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呢。”
    想了想，她眨眼：“而且你明年还没到年龄呢。哈哈哈，说来说去，结果最后拖后腿的那个是你。”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丛莱读书还跳了级，只比自己大一岁。
    想到这里，她笑得不行了，腰都直不起来。
    丛莱咬牙：“你很高兴是吗？”
    他一把将人抱过来就亲，声音阴恻恻的：“结婚年龄是没到，但成年了没错吧。”
    贝茴茴尖叫一声：“啊！你个流氓！”
    丛莱被她动不动就喊流氓气死，伸手去挠她痒痒：“说清楚，谁是流氓？谁是？”
    贝茴茴最怕痒，赶紧投降：“我是我是。”
    “你是什么？”
    贝茴茴眨了眨笑出眼泪的眼睛，糯糯地说：“我是流氓女朋友。”
    丛莱：“……”
    最后贝茴茴还是妥协了，答应好好想想房子怎么装修怎么布置。
    但是这段时间是不能的了，考试大过天。
    好在贝茴茴平时上课够认真，复习起来倒也不用全闭关，每天按部就班跟往常也差不多。
    丛莱相对来说就懒散一点，好像态度端正一点就愧对贝茴茴给他取的昵称一样，贝茴茴在图书馆看一天书，他就看半天睡半天。
    尤其喜欢喜欢睡午觉，往往一觉醒来，已经夕阳西下，贝茴茴把他摇醒去吃晚饭。
    贝茴茴有点嫌弃：“懒丛同学，你这么懒都要影响我的学习效率了。”
    她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丛莱本来就对贝茴茴怎么看自己的很敏感，闻言心中一沉。
    “我明天不睡了。”
    贝茴茴一愣，看了丛莱一眼，问：“怎么了？”
    丛莱移开目光，找了个说法：“女朋友这么努力，男朋友怎么能落后？”
    贝茴茴心想可别了，他不努力都已经碾压她这种凡人了，再努力不得上天啊。
    但是对于丛莱想要端正态度这件事，她还是乐见其成的，以前她多多少少觉得丛莱懒散的态度很浪费他的天赋。
    不过丛莱的认真坚持不过一天。
    第二天他下午犯困的时候，就找了个理由躲到明风湖去了。
    虽然坐在湖边被风一吹，睡意跑了个精光，但是丛莱的心情没有什么好转。
    绕来绕去，他好像又绕回死胡同里去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件事。
    在贝茴茴眼中他是什么样的人，贝茴茴会不会喜欢原本的自己，他就是莫名的特别的在意这个。
    他是太喜欢她了吗？
    喜欢，所以会纠结到这种程度吗？
    丛莱看着湖水，想起来，他现在坐的这个椅子，就是他第一眼见到贝茴茴的时候她坐的地方。
    当时她正看着书，意外撞破程盈跟他告白的现场。
    现在回头想想，贝姑娘当时的尴尬真的是很明显。
    丛莱的嘴角浮上一抹笑，很快又消失，他懊恼地看着面前的湖水，说：“贝茴茴，我要是不喜欢你，会怎么样？”
    那样的话，他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吧？
    他想象着初次见面的贝茴茴就站在面前，回到最初，他们都没有喜欢上对方的时候。
    “贝茴茴，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因为你头顶上只有我能看到的进度条才接近你。如果不是因为进度表的分数刷不满，我就困死在时间循环里，我们根本就不会有交集。你说我们都属于童年不幸福的人，但是在我看来，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她还心怀美好，而他早就厌弃这个世界了。
    “我怀有别的目的和用心而接近你，我想尽一切办法取悦你，在你面前我是那个完美无瑕的丛莱，不好的那些全部都可以隐藏在你不记得的时间里。”
    “我对你好，不是真心的。”
    “但我会骗你一辈子。”
    这样的生活，是他最初就设定好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偏了。
    丛莱揉了一把脸，心想，跑偏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知道，人的心是不能由人自己的掌控的。
    人毕竟不是机器。他曾经的设想，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总之，他就是喜欢了，贝茴茴哪怕以后了解他，不喜欢他，他也不会再放手了。
    丛莱的眼神变得幽深。
    他就是这样的人，贝姑娘要是知道，她会害怕吗？会远离他吗？
    在丛莱的身后，树木掩映间，程盈震惊地站在原地。
    她手里拿着的手机，是一个录音的画面。
    程盈本来看到丛莱从图书馆出来，身边头一次没有跟着贝茴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腿，她下意识地就跟上来了。
    然后就听到了这番让她无法理解的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在听到丛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说他不是真的喜欢贝茴茴，她条件反射地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