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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该就是自信的人,连他都无法掌控的事,难道此番外出,会有危险不成?
一时之间,姜雪卿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
“归期不定。”时野最终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那咱们成亲的日子?”
距离他们成亲的日子,不过半年,万一他没能赶回来呢?
时野握住姜雪卿的手,眸色认真,一字一句认真地开口道,“我会在咱们成亲之日赶回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此番外出,因着何事,万事都需小心,我可不希望成亲那日,我的准新郎官,缺胳膊少腿的。”
姜雪卿眸色担忧道。
若不是京城这边她走不开,不然她会跟着一同去,也能安心些。
知道姜雪卿是在担忧他,时野心一暖,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两个字,“放心。”
在他离开前,他会为姜雪卿扫清障碍!
时野眸光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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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长浩名下某一座宅院。
正值夜黑风高,众人熟睡时,七八个蒙面黑衣人与夜色融入一体,用轻功从外头飞跃进来。
仔细一看,发现每个黑衣人,肩上都扛着已死去多时,身体僵硬的人。
在天一的命令下,这些黑衣人,把死人扛进舒盼儿房中。
做完一切后,几名黑衣人隐退。
遣散了黑衣人后,天一没有去找公子汇报事情,而去用轻功往西边方向飞去,潜入裴侯府,寻了一圈后,终于在裴家祠堂找到了,跪在裴家列祖列宗前的裴长浩。
双腿跪得有些麻木没知觉的裴长浩,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只看到一个黑影,之后脑袋上被扣上麻袋,接着,浑身上下被踹得,唇瓣只能忍痛发出闷哼声。
他不能出声!
若是惊扰了裴家列祖列宗,他便是不肖子孙。
手上双脚被人禁锢,无法挣脱开。
忍!
只能忍!
到底是谁,别让他抓到,不然定要将此人揪出来,活活打死!
直到裴长浩被暴打一顿,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吊着时,天一抽出麻袋,直接丢在裴长浩的脑袋上遮住视线,随后俯下身在他身上摸索,最后在他怀中摸到玉佩。
就着一丝月色光芒,天一瞧见了玉佩的纹路,正是公子要的那一枚,他收好准备离去。
忽然,天一右脚踝被一只手抓住,裴长浩气息微弱,“玉,玉佩...你不能拿走。”
天一不理会,用力拔出脚,不惊动裴府任何人,使用轻功离去。
“公子,按您的吩咐,事情都办好了,这是您要的玉佩。”
知道公子有洁癖,天一在玉佩呈上来前,里里外外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即便这样,玉佩曾经也沾染上了裴长浩的气息,如若这块玉佩的主人不是姜雪卿,时野还不想拿过来。
时野接过玉佩,仔细看着玉佩上的凤纹,确实与那人腰身挂着的那块龙纹玉佩,那是一对。
他薄唇勾起的冷笑,寒入心扉,“明日把舒大建发出来,押着去裴府,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是,公子。”
天一领命,悄无声息离开房中。
时野指腹摩擦这玉佩的纹路,一双冷眸思索着些什么。
翌日一早。
浑身是伤的舒大建,脸上再添心伤,被赌坊的人押到裴侯府正门,警告一声,“我兄弟几人就在不远处盯着你,若是你敢私自逃跑,你知道后果的。”
“几位爷放心,我不会跑的,只要借到银两,我第一时间还给几位爷。”
舒大建门牙被打落一颗,身上的伤现在还疼着,他是真怕了这新赌场人的手段,十分凶悍,不近人情。
“五十五万两,一点也不能少,舒大建,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再凑不齐银两,别怪我们兄弟几人心狠手辣。”
赌坊的人巴掌拍了拍舒大建,没有一丝完好的粗糙脸上,才吹着口哨藏在暗处盯着。
另外一头的姜雪卿,也被张遇通知,说今日裴侯府门口,有一场大戏,让她得空去瞧瞧热闹。
这不,姜雪卿带上素以,一同来到附近,等着一出好戏。
受了威胁的舒大建,头上像是悬了一把刀,赌瘾又犯了,他还能回本的!
也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舒大建胆子也打了起来,走到裴侯府紧闭的大门前,一下接一下用力拍打着,口中还囔囔道,“小侯爷,小侯爷,我是舒大建啊。”
嚷嚷声吵到了守门的人,裴侯府大门一开,走出几名穿着侍卫服饰的壮汉,把闹事者舒大建的嘴给堵上,“哪来的市井流民,一大清早跑来闹事,也不看看你头顶的牌匾,裴侯府是你这等小喽啰能来的地方吗?”
第两百四十七章 怎么办,人快来了
“呜呜呜。”
被堵了嘴的舒大建,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却也奈何不得这些身强力壮的侍卫。
他把目光投在远处站着赌坊小爷身上,希望他能帮帮忙。
岂料,赌坊那位爷,把头一撇,没理会舒大建的求救。
舒大建彻底透心凉,本以为赌坊讨债的人,会上来插手脚,助他问小侯爷借到银两,填上赌债的篓子。
这些人,还真是好样的!
舒大建要紧牙门,就当以为没戏要被赌坊的人,给抓走时,裴侯府走出一位疲倦,也同样脸上带伤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