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分析明白后，没有迟疑，光速冲入破碎的暗黑小空间中。
    他认为，素媛当时逃出芸芸隐界诀，肯定是用空间法则，与小空间强行对抗，打开了空间缺口，再以转换空间层的方式，回到原本的主空间。
    白颐之前防御的是他，没有时间用同样的方法离开，现在不巧被素雨困住，哪怕是以虚化实，力量也不是可以小觑的。
    刚才他就有打算，先光速离开战场，好躲避余波，顺便恢复力量。
    只要保持心神空灵，就不会生成强敌，只会存在以虚化实的天然世界，这也是芸芸隐界诀的特点，可以让生命在幻梦中度过无数年。
    形成它们的空间法则，都能被魂吞术吸收掉，外界和内部都没有敌人偷袭，绝对是恢复的好机会。
    当然，现在也是一样的情况，暗黑小空间里，有浩瀚元素可以吞噬，还能躲避攻击，顺便找机会离开。
    ……………………
    白颐打出的碎神诀，形成一些空间黑洞，又迅速坍缩消失，这是芸芸隐界诀的空间法则，在强行恢复缺口。
    她被困在素雨的空间中，自己的暗黑小空间，则连接出现在芸芸隐界中，而且这部分还是碎裂的，混乱力量在冲撞，很多碎神诀的半成品纷纷爆炸。
    舒尔化为一道光，冲破阻拦，快速进入其中，来到一处安全位置，这样，既能看到素雨的战斗，又能趁机恢复力量。
    “魂吞术！”
    舒尔大口狂吸，浩瀚暗黑元素轰然倒卷，吸收足够后，他身躯一震，将元素纷纷转为灵魂力。
    在万众同魂的作用下，又传给甜甜她们，当作暂时的“充能器”。
    再看混乱战场，情况很是清晰，素媛的分身必竟力量有限，虽然身为半个小空间的主人，能主动破碎小空间。
    但她只能够破碎一部分，还有很大区域是完好的，只要及时修复，破损区域不会牵连到整个小空间。
    不过，从结果来看，素媛是有特殊针对性的，因为白颐脚下的暗黑星河，是其小空间的一个通道口。
    拿出那么多碎神诀的位置，肯定也是隐藏在某处的，只有她们只知道，舒尔不可能发现，素媛破碎的，就是这个区域。
    吸收着力量，舒尔又以暗黑剑的能力，强行控制部分小空间，将无数暗黑星球从远方纷纷拉来。
    破碎区域顿时连绵爆炸，星球散为元素被吸收掉，顺便也加重毁坏程度，不让白颐脚下的星河恢复。
    “白颐的主要技能被断了，可素雨只是幻想出来的，不知道实力如何。”
    ……………………
    光的小空间里，白颐脸色有丝丝阴沉，没想到中了素媛主意识的暗招，碎神诀直接被毁。
    一切事情，不好说都是巧合，人早已消散，无处去对质。
    现在身处空间幻术技能中，又有了素雨这个强敌，绝不能再乱想，以免素雨实力增强。
    黑苏用的这招芸芸隐界诀，是他所有空间法则力量的释放，加上空间能力的特性，其中可生出的假象，实力能有堪比神灵级别的。
    素雨生前就是神灵，白颐现在自认为是不如她的，所以绝不能回想以前，那些关于素雨的故事。
    否则，素雨会变化出那种恐怖实力，而不是现在这种，素媛幻想出的片面印象。
    “你们都给我消失！”
    白颐瞬间暗喝，精神力中，素珊姐妹的意识，在暗黑元素冲击下，立刻被包裹压制，简单点说，是开始慢慢侵蚀，有一种毁灭迹象。
    素媛主意识的自杀，让她们清楚，若是这一次的合体结束，分离之后，素珊就不太可能再主动合体，她白颐也只能和素媛的意识合二为一。
    一切的计划，走到现在这最后一步，白颐不想再多说什么，时间对双方都很紧张，战斗到底就是了。
    思索间，暗黑元素已将两姐妹压制，白颐盯着素雨，瞬间光速冲去，似是一束粗大黑芒。
    而她对面的素雨，光芒闪耀，像是一颗恒星，在膨胀中轰然爆炸。
    纯净的光辉如水似云，浪涛席卷在小空间每一处，暗黑元素像是棉花糖遇到了水，消融速度极快。
    白颐玉手抬起，握着一大颗碎神诀，是她之前已经取出的那些，来到素雨身前时，身躯散发的暗黑元素已经消失殆尽。
    黑雪丝带在光辉中扭曲，单薄布衣剧烈摇摆，环绕双臂的大堆黑球粉碎消失，一种特殊感觉，袭上白颐心头。
    “你竟然！还有信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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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仰力，其实就是精神力中的一种类别，比如元素力转为灵魂力，两者是相通的。
    神灵等强者，通过庇佑或杀戮等方式，获得生灵的精神信仰。
    生灵在崇敬等形式的过程中，能回报信仰力，强者就可以接收融合，增加自身的精神力强度，以达到特定的永生不死。
    这就是精神方面的永生之路，其成长路线还很漫长，当然，不是每一个强者都会走这一条路。
    虚无类暗黑元素是毁灭精神力的，属于宇宙的基本规律之一，也是生命思想的起源与终点。
    信仰力很不一样，简答点说，它是从生灵中孕育，馈赠给其它生命，以增加他人的精神力，或者用于其它目的。
    不说诅咒等恶性信仰力，普遍情况下，神灵等强者运用和吸收的，都是纯净无暇的那些，也是可以用来对抗暗黑元素的特殊力量。
    素雨已死，她庇佑的生灵如今怎么样了，谁也不知道。
    现在被幻想出假身，拥有的信仰力，不知道是以虚化实的假象，还是真切吸收了生灵的信仰。
    白颐不清楚，舒尔也不能确定，但这毫无疑问，是针对白颐的一点优势。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素雨到底有多少信仰力，如果太少，肯定还是打不过白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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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光石火之间，白颐扬手将碎神诀按向素雨胸前，那黑球已经开始破碎，蕴含的空间法则正在坍缩。
    素雨瞬间抬起秀手，双手一前一后，右手正面接住碎神诀，与白颐隔空对抓。
    同时，白颐右手突然挥起，电流暗淌，白芒如锋，似是一柄透明的剑，直刺素雨脖颈。
    素雨明显早有预料，左手瞬间抓住白颐手腕，不与那剑芒硬碰硬，脑袋也偏了一些，已经躲过攻击。
    白颐眼神一变，死死盯着素雨双眼，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但能肯定，不是当初死掉的素雨，而是以虚化实的假象。
    “你还认得我的攻击手段！”
    白颐寒声说完，立刻控制思绪不去回想，这时，碎神诀完整坍缩了。
    两人双手间，一片空间黑洞悄然出现，又在刹那间隐没消失。
    这是因为信仰力将碎神诀冲散了，已经没有什么爆发力量，空间层的伤害，也被芸芸隐界诀恢复。
    素雨根本没回应白颐，平静眼神中，却有丝丝灵光涌动。
    她手一用力，硬将白颐的手腕折回，那剑芒要变宽扩大的同时，素雨一抬腿，踹向白颐小腹。
    白颐已有防备，黑丝带环绕弹起，与那秀腿硬碰硬，接着，两人闪身退开。
    这个小空间里，满是信仰力中，白颐如同一颗异常粒子，属于被净化的神智思想。
    击退素雨后，白颐身心空灵，明白光速飞行并不可取，会加速净化程度，也会伤到她身上的黑雪布衣。
    无声无息间，白颐身躯轻震，无穷无尽的暗黑元素涌出，浩浩荡荡凝聚着，似是黑洞天体，将那外部的信仰力，迅速排斥在外。
    这一番举动非常快，却露出了部分细节，尤其是布衣和丝带的表层变化。
    在白颐被半固体的元素星球包裹后，舒尔眼神微动，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原来是遮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