极,请坐!”
戏还在唱,梁山伯和祝英台已经见上面,秦盛一言未发背靠向椅背,这副模样不像是大张旗鼓来找事,反倒像是来听戏的。
“景儿,他们这是准备做什么?”
老太太慕容景和蝉衣跟着人群一左一右退开,人挤人也不知怎么地就被挤到靠后边去了,慕容景刚要回答些什么安抚老太太不安的情绪,就听戏楼外又传进来一阵马蹄踢踏声,“吁。”
戏楼内外隔着一段距离,女子慵懒熟悉的嗓音不是很清晰,慕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