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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晚上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让他们也试试我的感受我的痛苦,以丫还牙,以眼还眼。”
“吱——”快速前进的车辆猛地停了下来。
白思雅就看到驾驶座里的人上一秒还一脸平静,下一秒却眼神凶狠的瞪着她,一字一顿的问她,“你今晚见过我?”
“嗯,你忘了吗?”白思雅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将她们相遇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她还抱着那一盒纸巾,满脸不解的神色,“你不是知道我打不过,所以才上来帮我的吗?”
金执明看着副驾驶里一无所知的白思雅,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冰冷刺骨。
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跟他长得相似万分,那个人在段佳美夫妻俩去世后,也彻底失去了踪影。
他找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哥哥的下落,可那个人——现在却就在这个城市吗?
。
金家,空无一人的金家客厅内,一道身影熟练的游走在每一个陌生中又带着熟悉的房间。
顾星打开段佳美夫妻二人的主卧,看着那满墙的画作,一张张带着痛苦跟绝望的面孔被人挂在墙上,日日观看。
“啧。”顾星弯腰捡起地上那张匆忙被人放下的白色婚纱画作,望着纸上女孩麻木的眼神嗤笑出声,“这就是你看到的世界吗?可你的正义感为什么要保护那些该死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十七章
深夜,金执明在医院陪着做检查的白思雅,对方被护士叫过去上药过程中,接到电话的妇女公益救助协会的人也赶到了医院。
莫丽身上还穿着白天当义工的工作服,一头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来到医院按照电话里的那道提示声,她很快找到了守在病房外的民警。
“你好,请问是避水派出所民警吗?”莫丽走到金执明面前,开口询问他。
低着头还在跟所里打电话的青年闻声抬头,瞥了一眼身侧多出来的身影,下垂的眉眼抬起看向来人,“是我,你是救助机构的莫丽?”
莫丽眼神恍惚的看着眼前这张脸,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就被她收敛的一干二净,“是,我就是莫丽。”
“我是金执明,白思雅现在正在护士那里上药,她现在才十七岁还没有完全成年,她的情况有点复杂,我们换一个地方聊吧。”
站在病房门口说白思雅的隐私,对那个孩子也会造成二次伤害。
“去换药室吧,这里我熟。”莫丽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半夜接到紧急求助电话,市一医院她也来过无数次。
她走在前方带路去往换药室,脑海里却在想着身后的人。
“金执明。”
这三个字,一度是她的童年噩梦的一部分。
当年她从巷子里逃走时,曾经J时G 听到那个阿姨喊着金执明的名字。
这也让她知道,那个为了救她被坏人带走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后来她偷偷打听过金家的情况,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在学校里,她也跟金执明班级的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询问他们那个新来的同学怎么没来上学?
金家对外的说辞是金执明在放假期间,不小心摔断了腿要静养三个月的时间,所以近期不能来上学了。
后来莫丽无数次假装不经意的路过金家,想要看一看当初救自己的少年。
金家的大门常年关着,她只有偶尔才能够从那窗户后方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轮椅上。
偶尔对方也会坐着轮椅捧着一本书籍,安静的坐在院子里,他的妈妈就在一旁看着他。
莫丽一直找不到机会去跟他说话,三个月后他的腿好了,能够从轮椅上站起来回到学校时,她从对方身边经过时,金执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从那以后,他们也从来没有说过话,就像是俩条交叉线,在那一天相遇然后再也没有交集。
“这里就是换药室,金警官进来吧。”
莫丽走到换药室门口,将脑海里那些跟过去有关的事情都放在一旁,打开墙上的灯掏出口袋里的工作笔记,“金警官麻烦你了,请你给我讲述一下那个孩子的情况吧。”
“白思雅,今年十七岁,孤儿出生后被她现在的母亲白飞燕领养,白家还有一名年满二十岁的智力残疾儿子,对方在三年前就在白母的同意下,数次要求白思雅为他生下一个孩子作为养她这么多年的报答,白思雅从出生就在白家生活,她拒绝不了白飞燕的请求只能被动同意这件事情,今天晚上她企图反抗时又一次被白家人殴打。”
金执明简单说完白思雅的情况,等眼前的女生记录下这些信息后,他才再次开口,“思雅很爱她妈妈,所以她拒绝不了对方的所有要求,可她自身却又很痛苦这样的生活无法摆脱,希望你能够好好劝解她。”
莫丽认可的点头同意他的要求,“基本情况我现在已经了解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理,我们机构里会有专门的心理辅导师,会帮她解决这些问题,白家也太不是人了!”
那个孩子现在才十七岁,三年前她才十四岁而已,白家人怎么下的了手!
“我们从出生起,接受到的第一教育就是来自父母,当亲情变成绑架我们的存在时,很多人都无法做到第一时间逃离这份以爱为名的绑架,那个孩子每天都在爱跟迷茫中挣扎。”金执明说完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将里头的几百块钱都递给莫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