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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甩了她一巴掌:“阿绍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饶了你。”
苏盈被扇的踉跄了一下,站稳了身子,死死地盯着林蔷,咬牙切齿:“怎么?就他的命金贵?”
“他活该去死!”
“他们江家人都该死,你也该死!”
“林蔷,象牙塔呆着舒服吗?那是底下人血肉堆起来的。”
第20章 ????? 江绍被紧急送往医院, 他本就有心脏病,现下脸色惨白,十分骇人,林蔷生怕下一秒他就断了气, 紧紧攥住他的手, 细眉紧蹙, 明艳的脸上笼着阴霾。
她在想刚才苏盈疯疯癫癫的到底在说些什么,她和江绍根本就不认识她, 甚至连苏盈这个名字都是林蔷在和她对峙的时候看清了她校服胸前佩戴的铭牌才知道的。
她刚才那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江绍和她去死的模样可不像什么小事,甚至还心狠手辣, 心思恶毒的将江绍从楼梯上推了下来。
这不是玩笑, 是故意杀人!
林蔷刚才气急,苏盈伤害了江绍,她恨不得要她去死,理智已经燃烧殆尽, 对方嘴里淬着毒汁的那些话她听的有些模糊,此刻只能细细去回想。
苏盈说:怎么?就他的命金贵?
他们江家人都该死, 你也该死!
象牙塔待着舒服吗, 是底下人的血肉堆起来的?
林蔷反复咀嚼这两句话。
江家人都该死?
底下人的血肉堆起来的?
她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可她平日里并不关心江家生意场上的事情, 即使有的时候江霖在家里办公, 也一定是林建安过来汇报,林蔷不愿见他, 躲的远远的,自然不知道他们俩在谈些什么, 江绍也从来不会和她说这些。
江绍即使昏过去了, 也依然紧紧攥着林蔷的手, 像烙铁一样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林蔷看着他惨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嘴唇,还有额角沾染的血,仿佛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林蔷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啪嗒啪往下掉,砸在江绍手背上。
她抬起两人交握的手,在唇边轻轻贴了一下,他的手背很凉,让林蔷如置冰窖,江绍这了无生息的模样,她真的害怕了,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林蔷觉得也许这是十三年的时光她早就被江绍潜移默化的驯服了,成了一朵无枝可依的蔷薇花,被精心养在花瓶里的时候,她向往自由,可当花瓶碎了,她才知道没了依附,她根本无法生存。
江绍的爱偏执极端自私,她想逃离他身边,可她又何曾不隐秘地享受着他这种孤注一掷的爱,他的世界里没有别人,只有她,眼里心里都是她。
如果江绍真的死了,她怎么办?
她生活的中心是他,像影子似的围着他转了十三年,林蔷也曾想过,如果填报志愿那次她没有屈服会怎样,如果江绍真的允许她回到林家会怎样,也许一开始是新鲜的,有趣的,她会有新的朋友,回到父母身边,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辣的,喝冰镇饮料,坐过山车,坐飞机去国外看外婆。
可新鲜过后呢,朋友会是真的朋友吗?
除去江绍对她的感情不说,难道江绍就不是她的朋友了吗,他们真真切切的一起生活了十三年,不是三年,是十三年,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很少有分开的时候,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
回到父母身边了又能怎样呢,林建安和徐美宁真的爱她吗?
不爱的……
林蔷很清楚的知道这个答案,否则不会为了他们自己的好日子把她送到江家。
林蔷看着昏迷的江绍,他的手无力地垂落着,手腕内侧那道疤很丑陋,只消一眼就能看出当时割腕的人对自己到底有多狠。
这道疤一直是扎在林蔷心里的一根刺,她一直将自己的不幸,不自由都怪罪在江绍身上,可从始至终画地为牢的又何止江绍一个人。
她低声啜泣,眼泪从透白的脸颊滚落,在心里默默发誓,阿绍这次你如果能醒过来,我不会再逃了,不会再想着离开你了。
救护车直接将江绍送到了他常去做心脏检查的私立医院,江霖很快赶过来,在抢救室外面看见林蔷的时候脸色很难看,虽然没在言语上表现出来,但锐利眉眼间阴沉的快滴出水来,明显在怪罪林蔷没有照顾好江绍,江绍母亲心脏病去世就留下江绍这么一根独苗,江霖把他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大概了解到发生了什么,苏盈已经被警察带走控制起来了,怪他疏忽,工地上的事一向如此,他全权交由底下人去处理,以为杨慧一个妇道人家翻不什么浪花,又怎会想到她竟然还有个如此心肠歹毒的继女,她爸的事情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来赔偿,为什么要谋害他儿子!
江霖的满腔怒气在看到见江绍从抢救室里推出来的苍白模样时达到了顶峰,杀了苏盈和杨慧那个贱女人的心都有了,竟然敢这样伤害他的儿子。
江绍不光头部受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