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生和体育生并没有单独划分出来，和普通学生一起混班，李潇月数学课业听得吃力，之前东哥给他补习过，寒假一过，忘得也差不多了。
    “前面的，拿本作业抄抄。”
    很是懒散傲慢，李潇月不想搭理。
    “喂……”
    梁翼拿圆珠笔戳了戳李潇月的后耳廓，以求注意。
    “我没有做完。” 李潇月头也没回。
    “你骗谁呢，刚才看你检查过，都写满了。”
    “同学，借来给哥抄抄。”
    对方不知声，梁翼有些急躁：“你……小心我自己抢过来。”
    “你敢。”
    李潇月转头反驳，眼里全是冷气。
    这是一张很漂亮的脸，比自己之前交往过的所有女生还要漂亮，很倔，也傲，梁翼呆愣片刻，随后邪笑道：“哟，真不给啊，果真长得好看的人，脾气也差。”
    “真理。” 李潇月怼上。
    “你……”
    梁翼没想到开学就在一小白脸上吃了瘪，暴躁非凡，课间打球都伤了隔壁队友，对李潇月的厌恶升了几分。
    越长大，李潇月人就越孤僻，独来独往，上学时更是如此，下课铃一响，自己待在原地整理笔记，偶尔抽出白纸，涂涂画画。
    “诶，你就是学画画的同学吧。”
    女同桌凑过来，和李潇月打起招呼。
    “嗯。” 李潇月抬头，是个有着婴儿肥的可爱女生。
    女生的感觉比较敏感，看向李潇月眼神没有厌恶之意，她便又凑近几分：“你在白纸上画的小人好可爱呀。”
    “谢谢。”
    “这个是你吗？” 她指着戴卡通围脖的小呆毛问道。
    “……嗯。”
    李潇月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待他想把整张纸抽走时，女生又问道：“旁边站着的寸头小人是谁呀？”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干净利落的帅气还是显而易见。
    “他看起来像个大哥哥，是你的哥哥吗？”
    李潇月迟疑点头：“嗯，是哥哥。”
    “亲的？”
    “不是，邻居。”
    “青梅竹马！啊……不是不是，应该是竹马竹马。”
    “嗯。”
    算是竹马吧，但是自己和东哥差了七岁，小时候也没怎么一起腻歪玩耍过，多数是自己赖皮缠上去。张卫东脾气也好，从不厌烦，就算是上高中那会儿，陪着李潇月玩捉迷藏也不亦乐乎，每次只要数到十，他就能立刻找到李潇月，并把他高高抱起，爽朗笑道：“你输了”。
    本以为今天放学照常顺利，没有数学老师的格外关照，李潇月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可是当他坐下整理书包时，却发现一丝不对劲，身体有些僵硬，屁股这里根本无法挪动，他被椅子给粘住了，根本扯不开。
    但面上依旧保持冷静，和同桌说了再见，写完今天布置的英文作业，才开口：“是你做的。”
    教室内，人都走光了，梁翼肆意坐在位置，靠着后桌，闲散道：“是啊。”
    “真幼稚。”
    梁翼听闻，嗤笑一声：“这么幼稚，你不也中计了？”
    深冬，天黑得早，看着外面飘大的雪花，梁翼直啧啧：“这可怎么办，天这么冷，你又动不了，岂不会活活冻死？”
    李潇月抿着嘴，没说话。
    本来只是想李潇月嘴上说几句好听的，自己就伸手帮助，这样看来根本不可能，梁翼气结：“你就自求多福吧。”
    虽然有时候性子软乎乎的，但李潇月在别人面前很刚毅，一点都不会服软：“跟你没关系。”
    人走后，教室冷冰冰，天色又黑下来了，李潇月被粘得紧，实在没办法，他找出书桌内柜中的蓝色剪刀，小心翼翼从腰这边下去，一刀刀剪开，只留一条黑色长底裤，李潇月穿好带过来的过膝羽绒，倒也能遮挡几分。
    行人们都已回家烤火取暖，李潇月打着小白伞，踩着皮靴，来到电话亭，默念的号码在心里已经滚瓜烂熟，但还是怕记错。他掏出小纸条，一个一个数字对上，再按下，对方被占了线，李潇月也不着急，耐心的等待几分钟，再次拨了过去。
    “喂？”
    “东哥......”
    “月月？怎么了？声音这么抖。”
    李潇月吸吸鼻子，哼道：“我今天不开心了。”
    “和我说说。”
    “东哥，我招人讨厌吗？”
    以前李潇月在这方面从未有过质疑。
    “不会，你很可爱，大家都喜欢你。”
    “才不是。”
    张卫东感觉出月月的不正常，轻声安抚：“谁说你不可爱了吗？”
    “有人欺负我。” 李潇月说的很大声，眼泪也直流。
    “……他把我的椅子涂满胶水，让我好晚回家。”
    “是谁。”
    “......说了你又不认识。”
    “你说了，我就认识了。”
    李潇月停顿一会儿，慢慢说道：“梁翼。”
    “我知道了，你不要伤心。”
    “要伤心，他以后还会欺负我。” 李潇月埋怨道。
    “不会，他不可能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