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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无意识的深度睡眠中也不曾撒手。
临西只好放弃, 干脆懒洋洋的将整个身体放空,就这么待在他的怀抱里。
光线越来越强,他的面目在她眼前呈现的越发清楚,她看的出了神, 这是她头一次和一个男人贴的这么紧, 用这样一种距离在肆意地审视对方。
他的身体突然动了一下, 临西忙不迭地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还在睡。
紧接着有温热的触觉隔着头发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早,小西。”是他的早安问候。
然后, 她感觉他又将自己抱得紧了一些, 趁着这个机会, 临西深深地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里,好让他看不到自己尴尬和羞赧的表情。
“你好乖啊。”任环洋将脸凑到她耳边, 喜悦而温柔的声音。
他居然也会撒娇?
临西没想到仅仅一个晚上, 他的变化竟然如此之大,亦或者他本来就是这副德性, 只是之前一直在隐藏罢了,典型的闷。骚性格啊。
“小西?”他叫她。
“嗯?”她回应, 装不下去了,再装就真是太假了。
“我让你害怕吗?”他问。
临西缓缓把头从他身前抬起,疑惑的眼神对上了他略带羞涩的表情,“什么……意思?”
“昨晚……”他欲言又止,“我表现不好吗?”
临西恍然大悟,昨天晚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是,那个……我……”她很难为情,低下了头,低声说:“我知道那很扫兴,但我没有不愿意,我只是……经验不足。”
任环洋没有接话,她几乎连他呼吸的声音都没有听到,当下只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突然,他笑出了声,带着那么点儿得意。
临西傻愣愣抬起头,有点儿不明所以,“这……有那么好笑吗?”
他仍在笑,捏着鼻子,使劲儿摇了摇头,然后戏谑道:“这么多年你都在为我守身如玉吗?”
临西苦笑,“这……你偷着乐吧!”说完顺势敲了他一拳。
任环洋抱住她狠狠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真是辛苦你了!”继续逗她。
“德性!”临西撇了撇嘴,心里却也漾出了甜蜜的微笑。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囧事,当时吴纪峰跟她分手的理由简单粗暴,因为她是个26岁的老处。女。
当时她简直要气炸了,洁身自好居然也成了一种罪?可当她昨晚与任环洋相拥而眠的时候她真的很庆幸过去的自己懂得爱惜自己,知道男女之事的分寸与底线,从一开始她就践行着要把最好最完整的自己当做礼物交给值得人,现在她找到了,关于这一点,她确信无疑。
“还在回味?”任环洋捏住她娇俏的鼻子左右晃了晃,然后大力一掀将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又是一阵玩闹。
下午,两人赶最早一班飞机飞回了安城。
因为是初一,春运高峰期进入了停滞期,机场冷冷清清,稀稀拉拉地乘客都步履匆匆。
任环洋拉着裴临西一路疾走,两人刚下飞机,他就收到了家里的几通电话,任环洋刚才避着她接了两次之后,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临西在大厅扯住他的衣袖,让他先去忙家里的事情,并一再表示她的事情她都可以自己搞定。
任环洋看着她眼神晦涩,几秒之后,他舔了舔发干的唇,“我继母来安城了。”
“继母?”临西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还有一个后妈。
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抗拒与挣扎,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比劝他听家里的话来的更实际,从他无法掌控的情绪里,她知道任环洋有麻烦了,所以她必须让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最终,任环洋在她的坚持下,选择了妥协。
其实,临西不会知道,那一刻任环洋多希望她能带着自己回到城西那个老旧的家里,而不是让他一人去面对那个让他至今恨之入骨的女人。
任环洋的继母,也姓任,叫任意如。
就是她在任环洋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坐上了他父亲的大腿,成为了人尽皆知的丑闻,任环洋的母亲在撑着一口气生下他之后,怀着女人这辈子的屈辱含恨离世。
任环洋的父亲因此将他视为夺命的不祥之子,从小对他非打即骂,而这个可恶的后妈更是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总归老天还是看得见,这女人小产过一次后再也无法生育,这才保了任环洋这么多年还能四肢健全的活下来。
多少次他想当着这个女人的面问问他的父亲,就不觉得愧对死去的母亲吗?
可每每面对任父那冷漠的面孔,任环洋除了厌恶别无他想。
他那么多的恨藏在心里就要爆炸,直到他父亲要他回来经营公司,他想,也好,就这一次,我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待时机成熟,他一定与这个家分的清清楚楚。
可任环洋啊,天生像了他母亲,那颗柔软的心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里挣扎,想要爱,也