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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茶,客官您要哪种?”
邵庚挑眉:“老茶是什么茶,怎么从未听说过?”
小伙把抹布甩到肩上,利落地介绍:“这种茶出产于人界西南,闻起来一股清香,喝起来却觉得滋味非常浓厚,还有清热止咳的功效。不过这是一种民间茶,不是什么珍品,您这样的人物没听说过也正常。”
“有点意思,”他侧首看向邵玉,“想喝哪种茶?”
这货啥也没喝过,对小伙嘴里的形容没有半点想象,只见她皱着脸思考了一下,豪气冲天地说:“我都要。”
邵庚失笑,有些宠溺地道:“就按她说的来。”
小伙少于见到这样穷奢极欲的富家子弟,脸上的笑顿时比花还灿烂,高声道了句“好嘞”便旋身出去盛茶了。
没多久,她面前就摆了两碗清亮亮得看不到茶叶的茶水。
她略带询问性的看了一眼邵庚,见邵庚一言不发地平静饮下,也学着他端起其中一碗喝了一口。老茶的味道前苦后甘,味道稍冲,她从没喝过这样的东西,立刻侧身皱着小脸吐了出来。
她将碗推远,有种上当受骗的郁闷:“好难喝。”
邵庚从怀里拿出一块棉布细细擦拭她唇角的水渍,温声道:“粗人不知煮茶的个中细巧,君上喝不惯倒也正常,”他端起另一杯绿茶喂给她,“尝尝这个。”
她将信将疑地饮了一口,皱着眉咂巴了几下嘴,感觉比刚刚好,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勉为其难地咽下这口茶后她盯着他摇了摇头,邵庚只好朗声唤老板再来一碗白水。
或许是他们这一行着实与此地格格不入,隔壁桌侧目好几回才悠闲地继续方才的话题。
青衣男子抿了口茶,简单评价:“这老茶冲的水太多了。”
灰衣男子笑道:“嗨,本就是给行人歇脚饮的茶水,既不金贵也不细致,赵兄还是莫要过多计较了。”
“哼,事到如此也只能将就。”
那灰衣男子干笑了几下,苦涩道:“如今这小本小利的卖茶生意倒是安宁,卖茶叶的营生可是真不好做。”
邵庚的手指轻抚着茶碗的边沿,余光看向说话的灰衣男子。
青衣男子疑惑道:“此话怎讲?”
“西北如今乱得很呐,□□四起,人心惶惶,谁还有那个闲去吃茶?我这几箱的名茶全烂在了手里。屋漏偏逢连夜雨,渠州内乱,管家偷了家当和我媳妇儿私奔了,我被逼无奈只能将宅子卖了,出来求得一线生机。”
“不想李兄竟有这般遭遇,实在是让人可怜可叹,唉。”青衣男子感伤地说道,“李兄现在有什么打算?”
“左右回不去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邵庚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等她咕嘟咕嘟地喝完一整碗了,道:“还喝吗?”
她打了个嗝:“不要了。没滋没味的,没什么意思。”
邵庚被噎住,只是一碗白水,能有什么滋味?
树影摇曳,光影横斜,几只小怪在其中打闹嬉笑,一行人结了账回到了马车上继续前行。
凤一见邵庚方才似有别的想法,等见不着茶铺的影儿了才问道:“大人,咱们还去沧州吗?”
“去渠州。”
凤一牵动马缰调转方向:“是。”
凤三在一旁暗暗称奇,小声问大哥:“老大,你咋知道该变道了?”
“那人不是说了么?渠州城内乱还没定,大人身为右使自然不会旁贷。”
凤三张大嘴:“就这啊?”
凤一一脸莫名:“那还有啥?”
定然还有别的古怪,若只是区区渠州内乱,何须右使亲自出马?凤三摇了摇头,叹息:“大人做事自有大人的道理,算了,到了渠州不就都知道了?”
“……”
小玉趴在小轩窗上歪着头瞧外面的风景,轻柔的风吹过她白嫩的脸蛋,她隐隐约约听见双凤嘀嘀咕咕的声音,奇怪地侧身问他:“不是要去沧州吗?怎么去渠州了?”
邵庚一脸轻松:“去渠州吃炕锅羊排。”
她立即西子捧心状咽了咽口水,一脸向往地点头:“嗯嗯!”
第6章 公费旅游的咸鱼
渠州与沧州地处魔界和人界的交界线,早些年确实时常出产大量茶叶销往人界,只是那茶铺中的灰衣男子生不逢时,如今沧州有暗涌,不仅连累得旁边的渠州受到了波及,还害得整个西北都动荡不安。
此次沧州事发的莳花君身上疑点重重,直觉告诉他或许从周边城池查起会有别样的收获。
塞上的风带着一丝滚烫,掀开小方窗闯进了车厢,西斜的夕阳随着窗帘的晃动照在她嫩白的小脸上,也照在了她嘴角晶莹剔透的哈喇子上。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受到这异样的热度,她抱着薄毯在车里不适地翻了个身,邵庚目光不自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心生忧虑,随后小心翼翼地拉起她手中的毛毯,轻轻盖住了她的小腹。
马车一摇一晃地来到了渠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