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漠注视她：“怎么不行？”
    “因为……因为我哥他这人你是知道的，死要面子，你问他这个被妹妹打的经历，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啊。”
    余笑笑觉得这样很是有道理，语气立马坚定起来。
    “所以你问他根本不会说实话，是吧。”
    “没事，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和你哥聊你送情书的故事。”
    “……”
    余笑笑回房间整理书本，沈子漠单手滑动手机屏幕，定格在和陈岚的聊天界面上。
    陈岚：“收起你的臭脾气，别吓到笑笑。”
    沈子漠敲了几个字发送。
    “很可爱，不是么？”
    第二天沈子漠开车把她送到学校门前，刚要下车扶她进学校就被余笑笑发声制止：“我还没到残废的地步。”
    其实经过一晚上，她的脚已经消肿很多。她的腿和脚以前大伤小伤无数，也习惯了。而且没碰到脚筋，不蹦不跑就不会太疼。这会走起来会有点一瘸一拐，但无伤大雅。
    最后沈子漠没跟下来，余笑笑背上书包下车，走进学校。迷迷糊糊的进教室后如释重负的放下书包，趴在桌上。
    穆锦凡跟在她身后进班级，刚才在楼道就见她摇摇晃晃。她走过去，靠在旁边郝博达的桌子，纳闷问道，“笑儿，你今天怎么困成这样？”
    余笑笑不想说话，只起一只手摆了摆，示意她不要问。
    穆锦凡也没打算吵她，准备起身回座位之际，就看到从前排走过来的人。她准备踏出去的脚又缩回来，弯腰凑到余笑笑耳边，“小欠来了。”
    小欠是谁？
    她们班的学委兼新数学课代表。
    老师的小跟班。
    自持清高，一直不屑与她们这种吊车尾为伍，但又不得不遵循老师的嘱咐，同学有困难要帮助，每天作业要收的整齐。
    但是在她心里帮助就算了，根本就不指望她们那脑袋学不会什么，她要做的是每天收齐作业，让老师看到她身为课代表的业务能力。
    所以总是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余笑笑每次都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于媱走过来，直奔主题：“余笑笑，你不抄作业干什么呢？”
    余笑笑进班第一件事，多半是找人要作业。
    余笑笑强撑起身子，看人都有些重影。
    她困得不行自然更加不耐烦，只想快点打发走这个人，然后快快进入梦乡。
    “看不见啊睡觉呢。”
    于媱根本不管她什么状态，“现在是睡觉的时候么，不管你怎么弄，早自习上课前我必须看到你的作业。”
    “你有病吧于媱。”
    穆锦凡也忍不住了，书包都还在身上背着就跟于媱对上了，站直整个人高于媱一头，“凭啥那些学习好的就可以下了早自习交，我们就每天必须早自习之前交啊。”
    于媱鄙了一眼，“因为他们学习好啊，他们肯定会交，你们就不一定了。”
    “我们怎么不交。”
    那些学习好的不用说，做题自然快，但有些人就是一张卷子就得用个把小时，一晚好几科下来七，八张卷子，还得背古词，单词，根本不够用。
    穆锦凡越想越气：“要不是看着你矮、小，我早就——”
    余笑笑打了个哈欠，扯住穆锦凡，没让她说下去。
    “你才矮、小！”于媱顶风而上，语气依旧：“就是有那么几个咸鱼，腥了我们七班，才导致我们比不过六班。”
    “你说谁咸鱼？”
    余笑笑被她吵的脑瓜仁生疼，又像一只不知死的苍蝇在她耳边“嗡”来“嗡”去。
    让人恨不得一掌拍死。
    “说谁谁知道。”于媱白了一眼。
    “你妹的——”
    穆锦凡的脾气受不住，结果又被拽住。
    她不解的看余笑笑，按理余笑笑的虽不像她脾气这么爆，但也绝对不会受屈，可今天就怼了一句，还看起来风轻云淡。
    “不是吧笑笑，这都忍？”
    真就困成这怂样？
    想着穆锦凡给了她一个“昨晚干什么了？”的眼神。
    第五章
    余笑笑示意她安心，转身从书包里抽了一叠卷子，眯眼翻翻找找，最后抽了四张出来，没起身，只是抬着胳膊把卷子递向仰着头的于媱。不耐烦的抖了抖手里的卷子，“拿走吧，别像个柱子一样杵在这，影响我空气流通。”
    于媱接过她手里的卷子，看了几眼面色逐渐扭曲，又翻了两页，有些不可置信。
    上面的题写的不算规整，涂改的像幅毫无规章的画一样，做题步骤在夹缝中生存。但正是因为这样也肯定了这不是抄的，有修改才显得有推敲思考过程。
    她仔细辨认，这字也是余笑笑的，就很不正常了。
    甚至看了两道题的结果和她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